第七十章 屈辱
月清清察覺到紅衣女子的眼神,心中雖然十分怨恨,但是也不敢多言,並且她沒有想到宮辰軒竟然絲毫都不幫她,還讓她當衆向她們道歉,簡直丟盡了臉面,這事如果傳到了將軍府裡,她還怎麼在服裡面立威爹爹一定會看不起她的。
紅衣女子和白衣男子便上了樓,到了包間內和宮辰軒則是望著她們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後纔對月清清說道:“清清姑娘,你剛剛太沖動了,有些事有些人沒有了解徹底的時候,還是不要太過於衝動為好。”
藥谷的人突然來到東浩國,想必一定是爲了參加皇宮的花宴。歷年來藥谷都會派一些人到皇宮內,為皇上怎麼治療。他這一次想到估計也是差不多如此,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花宴還沒有開始,他們就已經得罪了藥谷的人。
這一切還不是月清清這個女人搞的,若不是她,他說不定現在還能和藥谷的人扯上幾句話。月清清聽了宮辰軒的話,心裏百般滋味便說道:“王爺,我也是不知道他們原來是藥谷的人,清清知道的話一定不會這麼衝動的。”
其實她心裏已經十分後悔了,她知道藥谷的人她得罪不起,可她就是看不慣,那個女人除了身份比她高一點之外,渾身上下有哪裏是好的?可憐月清清,還不知悔改在心裏面埋怨著那紅衣女子,她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只能去將這件事情壓到最低,千萬不能讓爹爹知道。
“我看今日的約便取消了吧?”月青青聽到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錯誤,也沒有臉面再繼續讓宮辰軒陪在自己的身邊便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這次是輕輕的不對,下次要是有機會,青青一定會彌補回來的。”宮辰軒點了點頭說道:“沒事,今日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會好好處理的。”
宮辰軒看著月清清清純的臉蛋便想著怎麼過了這麼久,他才發現這個女人好像只有一張臉是可以看的,怎麼越來越沒有之前的那種感覺了?以前的他認為月清清是京都第一才女是他奪嫡的最好幫助。不知怎麼的,他便想起了月笙歌,他在想如果月笙歌是否會有才學一點,說不定她會看上她。
月清清看著宮辰軒心裏對自己的淡漠,心中十分緊張,要是再這樣子下去,她在工程軒的心裏面的位置會越來越低的。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他怎麼可以沒有自己的位置呢?她將來可是要做辰王妃的,可是要做一國之母皇后的人。月清清在心裏拒絕的搖頭,她發誓一定要好好的籠罩住宮辰軒的心。
宮辰軒說完便出了仙客來上了他原本從王府帶來的馬車,月清清還想跟著上去,沒曾想到宮辰軒頭也不回地,便駕著馬車走了。剩下月清清和木桃,兩個人孤單的站在仙客來的門口上。月清清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宮辰軒就這樣子拋下她自己離開了,轉過頭看著木桃說:“。看你提的好建議。”
木桃心中十分委屈,面上帶著恐懼說道:“小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啊。”月清清現在十分的懊惱,她現在怎麼回去都是一個辦法,無奈之下只好讓木頭去找一輛馬車回了將軍府。
木桃心裏十分的後悔,她幹嘛好端端的非要提議什麼讓月清清去找宮辰軒出去玩呢?這樣子的話她便沒有怒氣要發泄在自己的身上了。
木桃面色如灰,知道自己回去之後一定會受到月清清的懲罰的,想到這裏她身子便開始有些顫抖。
仙客來二樓包間內月笙歌看著月清清她們離開的背影,讓一個小斯將錢好進叫了過來。很快錢好進便上的樓,發現他心心念唸的雷大人就坐在包間上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幕,便道:“大人你在這裏呀,你讓我好生難找呀,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月笙歌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你還以為什麼?”
月笙歌好笑的看著他,錢好進原本擔憂的臉上看見她之後便消失了說道:“剛剛發生了您都看見了吧?嚇死我了,這麼多年了,好久沒有看見這麼刺激的場景了。”
聽到錢好進說的話月笙歌便想了想也難怪,之前都是金家在撐腰,基本上沒有人敢對金家的產業為難。畢竟金家是當今皇族的親戚,金闡的姐姐金步搖又是皇上的貴妃。有了這一層關係,便讓有些人都對金家有些忌憚,何況親家還是東浩國的首富。
月笙歌反倒是一臉的不在意,說道:“怕什麼,有什麼事情我會替你擋的,這不是沒有事嗎?你看她們不是和平解決了嗎?”
錢好進一聽這哪是什麼和平解決呀,恐怕這件事情發生了之後,雙方心裏都會有一個個大疙瘩,更何況藥谷這次來肯定是參加皇宮的花宴。
不過月笙歌倒是挺好奇藥谷這個到底是屬於什麼勢力?便看著錢好進,一臉疑惑說道:“老錢你說這個藥谷是什麼身份呢,怎麼看見你們都對她那麼忌憚?”
見到月笙歌的疑惑,錢好進便有些不敢相信和狐疑的看著她說道:“大人您跟在殿下身邊,您竟然不知道藥谷是什麼身份。”想到這裏錢好進便看著月笙歌有些懷疑。
月笙歌看著她那豐富多彩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也不是什麼八卦都打聽得好嗎?天下勢力我都沒有興趣去知道,不過藥谷這個名字我還是很少聽過的,便想問問你罷了。”
月笙歌說完這錢好進便半信半疑的點頭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藥谷到底是什麼,不過據說當年雲遊子創立了一個要藥館後來逐漸形成了藥谷便一代傳的一代,聽說當今的藥谷的藥王便是雲遊子當年的弟子之一。”
月笙歌聽著心中愕然,又是雲遊子,她已經聽了第二次這個名字的第一次還是谷老和九魂。跟她說的是第二次嘛,便是現在。她倒是有些好奇,這雲遊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如此神秘,要東浩國的人人敬之,甚至四國之內都受盡尊重。
“這雲遊子當真這麼厲害的話,那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這個人不會已經死了吧?”聽到月笙歌這般子說,錢好近便有些慌張的擺擺手說道:“大人慎言,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那可是視為大不敬的,畢竟妙手回春可不是鬧著玩的,何況雲遊子在四國之內都是受盡諸國的尊重。因為他曾經把死人救活,便有了得到高人之稱,雖說是有點神秘,可這些的的確確是真實存在的,而且現在其實有好多人都在尋找雲遊子的蹤跡。
月笙歌平靜地看了錢好進的臉,這古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慎言慎言的。要是哪天她看見雲遊子這個人一定要好好的跟她理論理論為什麼要玩消失不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我就先不跟你扯了,你讓廚房安排一些東西,我親自送到藥谷哪裏。”錢好進聽到她這樣子說便點點頭下去吩咐了,雖然不知道月笙歌到底要弄什麼,不過既然殿下身邊派來的人,他也不敢不從。
廚房很快就做好了一些新式的菜,月笙歌隨這她們去到了那間包間上敲了敲門。
“叩叩”一聲響起。
包間裡面的紅衣女子和白衣男子互相看了一眼,便看向房門處。白男子說了一句“進來吧!”房門便被開啟了,月笙歌率先走進來。看著紅衣女子和白衣男子兩人便說道:“在下是仙客來的管事,剛剛樓下發生了一幕,我十分抱歉,竟不知道原來二位竟是聖古派來的聖子和聖女,在下雖替不了誰賠罪,但是擔待的起的。”
“這是仙客來新品研發的果酒,本來說要等到下月份我們才上新,但考慮到兩位第一次來仙客來便提前給你們品嚐,還望聖子聖女不要嫌棄。”月笙歌笑著說完,便在侍女的托盤上拿起了一壺果酒和兩個定製的玻璃展杯,放到二人的前面,倒了一些葡萄果酒上去,很快葡萄的香味便傳遞在房間裡面瀰漫着葡萄果香味。
紅衣女子顯然是對這個果酒更加感興趣,聞著這味便有些驚喜。便望著月笙歌說道,這是什麼?酒香味竟如此獨特,我竟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而且這個波杯子也好生漂亮。”
聽到紅衣女子說的這話,月笙歌便笑笑說道“這是葡萄晾成的果酒,所以充滿了葡萄的香味,這杯子是西陵國定製的,據說在她們那裏稱之為玻璃杯,我瞧著甚是好看便做了好多,不過這東西好看是好看好看就是有些易碎,所以兩位喝酒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一些免得打碎了割到了手就不好了。”
聽到月笙歌這般體貼,紅衣女子笑了笑道想著總算有個體貼人了,“師哥你覺得呢?”紅衣女子看向白衣男子說道。
白衣男子順著紅衣女子的話看向杯子中的果酒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酒很香,從未見過也很獨特。”
“二位喜歡喜歡變好,那在下便先行告退,就是有什麼事兩位在叫我們。”月笙歌緩緩地笑著,面色溫和無比。
他們二人點了點頭說道,“沒關係,你先去忙吧,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們再叫你。”月笙歌點了點頭便出去了。月笙歌離開之後,白衣男子便對紅衣女子說道:“靈鷲,你剛剛不應該暴露那麼快我們的身份。”
本來他們這次就是偷偷進東浩國的,有些事情還是不宜暴露在這麼多人眼前比較好,現如今恐怕皇室裏麵大部分人都已經知道了,她們藥谷的人已經到了東浩國境內。
被喚作靈鷲的紅衣女子冷哼一聲,“這有什麼,師哥?反正我們遲早也是要去皇宮裏麵的,早暴露晚暴露不都是暴露嗎?還不如讓別人替我們宣揚,我們已經到了這東浩國。”路北斯搖搖頭,她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東浩國那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與之另一邊皇宮內,宮辰軒便騎著馬車匆匆到了皇宮。他一路來到御書房門前,魏公公見了便急忙走上前說道,“三王爺您這是怎麼了?如此匆忙的怕是有什麼大事要見陛下嗎?”
魏公公一張尖細的臉望著宮辰軒,後者便說道:“勞煩公公明去給父皇稟報一下,便說我有大事要跟他說。”
魏公公聽了便點了點頭,敲了敲御書房的門口,聽到宮炎墨的聲音才走了進去。他正在書房批閱著奏摺,抬起眼皮便看了一眼魏公公說道:“是何人如此匆忙。”
魏公公低下頭低聲說道:“陛下,三王爺說他有要緊的事要見您。”宮炎墨一聽到是宮辰軒來了,他便放下手中的奏摺對魏公公說了一句,“讓她進來吧。”
魏公公聽了點了點頭便推門出去了,便見到宮辰軒說道:“王爺,陛下讓您進去。”宮辰軒點了點頭說道“有勞公公了!”便頭也不回地推門進去了,見到宮炎墨在打理奏摺,他便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平身吧!”宮炎墨頭也不抬的說到。
他淡淡的開口說道,“何事如此匆忙要見朕?”宮炎墨說完這句話後,便放下手中的奏摺,抬起頭來仔細的看了一眼宮辰軒。宮辰軒便抱拳卑躬屈膝道:“父皇。兒臣今日要去仙客來湊湊熱鬧,沒成想竟看見了幾個打敗打扮怪異的人。兒臣與他們交談才知道她們竟然是藥谷的聖子和聖女,得知他們的身份兒臣也是很驚訝。”
宮炎墨聽到宮成軒說完,便就擠眉頭說道,“藥谷的人怎麼會來得這麼快,她們不是沒有什麼大事,不會出谷嗎?”宮辰軒聽到後搖了搖頭說道:“兒臣也不知,只不過是在仙客來碰巧遇見他們而已。”
宮炎墨大致明白了,他為何這麼忙便開口說道,“你今日前來進攻便是與朕說藥谷的事嗎?”宮辰軒聽了他的話後心裡一驚,“兒臣愚鈍不知父皇還有何事!”
宮炎墨看了一眼他嘆了一口氣說道,“諸位皇子中就你納妃最早,既然如此下個月發現你也是時候該為自己的正妃謀劃謀劃。”
聽見宮炎墨說起他的正妃,他便有些緊張。“父皇正妃之位不可急,再者兒臣現在也沒有心儀的。”
宮炎墨嘆了一口氣說道,“蔣丞相的女兒嫁給你也有半年,為何不見她的肚子有半分動靜,莫非你們一點也不和睦嗎?還是說你們早就定好了相敬如賓?還是早些為皇室開枝散葉的好。”
宮辰軒聽到他這般說,也開始有些琢磨不透,為何父皇現在這麼着急他有孩子。難道他不知道誰有後,那個位置便是最有力的嗎?難道父皇是想表達這個意思,總感覺宮炎墨並不是這麼簡單。
“父皇,側妃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兒臣便想讓她好好養,過幾年在打算要孩子,畢竟生孩子太過於勞損身體,而且也不想側妃這麼年輕便受如此之苦。”宮辰軒委婉的說道。
宮炎墨知道自己拗不過的他的心便說道,“罷了罷了,朕明白了,有些事情你自己知道便好。”宮辰軒聽見他開始妥協,便說道:“那兒臣便先行告退了,不打擾父皇。”
宮炎墨乾脆揮手便讓宮辰軒告退了,而魏公公在門外守著,看著一臉平平的宮辰軒:“三王爺如何?”
“沒有什麼事魏公公放心吧!”
魏公公聽見宮辰軒這般說,心裏鬆了一口氣便道:“陛下身子越發的不好了,陛下心中最放不下的便是幾位王爺。”魏公公嘆著氣,說著這句話不知意味如何。宮辰軒表面聽了頗有些悲哀與痛心,但心中卻是激起無限野心,便對魏公公說道:“魏公公,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切莫再說這等喪氣的話來。”
聽道宮辰軒這般說到魏公公便笑著說道:“王爺說的對,是老奴多慮了。”宮辰軒聽到後便點了點頭,“那本王便先行告退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皇宮,魏公公則盯著宮辰軒的背影,便到御書房內看見宮炎墨眉頭緊緊皺著看著奏摺,他知道心早已飄向遠去。
“陛下陛下,您還在想殿下的事情嗎?”魏公公走上前低聲地喚了幾句,宮炎墨被他的聲音給喚醒了,便揉揉自己的眉心。臉上頗有些疲勞的說道:“有些事情不是說解決就解決的。”
“陛下,您千萬可不要這麼認為,總有一天殿下站在您這個位置之後,她便知道您當初的苦衷是多麼的無能為力了。”
宮炎墨坐在龍椅之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窗子外斜陽照射進來,他卻看不到一點光彩。
“陛下,下個月便是花宴了,不如陛下借這件事情為諸位皇子王爺們尋門親事。”宮炎墨聽到魏公公提起這件事,他便想到上次他派人查了查那女子的身份,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沒想到那女子竟然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也就罷了,聽說這個女子還是一個有名的草包,不僅胸無點墨,而且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花瓶。
他倒是不知道宮雲卿到底是故意找來氣他的,還是真的還是說那個女子其實並沒有像她們說的那般不堪,看來有些事情也只能等到花宴上的時候才能浮出水面了。
回到將軍府的月清清怒氣騰騰地走到了青蓮閣內,木桃小心翼翼地走在她的身後,一進青蓮閣的院子。月清清便想起來,今日她竟然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露出這麼不堪的一面來,想著便氣不過,她扭頭看著背後的木桃,便狠狠地向她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讓整個院子都想起來了,木桃捂著被打的右臉不敢置信地望著月清清。
“小姐……”
她弱弱的喚了一句,月清清看著她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為你一個下賤鐵子胡說什麼,要不然本小姐會今天出這般醜。”
木桃覺得自己十分可憐和委屈,她一直是好心的提醒月清清而已,又不是她強制她出去的,怎麼什麼不順的事情都要怪到她的頭上。
但是她又怎麼敢和月清清叫板呢?她只是一個下人而已。月清清看著木桃淚眼婆娑的樣子,便覺得礙眼無比呵斥道:“出去!給本小姐滾出去!”
木桃聽見後便連滾帶爬的跑出去,途中還遇到了柳飛玲和翠玉孫娘三人。柳飛玲疑惑的望著木桃,見她捂著自己的右臉,便皺著眉頭說道:“木桃,你這是怎麼了?”
木桃彎著身子捂住的臉不敢看這柳飛玲便說道:“沒什麼,奴婢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她這般鬼話,柳飛玲自然是不信的,“說實話來,你知道的本夫人最不喜歡聽的就是有人撒謊。”
木頭咬著嘴唇慢慢的鬆開自己捂住臉的手,一張清晰的巴掌印印在臉頰上面,柳飛玲皺起眉頭說道:“這是二小姐打的?”她問道。但不是疑惑,而是肯定,木桃弱弱的點了點頭。
柳飛玲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木桃便把事情的經過發生都告訴了柳飛玲,後者聽到便蹙緊了眉頭,“我知道了你先回去這件事情不怪你,回去找些藥好好敷了,把那張臉弄乾淨了再過來伺候小姐。”
難得柳飛玲有如此大方的一面,木桃點了點頭,便趕緊向自己的屋子裏走去。
這一幕似曾相識,翠玉見木桃如此便不自覺的撫摸上自己的臉。她甚至覺得被別人打總比自己精心伺候的主子打好,想著她就不覺得當初被白鷺打的那一巴掌的屈辱,總比背柳飛玲打的那一巴掌要好得多。一份是屈辱,可被自己的主子打就像是不當自己是自己人。
柳飛玲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剛剛聽到木桃提起藥谷的人,她現在便腳步匆匆地走向青蓮閣內,還未進去便聽見了瓷器碎落的聲音,便知道月清清肯定又在發起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