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綁架 異常的心
柳飛玲和翠玉聽到面色驟灰,“夫……夫人……怎麼辦?”翠玉抖著身子,說話都有些結巴。柳飛玲原本打扮得很好的髮飾如今被馬車搖晃得散落下來,看起來像個瘋婆子一般。
“閉嘴!”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裏面比誰都要著急。她想著昨天還在計劃找人教訓月笙歌那個小賤蹄子,今天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昨天?難道是那個小賤蹄子知道了是她做的便找人來綁架她?柳飛玲掙扎著扶住車架上,對大塊頭道:“是不是月笙歌叫你來的?我給你雙倍的價錢,你放了本夫人。”柳飛玲咬牙切齒的道,心裏還在想著等她回府之後定要將這個莽夫大快朵頤。
“哼,夫人還是莫要說這麼多話。免得口舌乾沒水喝,至於你說的什麼月什麼的老子不認識。人家可是給了足足百兩黃金呢!你給得起雙倍嗎?”大塊頭冷笑道,絲毫不為所動。
柳飛玲聽了心中一驚,百兩黃金?放在整個將軍府除了她還有誰有這麼大的底氣,月笙歌更是不可能了。可若不是月笙歌那個小賤蹄子,還有誰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馬車終於停止搖晃,柳飛玲早已經心都飄在遠方了。翠玉胸口起伏不已,“夫人,馬車好像停下來了。”翠玉連續叫了幾聲才把柳飛玲從失魂落魄的樣子叫回來,“停下了?”她睜著眼睛戒備的看著馬車四周。
車簾子突然被掀開,大塊頭便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多有得罪了,二位!”他說完便伸手拉扯柳飛玲和翠玉兩人,將她們拖拖拉拉的拉下馬車外。
“放開我,爾等賤民也敢對本…夫人動手?”柳飛玲掙扎他反而手,但女子的力氣又怎麼比男子的大,不一會便將她拉下了馬車。
“你們兩個,將她們給我綁起來。”大塊頭擒住二人,便對身後的小嘍嘍喚道。
“是,老大。”兩個小嘍嘍便拿起麻繩將柳飛玲和翠玉兩個人麻溜的綁在一起。小嘍嘍的手綁過翠玉的胸前還有意停頓一下,便朝著翠玉猥瑣一笑。
“你這淫賊,你的手放在哪裏?”翠玉發現便怒氣的說道,臉色通紅的瞪著他。“哼,一個老孃們而已以為我稀罕?”小嘍嘍聽到後,不削的冷哼一聲。反而變本加厲的觸碰翠玉的手,“把你的鹹豬手給我拿開!”翠玉大聲喊到,她活了這麼久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待她。
翠玉便覺得自己彷彿被玷汙了一般,眼眶溼潤。“叫啊,怎麼不叫了?”那個主子他玩不起,一個丫鬟罷了碰碰還不行了?
柳飛玲背對著翠玉,雖然沒有看見她經歷了什麼。但是可以從她的話裡聽出,那個綁匪在輕薄翠玉。便有些害怕自己也會遇到這種事情發生,她咬緊牙關,恨自己出來沒有帶人。
“行了,別玩的過頭了。”大塊頭皺著眉頭。那人只讓他們將這兩個人放在這裏就好,其他的便交給她。大塊頭將兩條黑布蒙在她們的眼睛上,“夫人放心,你們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你們得罪了京都得罪不起的人,草民也是奉命行事!”做完這些後大塊頭便和其他人離開了。
柳飛玲聽到後,還不死心的問著:“是什麼人要你來綁架我?”
“喂,有沒有聽見本夫人在說話?”她的話飄在林子裡,只有偶爾幾聲的鳥叫聲外便只剩下翠玉的呼吸聲。
“夫人,他們好像已經走了。”翠玉蒙著眼睛,但感受不到別的聲音出現。她心中實在是害怕極了,萬一沒有人發現她們的蹤跡豈不要死在這裏?想著,翠玉身子便有些涼意。
柳飛玲被綁住了手腳,眼睛又被矇住。感官知覺都被矇蔽了,人便會失去安全感。她嚥了咽口水,她是萬萬不能死在這荒郊野外之中的。她的女兒將來是要做皇后的,她是國母的親孃。想著大好前程,柳飛玲便更加不認命。
“翠玉,快點喊人!”柳飛玲偏偏就不信這個邪,莫非暗處的那人還真的有膽子謀害朝廷大官的女眷來?
翠玉聽到,便張開嘴巴喊了起來。
“來人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將軍府裡,月笙歌正同月威海在下棋。
“吃你一馬!”月笙歌從容不迫的將馬換成相,卻發現月威海皺著眉頭的臉在思索。
“爹爹,到你了!”月笙歌好心的提醒道,月威海拿起棋子便左搖右晃的不知從何落下。
“唉,爹爹認輸了。這麼久沒見,爹爹竟是連你都不如了。”月威海自知棋局已定,便自動投降。
月笙歌將棋子整理好,便道:“爹爹寶刀未老,談何不如?區區下棋,不能用來判定一個人。歌兒還小,還有很多需要向爹爹學習的地方。”
月威海讚賞的看著月笙歌,“不驕不躁,頗有本將之風!”
正當此時,門外卻在大聲的吵鬧著。“我要見爹爹,文遠你快點讓開。”月清清看著攔在門外的文遠,著急道。“二小姐,老爺正在和大小姐下棋。你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容屬下去稟報後才能放你進去!”文遠冷著一張臉,生硬的說道。
“你讓開,我是爹爹的女兒。難道她月笙歌可以進去我就不可以嗎?”月清清看著文遠不知道變通的臉惱火的很,瞪著他說道。
而且她現在確實是有很要緊的事情要和爹爹說,心中便更加著急了。“那你快去稟報啊,還愣在這裏幹嘛?”月清清說完,便跺跺腳喊道。
文遠見此,便開了門進去。月威海一見他,便道:“何人在外吵鬧?”他皺眉頭說道,難得有這麼清閒的時候與歌兒下下棋還要被人打擾。
“將軍,是二小姐有事要見你!”文遠恭敬的說道。
“清清?讓她進來吧!”這個時候清清要來見他幹嘛,便應允了道。
月笙歌剛剛便聽見了月清清的吵鬧聲,看來大塊頭他們已經完成了。“爹爹,既然妹妹有事找你不如我便先告退?”月笙歌剛剛乖巧的詢問道,對比之下剛剛月清清的吵鬧他覺得月笙歌甚是落落大方。
“不用迴避,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月威海想都沒想便答道,月笙歌勾了勾唇便道好。很快月清清便火速的進門來,先是看到月笙歌也在場便有些愣住。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讓月笙歌聽見,但是現在已經多少時間了。晚來一步,孃親便有生命危險。
“毛毛躁躁的,是發生了什麼事?”月威海看著月清清一副不成體統的樣子,便呵斥道。這一呵斥,便激起了月清清心中的委屈。“爹爹,你快救救娘吧!”月清清哽咽著聲音,將一張字條遞給月威海。
月威海聽了月清清的話,便拿過字條仔細一看。隨後便揉碎了字條,“放肆!”他大聲怒斥著,自然不是心疼柳飛玲被綁架了,而是發怒竟然有人敢挑釁他將軍府的威嚴。
“可是真的?你娘什麼時候離開府裡的?”月威海沉住氣,理清思路便道。
“爹爹,此事女兒怎敢編造。這可是危機到孃的性命啊,還請爹爹速速派人去尋找娘!”月清清見到月威海還在猶豫,便有些著急。
“爹,是不是姨娘發生了什麼事?”月笙歌聽到他們的對話便問道,
月威海扭頭看向她:“你姨娘被人綁架了!”聞言,月笙歌驚訝的看著月威海。“真的嗎,什麼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對將軍府裡的人動手?”月威海也是想不通,便搖搖頭。
“此事還是等你姨娘回來了再說吧!”
“文遠,召集一小隊的人準備出發京都郊外!”月威海對著文遠說道,他便立馬動身執行。
“爹,我能跟著一起去嗎?有一個我們在,姨娘也能安心一些。”月笙歌擔憂的開口道,卻引來了月清清的不滿,“你去做什麼,添亂嗎?”
“清清!”月威海看著月清清,十分不滿說道。
“我只是關心姨娘罷了,若是妹妹不需要我便待在府裡為姨娘祈福也是可以的。”月笙歌非但沒有怪罪她,還給足月清清的面子。
“行了,你姐姐只是好心。你怎麼能這般你姐姐?”月威海之前還覺得月清清能夠獨當一面,現在看來還是被柳飛玲保護得太好了,什麼事情的輕重的都沒有分清。
月清清聽到後便有些委屈,“清清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萬一姐姐千金之軀去受到危險怎麼辦?”月威海聽到纔有些動容,他還未開口便被月笙歌給打斷了。“妹妹多慮了,你我乃將門之後豈能如此嬌弱?如今姨娘有難,還是快快解救姨娘要緊!有什麼事,等回來再說吧!”
月威海一聽便點頭,“歌兒言之有理,你們到馬車裏爹隨後就到。”月清清知道已經不能組織月笙歌了,便率先出府裡上了馬車。
“這個清清,遇到點事就沉不住性子了。”月威海見此,搖了搖頭道。
“妹妹還小,有些事還需要多加歷練纔是!”月笙歌袒護月清清說道,目光投向月清清離去的身影意味深長。
待月威海整裝齊發後,月笙歌便坐了馬車。便見月清清一張臭臉的望著她,“你最好別給我動什麼歪心思!”月笙歌挑眉不解的看著她道:“妹妹這是什麼話,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又有什麼心思來動?”
月清清一時語塞,冷哼一聲便不在看向她。大塊頭選的路非常顛簸,到了那段顛簸的路馬車內便開始左搖右晃起來。可是因為太過著急,便沒有帶上木桃。震得月清清有些作嘔,她極力的穩住身子不傾斜倒下,眼睛便向月笙歌哪裏一瞟便看見她堅如磐石的坐在哪裏。
對比之下自己這狼狽不堪的樣子豈不是成了笑話,“妹妹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暈車了?”月笙歌看著她一副強撐的樣子覺得甚是好笑,便開口說道。
“用不到你假心假意,我怎麼樣與你何事?”月清清只覺得是她在嘲諷自己一般,便黑了臉說道。“妹妹既然暈車,還是不要逞能了我這倒是有幾顆緩解暈車的藥你要不要試試?”月笙歌好心拿出暈車藥來,遞給月清清。敵人過於可憐她也不好下手啊,萬一弄死了怎麼辦?
月清清卻絲毫不領情,揮手打掉月笙歌遞給她的暈車藥。“我不要你的藥,誰知道你是不是假好心。”月清清認為自己也是有骨氣的,什麼她也輪到比她還要低等的草包施捨了。
月笙歌則垂眸看著被打散在馬車裏的藥丸,“看來妹妹身子骨硬朗得很,是我多慮了。”月清清便一路挺著青白的臉色直到目的地。
馬車漸漸停了下來,月清清才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一路上馬車顛簸的厲害,月笙歌本想扶住她的手被被她一把甩開,徑直下了馬車。由於眩暈多時,她腿腳剛下了馬車便腳步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身後的月笙歌出了馬車便看見她這幅模樣,“妹妹你看,我就說扶你你還不領情!唉~”
月威海下了馬便看到月清清坐在地上,疑惑問道:“這是怎麼了,清清為何坐在地上?”月清清見此便委屈起來,正想開口卻被月笙歌領先一步打斷:“妹妹暈車,我正要扶她下來但是妹妹顧及姨娘安危便率先下了馬車體力不支才倒下的。”說完便像個知心姐姐一般扶起了月清清。
月清清僵硬著臉看著月笙歌,“原來是這樣,身子不好便呆在府就好了。”月威海看著月清清弱不禁風的樣子,皺著眉道。畢竟綁架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小事,萬一她又出了什麼事那可如何是好?
月清清聽出了月威海話中的不滿,便開口道:“清清也是擔心娘!”見她這般,月威海也不好在開口數落她的不是。
“將軍,字條的地點便是這裏了!”文遠此時走過來,說道。
“帶人去搜,若是遇到綁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月威海下令說道,文遠便帶著人馬錶四周搜尋而去。
“救命啊……有沒有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月清清便瞬間抬頭看著月威海。“爹爹,是翠玉……是翠玉的聲音!”她不會聽錯了的,雖然這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可她從小與娘生活一起,翠玉的聲音也是她從小聽到大的。
月威海聞言,便帶著人走到前方百米出。果不其然便看見兩個女人被綁在一起,還蒙著黑布。月清清一看便驚呼喊道:“娘!”
她小跑而去,柳飛玲突然睜開了眼睛雖然她什麼也看不見。“清清……孃的女兒!”柳飛玲因為看不見,便扭頭四處望著喊道。月清清跑到柳飛玲跟前,她眼睛紅潤的看著柳飛玲:“娘,是清清!我和爹來救你了!”說完便著急的解開綁住她們身上的繩子,得到鬆解後柳飛玲一個腿軟便跌倒在月清清的懷裏。
“娘,沒事了…”月清清抱著柳飛玲,安慰道。不遠處月笙歌冷眼望著她們一副母女情深的樣子,看來這教訓效果不錯。
文遠扶著翠玉上了另一輛馬車,月威海便抱住柳飛玲道:“先回去,有什麼事情在府裡說。”月清清擦了擦眼淚,點點頭。月威海便抱著柳飛玲上了馬車,月笙歌便開口道:“爹,你和妹妹姨娘坐在馬車裏吧!我怕妹妹一個人照顧不好姨娘!”
月威海聞言看向月笙歌,“那你呢?”他現在才發現月笙歌很懂事,懂事得讓他越來心疼愧疚。“我沒事,讓文副將帶著我騎馬便好。反正姨娘已經找到了,我們在後麵慢些也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月威海聽到便點點頭,“那便依你!”說完便看向文遠,“照顧好大小姐!”
文遠點了點頭,月威海便抱著柳飛玲和月清清上了馬車。“大小姐,隨我上馬吧!”文遠看著馬車行駛,便對月笙歌說道。
“好。”月笙歌點點頭,正當文遠要幫她拉住韁繩時月笙歌帥氣的上了馬驚豔了文遠。“大小姐會起馬?”
月笙歌坐在馬上衝他狡黠一笑,“略知一二!”聞言,文遠便會意的點頭上了馬車。二人便在馬車後面悠哉悠哉的欣賞風景回府,“沒想到大小姐的騎馬術與屬下不相上下,看來將軍重視你也是有原因的。”
對比之下,文遠更加喜歡月笙歌。沒有月清清矯揉造作,反而有一股巾幗女將之意。“文副將過獎了,我也只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罷了。我會騎馬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爹,若是他問起來便說我偷偷讓你教的。”文遠雖不懂為何要隱瞞月威海,或許她只是想給月威海一個驚喜吧!
“屬下明白!”文遠點頭答應道,一路上月笙歌又問了許多他們在軍營裡的生活便很快到了將軍府裡。
一行人下了馬和馬車,月威海便抱著柳飛玲走到芳豔閣中。“去請大夫來!”他對文遠說道,很快文遠便帶了大夫進來。
大夫給柳飛玲把脈後便道:“將軍小姐安心,二夫人只是勞損心神修養幾日便好。”月威海聞言便點點頭,給了工錢便讓他離開。
“讓你娘好好休息,醒來後再說今日發生的事!”月威海說完,便交代廚房做些補身子送到芳豔閣中。月清清的則是守在柳飛玲的身邊久久不離去,直到月青楓的到來。
“阿姐,娘這是怎麼了?為何發生這麼大的事也不派人通知我?”月青楓看著月清清一臉疲態心疼的說道,這還是月威海派人通知他說是娘被綁架了,他這才從聖靈匆匆過來。
月清清正打著盹迷迷糊糊的,上來就被興師問罪一般不免有些生氣。“我怎麼知道,你能不能給娘好好休息?上來就問這麼多問題我要怎麼回答你?”月清清喊道,不滿的看著月青楓。
她這個弟弟就是沒眼力見的,若不是是個男兒身能得爹和孃的喜愛嗎?而她還要費勁心機的討好爹,就怕有一天自己在爹心中覺得不重要了被月笙歌那個賤人霸佔了。
聞言,月青楓滿臉愧疚。“對不起阿姐是我衝動了,我也只是擔心娘而已。”月清清不在機會她,柳飛玲此時正好被他們給吵醒輕咳了一聲:“咳!咳…”。
“娘,你醒了?可是身子好些了?”月清清立馬坐在柳飛玲旁邊,柔聲問道。
“我沒事,楓兒也來了?”見到自己的女兒兒子都這麼關心自己,柳飛玲便有些心滿意足了。月青楓點了點頭,“娘,你剛醒要不要吃些什麼東西?”月青楓便端起還溫熱的肉粥走向柳飛玲。
“好!”柳飛玲也是一天也沒有吃東西了,便點頭。月青楓便上前擠掉月清清的位置,體貼的喂柳飛玲吃起了肉粥。感覺被排擠掉的月清清有些僵硬的看著其樂融融的母子二人,憑什麼最擔心的是她到頭來的功勞便被別人輕輕鬆鬆的搶奪而去。
柳飛玲也是發現月清清臉色有些不好,便疑惑問道:“清清這是不舒服嗎?娘怎麼見你臉色有些白,是不是路上奔波久了?”月清清回過神來便搖搖頭,“我沒事的娘,你吃完粥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在與爹爹說,我先回院子換身衣裳。”
不等柳飛玲開口,月清清便轉身離開。“怎麼你姐姐今天有些奇怪?”柳飛玲看著月青楓說道。“可能是擔心你被嚇壞了吧,讓姐姐回去休息休息就好。”月青楓哪裏知道月清清為何奇怪,便道。
月清清回到青蓮閣後,滿臉疲憊的樣子嚇壞了木桃。“小姐,可是要用膳後沐浴?”月清清沉悶的看了一眼木桃,“先沐浴吧!”
木桃聞言便去準備熱水,她怎麼覺得今天的小姐有些沉悶呢?木桃搖搖頭,總之別把氣撒在她身上就好了。月清清坐在凳子上,搖了搖頭。她怎麼能與自己的親弟弟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