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無題
斷崖之下,荒草叢生的河流流淌著。
被河流衝到的岸邊躺著一具女屍體,近處一看屍體的手指微弱的動了動。
月笙歌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皮似乎千斤重一般艱難的掙扎著。映入眼簾的便是幾塊半溼的石頭,溼漉漉的碎髮遮擋住她的半邊臉,看不清的臉僅僅半邊臉已經驚為天色。
月笙歌撐著手,吃力的挪動身體爬到岸上。仰躺在亂石上,刺眼的太陽讓她半眯著眼。
“竟然沒死,呵呵…”,不知是老天眷顧還是自己命硬,從那麼高的懸崖跳下竟然都沒有殘廢。
月笙歌緩慢的坐起來,望著眼前的河流。雖然清澈卻也足足有兩米多深,可問題在於……
她記得斷崖下是沒有河流的,怎麼會憑空生出一條河流來?想到這她瞳孔一縮,警惕的打量四周。
“這……不是地球!”蒼白的唇牽扯出這一句話,讓她陷入沉思。
猛然間,月笙歌捂住腦袋。一股無形的壓力侵入她的腦子裏疼痛無比,“該死……”!
月笙歌咒罵一聲,便昏倒在地,不醒人事起來。
天色慢慢轉黑,涼風拂過她的臉生出寒意。
月笙歌再次睜眼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白天的壓力帶著一股記憶強行融入她的腦海,也讓她知道為什麼斷崖之下不是岩石而是河流。
想她月笙歌一輩子,自幼便是地球的為數不多的異能者。只因機緣巧合下獲得鬼行鍼便被其他不多的異能者追殺,慌忙之下無路可走便從斷崖跳下,只是沒有想到她命不該絕非但沒死還重生在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原主便是將軍府嫡出大小姐月笙歌,知道其父親在邊境守衛不久便歸來,被同父異母的庶出妹妹月清清騙到斷崖邊上摘紫靈芝,被月清清設計墜崖而死。
自小便不被待見,在府中多年受人排擠。更甚者府中的二姨娘柳飛玲處處苛待原主,嫡出的小姐連下人也不待見。
月笙歌嘴角牽出一抹冷笑:“既然是新的人生,那便書寫新的歷程吧!”
柳飛玲,月清清!很快所有的委屈苦楚,我月笙歌定會一一還回去!
月笙歌右手執掌而出,手掌上方懸空著深紅色的光芒。數根銀針懸空在裡面,雕刻著精緻的花紋,仔細一看這便是地獄的彼岸花!
再一揮手,銀針便消失不見。
雙目緊閉,意念在心中凝聚著。恍若間月笙歌便置身於一個特殊的空間裡,她看著空間存在的東西,心中鬆了一口氣。好在,上輩子的空間和裡面的東西都還在。有了這些寶貝,便不愁在這個時代混不下去。
月笙歌在空間裡找到靈泉,也可以說是生命之水。若是將已死之人泡在靈泉裡,能讓其不腐不朽。
可她實在是暴殄天物了,只是用來泡澡和鍛鍊身體。喝了幾口靈泉,她便感覺到原本虛弱無比的身體有了活力。
出了空間外,涼風吹來便感覺神清氣爽。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還好,空間和鬼行鍼都還在。”
可現在烏黑一片,就是想找出路也不是時候。就在月笙歌走著,鼻尖敏感的嗅了嗅。“奇怪,哪來的煙火味?”莫非是,這裏附近有人出沒?
月笙歌雙眼憎的亮了起來,想前走去。果不其然就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堆燃起來的木材,轉望四周卻沒有人,心中雖然疑惑但現在衣服還是溼的,便向火堆走去。
火堆旁還有些木材沒有燒,看來這裏確實是有人在此。
月笙歌望了望四周,再次確定無人後褪下了破舊外衣烘烤乾燥。昏黃的火光勾勒出少女圓潤的肩膀,精緻的鎖骨增添一絲魅惑。即使髮絲凌亂也掩蓋不住巧奪天工的面貌,不得不說月笙歌是生得極美的!
還未徹底張開的臉蛋清純加一絲冷傲,彎彎的柳眉,小巧細挺的鼻子,明眸秋水配上淡雅而略顯蒼白的紅唇,活脫脫的精緻!
正當月笙歌烤著火思量著下一步要怎麼做時,鼻尖又傳來一股莫名的血腥味!拿著外衣的手不知不覺緊握,察覺後方有動靜後迅速的轉頭起身同時將外衣披在肩上。
月笙歌垂眸看著眼前正提著一隻帶血的兔子的男人,而面前的男人正饒有趣味同樣也在打量著她。
男人一身黑衣,本該於黑夜融為一體。可氣質偏偏讓他沒有低調反而營造出一種暗夜王者的氣息,腰間一條同樣黑色的腰帶刺著金色的蟒紋彰顯不凡!
三千墨發垂立背後,濃密的眉若墨畫,挺立的鼻樑,完美的下顎,似笑非笑的薄唇以及精瘦的身軀,不得不說在月笙歌看來,這個男人比上輩子的明星還要完美。
不過很快,她眼裏的驚豔很快便淡了下去。
“你是誰?”月笙歌雙眸緊盯著眼前的男人,他臉上的假笑讓她非常不舒服,以至於有一種想要揍他的衝動!
宮雲卿挑眉不解:“你見過提著獵物來燒烤的人嗎?”魅惑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月笙歌暗暗吐槽,一個大男人長的好看也就算了,聲音還這麼勾引人。
月笙歌看了一眼火堆,想來他就是火堆的主人了。“路過,借你的火一用!”說完便當著他的面從容不迫的穿好外衣,男人頗有興致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真是個不害臊的小丫頭,當著男人的麵穿著。”男人緩緩靠近月笙歌,吐出這麼一句令人欠湊的話來。
惹得月笙歌翻了翻白眼,回懟道:“我讓你看了嗎,你一個大男人還偷看我一個弱女子穿衣服,該害臊的是你吧?”
男人聽到不怒反笑:“有趣!”他靠近月笙歌,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細嫩的脖頸間,讓她汗毛豎起。
月笙歌緊握的拳頭趁著男人不注意攻向腰間,卻被他識破精準的抓住她的拳頭。“毛毛躁躁,說你兩句還不行了?”
他放開月笙歌的拳頭,說完後便走到火堆旁,拾起一根樹枝穿插進兔子身體裡便坐下來烤起肉。
月笙歌聽到很是無語,這男人還真是欠揍。不過剛剛交手足矣證明這個男人神秘莫測,且武功高強,以她現在的實力簡直是鴻毛與泰山。
男人烤著兔子肉,油香滋滋作響很快飄散在月笙歌的鼻子裡。不爭氣的肚子發出詭異的響聲,月笙歌的手輕輕撫摸肚子低聲不爽道:“怎麼就這個時候響了?”
雖然聲音很小聲,可男人還是聽到了。勾起嘴角輕聲笑出:“小丫頭,一起嗎?”
月笙歌看了一眼略帶挑逗的男人,雖然不爽他但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她怎麼可能和美味計較呢,毫不客氣的走到男人身邊一屁股坐下。
二人心照不宣都不說話,兔子肉很快便烤好了,待冷卻些男人撕下一隻肥的流油的兔子腿遞給月笙歌。
“荒山野嶺的,也沒有什麼調料!將就些吧!”男人面上平靜,雲淡風輕道。
佐料?月笙歌腦子突然一轉,她記得上輩子老頭最好她的手藝,於是她便將不同的調料放進空間中以備不時之需!
“你等等,我去去就來!”月笙歌起身落下一句話便轉身小跑出去,到一處隱秘的地方她便從空間中拿出一些醬油來。爲了不露出馬腳,她故意用河邊長的葉子給裝上。
“噹噹噹!調料來了~”,月笙歌捧著醬油小跑而來,給兔子肉淋上醬油後又用火烤了一下。
鮮香味在兔子肉上散發出來,連他吃慣了山珍海味聞見了也覺得稀奇。
“這是什麼東西,竟如此香氣四溢?”男人湊近一聞,味道衝入鼻腔之中,讓人躍躍欲試想要品嚐。
“我在河邊發現一種香料的植物,正好其汁液可以用於調味!”月笙歌扯了一個慌,她總不能說這是從空間裡拿來的吧?
男人聽到後便不在問,他知道這個丫頭不簡單,從見面時便如此!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正如他!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還會這些!”他嘴角揚起邪魅一笑,空中的月亮也黯然失色。
月笙歌正好看到了他的一笑,一時之間被定住了魂。不過舌尖的痛感很快便讓她認清現實,美色誤人啊!
“唔……”,月笙歌皺著眉頭,臉上帶著痛意。
“怎麼了?莫非是被我的美色吸引了?”男人看著她鄒起眉頭的模樣,藏著笑道。
月笙歌伸了伸舌頭,吃痛道:“想得美啊你,都怪你!”
舌尖上一抹嫣紅讓男人眼中晃了晃神,便大聲笑道:“你不會是咬到了舌頭了吧?是不是看我看得愣神了?”
“胡言亂語,這是意外好嗎!”月笙歌絕對不能承認,剛剛就是被他的笑迷住了才生出這麼大的囧事。
男人見她略顯生氣,也不好在逗她。狗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一隻將要抓狂的小野貓呢?
“吃你的肉吧!”月笙歌將加工好的兔子肉塞到他的手裏,自己咬下一口肥美多汁的兔子肉。她享受眯了眯眼,果然加了調料的肉纔算得上是烤肉!
男人見他吃得津津有味,看了看因為新增醬油略顯焦糖色的肉。試探的吃了一口,整個人便有那麼一會懷疑是不是某位大廚的做出的佳餚。
“沒想到加了調料的烤肉如此美味,這種吃法我還是頭一次體會。”男人讚不絕口,心中越發對月笙歌感到好奇。
二人再次陷入沉寂,終於月笙歌熬不住周公沉沉睡去。
待月笙歌沉睡後,一抹黑影不知從哪裏出來。腰間一把利劍懸掛著,還能看見幾滴殷紅。
“爺,人都死了!”黑衣人恭敬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道,聲音冰冷無情,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男人閉著雙眼緩緩睜開,眸中再無半點和月笙歌拌嘴時的溫度,冰冷一片。黑衣人見了也頭皮發麻,這位爺的氣場實在是太太太強大了!
“查到是誰了嗎?”男人生硬冷漠的吐出這句話,黑衣人便感到猶如置身於極寒之地一般。
“有圖騰,應該是南疆派來的。”黑衣人如實稟報,這些人簡直不自量力,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呵呵…不過螻蟻罷了…!”男人絲毫不在意,這些年腥風血雨表面上人人恭敬,背地裏多少人盼著他死去人人分得一杯羹來!
眉眼冷肅,薄唇輕抿,揮了揮手讓黑衣人繼續潛藏在黑暗中。
男人看著燒得猛烈的火堆,若不是不想在千機樓引人注目憑他的實力早就解決完那些殺手了。
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荒山野嶺之中竟會讓他遇到有趣的人兒來!扭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當中的月笙歌,睡著的小丫頭沒了剛剛咄咄逼人的模樣,火光照耀下到是生出幾分祥和來。
“小丫頭,有緣再會!”
黑色的身影轉眼消失在夜色中,不留下一絲痕跡。
第二天天矇矇亮時,月笙歌睡眼惺忪的模樣靜靜的打量著四周。她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火堆已經熄滅一絲黑煙飄散在空中。
看來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沒有任何失望的表情。
本就是萍水相逢罷了!
月笙歌花了一個時辰走出了這裏,終於看見一輛過路的馬車。
“師傅!”她向趕車的馬伕招了招手,嘴裏喜出望外的喊到。
那車伕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幻覺,伸出頭看了眼周圍。見到月笙歌衣著破爛,整個人略顯邋遢的模樣。
“怎麼這裏還有人出現?”馬伕雖然這般想著卻還是停下了車。
月笙歌趕忙追了上來,氣喘吁吁道:“師傅,我與親人走散了可否梢我一程?”
馬伕看了一眼她,猶豫不決:“這……”…
月笙歌察覺到他的猶豫取下手腕上的玉鐲塞到馬伕懷裏,“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也不是被人騙來的。只要師傅帶我去京都便好,我家就在那裏!”
馬伕是個平庸的人,這玉鐲不俗他也是明白的。雖然這位姑娘可能真的遇到了什麼困難,不過拿人錢財嘛…
“好吧,你上來吧!我正好要去京都一趟,你也算趕巧了!”馬伕樂呵呵的說道,將玉鐲塞到懷裏生怕不見了。
月笙歌點頭上了馬車,好在她事先從空間裡準備好了東西。
月笙歌坐著馬車,顛簸不已讓她想吐。月笙歌拍了拍胸脯,順了順氣。再忍忍,很快便到了。
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終於停頓了。“姑娘,到了!”馬伕停下馬車,說道。
月笙歌扭了扭脖子,掀開簾子。將軍府三個字,大氣磅礴,金碧輝煌的刻在牌匾上。她眼神冰冷,嘴角帶笑。
“多謝!”月笙歌下了馬車,馬伕帶著馬車也離去。雖然不知道為何一個邋遢的姑娘要來這種地方,不過有錢賺就行了。
月笙歌站在將軍府大門前,守門的侍衛彷彿不認識她一般。只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她,在他們眼裏準是哪裏來的乞丐沒見過世面罷了。
月笙歌跨步走上前,侍衛們見她竟然上前玷汙。攔住了她,兇狠道:“站住,將軍府外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被攔住的月笙歌垂頭不語,冷笑幾聲:“呵呵…閒雜人等?”
月笙歌抬起頭,把遮擋住半邊臉的碎髮弄到後面。露出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蛋,“現在呢?”
為首計程車兵看得眼熟,好像分外熟悉。
“大……大小姐?”侍衛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大小姐怎麼會在這裏。府裡都說大小姐去到斷崖上便消失不見了,派出去找的人個個沒有訊息。
“開門!”月笙歌懶得和他廢話,冷冷的說道。那侍衛被月笙歌的語氣給嚇住了,這大小姐怎麼與之前好想哪裏有些不同了。
“開門!開門!是大小姐。”
其餘的人雖然也是震驚,但他們的領頭人說了只能照做。
月笙歌看著大門開啟,還未進去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奢華菲靡,僅僅是一個過道便用玉來鋪蓋。
月笙歌一步一步走進去,不少在幹活的丫鬟見到紛紛打量著。都在猜測這個穿著破爛,髮絲凌亂的人是誰。
“吳哥,你說那女的是大小姐?你沒搞錯吧?”小六震驚不解,他喚作吳哥的人便是剛剛與月笙歌對話的人。
“沒錯,她就是大小姐!”吳剛曾在內院任職過,見過月笙歌一面。那張天人之姿的相貌他一輩子也忘不掉,只可惜太完美的人總是遭人嫉妒的。
“那她怎麼這副模樣回來?”小六不理解,既然是將軍府的大小姐為何身著破爛,整個人邋遢不已。
吳剛搖搖頭,“做好本分之事,這大家族間的事豈是我們猜測的!”這二夫人派去找的人無一有線索,其中有什麼秘密他們又怎麼知道呢?
月笙歌憑著記憶,走到自己的院子清歡庭中。這院子平平無奇,無疑是將軍府的敗筆。若大的將軍府會存在這麼這個破舊的院子嗎?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月笙歌伸手推開掉了漆的門。
入眼的一片空地,雖然荒舊但是寬敞。白鷺端著水桶正要給院子的花草澆水,卻看見月笙歌的身影。她手中的水桶哐噹一聲掉入地上,小跑而來。
“小姐……小姐你沒死?”白鷺紅著眼眶,淚眼婆娑的看著月笙歌。太好了,她家小姐沒死!
月笙歌看著眼前哭泣的白鷺,喚了一聲:“白鷺?”
白鷺聽到後,激動點頭。“小姐,是我!”
月笙歌觀察了好一會,才放下心來。這原主雖然在家裏過得不好,不過身邊的侍女白鷺確實衷心的,在原主被打壓多年也沒有離棄過,放在這個時代裡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月笙歌握住白鷺的手,安慰道:“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白鷺哭著鼻子,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哭得更加厲害了,“小姐,你去哪了!他們都說你死了,就連二夫人派去的人都沒有找到你。白鷺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二夫人?月笙歌冷笑,沒想到她還會讓人去找她,恐怕是想看看她死透了沒有吧!
“沒事了,你家小姐我命大死不了!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月笙歌安慰說道,動了動身子。兩天沒洗澡的她已經快要忍受不了了,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也能忍受她。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準備!”白鷺看到月笙歌安然無恙回來,心中歡喜,連忙到廚房準備熱水。
等白鷺備好熱水後,月笙歌泡在熱水裏才感覺身心舒坦。
另一邊的青蓮閣裡,木桃緊張的小跑到院子裡。月清清正用著午膳,被打擾了忍不住皺眉。
“慌慌張張的,旁人不知以為我這院子發生了什麼事呢?”月清清訓斥著木桃,用瓢羹舀了一口剛剛燉好的燕窩粥。
“小姐,不好了!府裡有人看到大小姐回來了!”木桃緊張說道,月清清聽了心裏一緊,放下勺子。
“不可能,那賤人……”
月清清不相信,她可是親自看到月笙歌掉下懸崖的。繞是她命在大,這麼高的懸崖不死也廢了。
“可是小姐,今日修葺外院的下人們看到有一女子進了府還去了清歡庭。”
木桃也不想撒謊的,可偏偏府內的人都見到了。
月清清偏偏不信這個邪,“去清歡庭!”
清歡庭裡,月笙歌已經穿好了衣裳。泡了個澡果然舒坦多了,“小姐,你剛回來二小姐肯定會來找你麻煩的。”白鷺擔憂說道,這些年二小姐和二夫人仗著老爺不在雖然沒有打罵大小姐,可是在用處上苛扣不少,府裡的下人對小姐毫無尊敬,冷嘲熱諷。
“怕什麼,今非昔比!白鷺,從今日起你家小姐不會再讓人欺負!”月笙歌毫不在意,白鷺聽到小姐說的豪言壯雖然高興可心裏也還會擔憂。
說曹操曹操到,月清清帶著一眾侍女奴僕們浩浩蕩蕩的來到清歡庭,毫不客氣的推開了大門。
月清清嫌棄的看了看破舊的院子,“月笙歌呢?在哪?”
屋子裏月笙歌從容不迫的坐在凳子上,沒有回答月清清的話。月清清皺眉,怎麼一個人都看不到?
“給我搜!”月清清冷哼一聲,她就不信了月笙歌這麼一個大活人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