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身不由己的彷徨
門外守著的魏公公聽見了急忙推門進來,“陛下……”,他驚呼道走到宮炎墨身邊。
宮雲卿早已見怪不怪了,“若是父皇沒有別的事,兒臣便告退了。”宮雲卿行禮告退,轉身之際冷然開口道:“別想在我身上動什麼歪心思,包括她。”
宮雲卿走後,宮炎墨拿下捂著嘴的帕子,上面一抹血跡映入眼簾。“陛下……”,魏公公看見了難過不已。
“還是趕緊讓太醫來瞧瞧吧,這樣下去龍體受損啊!”
“都這麼久了,看來看去還不是那幾句話?”宮炎墨搖搖頭,他這是心疾生根了,治不了了!
“陛下個殿下都是固執的性子,這麼多年了也該緩和了。”魏公公一邊心疼宮炎墨,皇帝是他做宮炎墨身邊的管事時一步一步看在眼裏的。殿下也是從小到大看在眼裏的,若不是當年香貴妃一事這兩個人也不會如此。
“你覺得他有幾分性子是隨我的?”倒不如說是隨他母親,想到她宮炎墨便回憶起以前兩人相識相愛的回憶。
魏公公聽了,嘆息一聲。“老奴剛聽殿下提起她來,莫不是看中了哪家小姐?”說起這個宮炎墨便沉思,“派人偷偷去查不到切記不可打草驚蛇。”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的女子讓一向不近女色的卿兒破了這麼多年的例子?
“是,老奴這就去辦!”魏公公聽了便退下了,宮炎墨坐在龍椅上手中大力的抓著帕子。“朕做的這麼多,難道都是錯的嗎?”他低頭看著帕子,喃喃自語道。
清歡庭裡,白鷺把令牌都取了回來。“小姐,你看看可是你要的這樣!”白鷺將托盤放在月笙歌的旁邊,掀開紅布說道。
數量都有七十個,又是純金純銀打造的確實重了很多。她拿了一塊金色的令牌放進荷包裡,“你將這四塊管事令牌給他們四個,在給一塊特殊令牌給葉枝。”
月笙歌吩咐道,白鷺便將幾塊令牌拿出去。趁著白鷺出去的時候,她將令牌全部收到空間裡。便離開房間,“我要出去一趟就不用你們跟著了。”說完便離開了將軍府裡,孤身一人來到攝政王府。
一回生二回熟,攝政王的侍衛已經見怪不怪了。月笙歌朝他們點了點頭,便進去了。憑著記憶來到沐香園裏,果然便看見宮雲卿坐在閣樓的桌子邊。
“攝政王殿下!”月笙歌在他身後大聲喊道,宮雲卿一下子回過神來。扭頭看著月笙歌,“你怎麼來了?”
“怎麼殿下是不歡迎我了嗎?”月笙歌不等他回答便上來閣樓,宮雲卿剛從宮裏回來心情本就煩悶,這下見到歡脫的月笙歌不好的情緒也隨之煙消雲散。
“現在王府到成了你的地盤,來去自如啊!”宮雲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之前不都是這樣進來的嗎?”月笙歌看著他,怎麼偏偏到現在才說?這不是誠心膈應她嗎?
“前兩次不都是雷霄帶你來的!”
聽到宮雲卿這般說,繞是她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了。“既然如此,便是我不知禮數驚擾了殿下。臣女不請自來,告辭!”月笙歌面無表情的說道,轉身離開。
宮雲卿睫毛閃爍著,隨即拉住月笙歌纖細的手腕。她腳步一個踉蹌跌倒在宮雲卿懷裏,兩人四目相對著。
“本王……不是那個意思。”
宮雲卿直視著月笙歌的眼睛,良久才緩緩道。
月笙歌瞪大了眼睛,掌心狠狠的推開他。“你把老孃當猴耍?”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著宮雲卿道。
宮雲卿突然被月笙歌這一句猴耍給愣住了,在他的認知裡還沒有聽到過如此粗鄙的話語。可是在月笙歌的嘴裏說出,偏偏就變了一個味道。
“你想來就來我當然沒有意見!”當然,這隻對你一人而言。宮雲卿心中暗暗想著,心中詫異自己對月笙歌的態度。又想到宮炎墨提及她的事來,他為何如此激動。
他看著月笙歌一臉複雜的神色,手不自覺的撫摸上自己的心。月笙歌瞧他這個樣子,這斯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殿下,你今天很奇怪啊?”月笙歌看著宮雲卿一副陌生的樣子,莫非他是單相思?
“恩,確實有些煩惱困擾本王許久。”宮雲卿面色如常道,示意月笙歌坐在自己的身邊。
月笙歌低頭一看,桌面上已經空了一壺酒。剛剛在他懷裏的時候便問道一股酒香和櫻花的味道,氣味清新獨特。“殿下享盡榮華富貴也會有凡人才有的煩惱?”見此,月笙歌便忍不住打趣他道。
宮雲卿突然認真的看著她,“若是身居高位卻身不由己,粗茶淡飯卻悠然自得。你會怎麼選擇?”他平靜的說道,看著月笙歌。
“殿下忽然這般說,莫不是領悟了什麼?”月笙歌笑道,搞不懂這個富人哪來的這麼多為什麼。
“本王想聽聽你的見解!”
“兩者之間其實並不好選擇,我覺得不管你選擇什麼其實你會過得不如意。”月笙歌撐著下巴,說道。
宮雲卿卻皺了眉頭,不解。“如何說來?”
“你看啊,若是一個人手握權利地位,那他自然就要擔當得起那個位置。若是沒有身不由己束縛,因為自己的權利去隨意禍害,自然他這個位置也不會長久。就像殿下你,可以隨意決定普通人的一聲甚至性命,若是因為你的隨意造成百姓的不滿,那你也就失去了百姓心裏那個為他們解決困難的人。”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便是其一!”
“其二,既然你擁有你想要的權利有些事便不能隨心所欲,這便是身不由己。因為您是王爺,所以你必須學會騎馬射箭,放棄你最愛的書籍和筆墨紙硯,這便是身不由己。”
“第二種也是有兩個見解!”
“其一,若你習慣了富貴生活,由奢入儉難的道理誰都知道。真給你天天吃白米飯青菜葉你真的受得了嗎?還要爲了生活奔波勞累,你便會回想從前你是何等的風光反而厭惡現在的粗茶淡飯。”
“其二,一個普通人,習慣了該有的日子。可若是有一天他不想這樣下去了,他還會覺得這種日子是悠然自得的嗎?”
月笙歌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宮雲卿不禁被她靈動的模樣吸引住。“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如此瞭解,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眼睛被糊住了還是心被矇蔽了。”
“若是你選擇,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人生?”宮雲卿開口問道,他不禁有點想知道這樣思維與衆不同的人喜歡什麼的人生。
“我?臣女比較世俗,只求一個安穩。要我說,做點買賣足夠生活。閒事遊山玩水,豈不悅乎?”她上輩子想做米蟲,卻被老頭生生從一個世家千金變成古武高手。這輩子只希望好好發展副業,宮鬥宅鬥什麼最好還是離她遠點吧!
“安穩?”宮雲卿默唸這兩個字,這兩個字看起來輕巧。即使像他一般地位,這兩個字都還是一種奢望。他搖搖頭,“歌兒果然與讓人不相同,聽了你的話本王今日也是有所感悟。”
月笙歌看著他釋然的樣子,一股寂然圍繞在他的身邊。
“殿下似乎藏了很大的心事?”
“就像你說的,權利越大反而更加身不由己。心事,還不是照樣要埋在心裏。否則,便是你致命一擊。”月笙歌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蒼涼的語氣同自己說話,不禁多看了幾眼他。
“自己開心就好了,有些事想多了傷害的還是自己。”就像她,身邊暗藏無數危機。若是她在意了,暗中的勢力恐怕早就解決掉她了,還不如不搭理這些。
有一點她不知道,麻煩從來都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是啊,簡單點!”他也是這麼說服自己的,可是每到額娘離開的那一晚他便不能控制自己。
等等………!她不是來找他談心看月亮的,隨即從懷裏拿出純金令牌放到桌面上。
“這是仙客來金牌?”宮雲卿拿起令牌,注視著上面的圖案。
“這是什麼圖案,怎麼本王從未見過?”他皺眉,樣子奇奇怪怪的。
月笙歌神秘劍俠一笑,“這個是櫻桃,一種水果,另外一個是仙人掌。”仙人掌的樣子他倒是見過,每年都有北漠進宮過來,各種各樣帶刺的球,深受後宮喜愛。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如此幼稚的圖案。”宮雲卿看著頗為嫌棄說道,轉而將令牌收進懷中。
“你懂什麼,這叫少女心。”月笙歌給了一個白眼給他,她纔不喜歡什麼兇狠霸道的圖案。有傷風雅,有傷風雅~
“呵呵…”,聽到月笙歌這般說,宮雲卿竟笑起來。
“恩,的確可愛!”
宮雲卿附和道,月笙歌這才轉而露出笑容來。
“我讓人做了挺多令牌的,你給雷霄一塊吧!見到令牌我就知道是誰了”月笙歌拿出一塊特殊令牌遞給宮雲卿說道,彼岸花的圖樣讓他驚豔不已。
“這些圖案都是你設計的?”宮雲卿問道,確實很美。
“那當然了,設計令牌這種小事我怎麼還敢麻煩殿下您?”月笙歌樂呵呵的一笑,不過是幾句客套而已。
“所以今天來找我可是有什麼打算?”宮雲卿終於點到重點了,月笙歌便坐直了給宮雲卿倒上一杯酒。“我打算三日後,仙客來正式開張。於是便想來問問殿下的意思?”
“這都你決定就好,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在同我說便是了。”這麼久相處下來他已經完全被月笙歌這個人所震驚了,他覺得在她身上好像所有的事都不是事用能夠創造出很多奇蹟來。
“好嘞!”有一個放開的老闆是什麼感覺,而且還會給你善後擦屁股。月笙歌簡直感激涕零,這大腿是抱的對對的了。
“那殿下,我就先回去了?”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宮雲卿。他心中一動,竟然有些捨不得。
“去吧!”
“上次你說的給本王的烤肉?”宮雲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便開口道。
剛走兩步的月笙歌一聽,差點摔倒。她轉過頭樂呵呵的笑著,摸著自己的鼻尖。“殿下還記得啊!你定個日子吧,我最近挺忙的。”
“既然如此,你什麼有空了來便是了。”宮雲卿也不好在為難她,看著她這個囧樣勾起了嘴角。
月笙歌猛然點頭,便離開攝政王府。
宮雲卿坐在閣樓上,望著那抹漸漸消失的麗影。手再一次撫上心臟的位置,“為什麼,這裏會悲傷?”他喃喃自語道。
出了攝政王府的月笙歌怎麼剛走不遠,便遇見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馬車說不上有多輝煌,卻都是用真金白銀打造而成。兩排侍衛隨性在側,能有這般排場的出了宮裏的人她再也想不出其他。宮辰軒是不可能的,這人生來與宮雲卿不和。沒有什麼大事他是不會來找宮雲卿的,那麼還有誰呢?
月笙歌正路過他們,馬車經過她身旁驚起一陣微風吹動了馬車的車簾。只是一眼,月笙歌便心中大動。我去,這東浩國帥哥雲集啊!
乍一看馬車裏的男子膚色偏白,唇色誘人。一股子淡淡的書香墨氣,讓人不禁覺得賞心悅目。只是匆匆一眼,馬車的男子也看見了月笙歌。
“難道皇室血脈這麼強大的嗎?男的都這麼帥,女的是不是更加美?”她不禁撫摸上自己嬌嫩的臉蛋,為自己的顏值感到一絲危機。
“爺,四王爺來了!”雷霄站在宮雲卿甚少,稟報道。
“讓他過來這裏吧!”宮雲卿一點也沒有意外,每次靠近詩詞歌賦大會這個宮寒絕便過來他這裏。
“見過二哥!”宮寒絕冷著一張臉道,不認識的以為宮雲卿欠了他多少錢呢?這個人名字倒是人如其名一般冷冷的,但性子偏偏喜愛墨香。
“恩。”宮雲卿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最近你有空嗎?”還未等宮寒絕開口,宮雲卿便率先開口道。他愣了一愣,然後便點頭。“除了明天,我都有空。不知二哥所謂何事?”
“三天後仙客來開業,你去三樓書館捧個場吧!”宮雲卿說道,這不是請求是強硬的要求。宮寒絕眸子轉動一下,便開口道:“好。”
“明天詩詞歌賦大會,我想請二哥一同前去。”宮寒絕見宮雲卿說完後便說出了他此行目的。
“本王去幹什麼,那些文縐縐場合沒意思。”宮雲卿想都不想的便一口回絕了,他還不如去軍營訓練。
宮寒絕見他拒絕也不意外,“聽說清遠將軍接風宴上大小姐一副千軍萬馬圖驚豔四座,我便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千軍萬馬圖?那不是小丫頭的傑作嗎?宮雲卿神色複雜,彷彿自己的寶貝被人覬覦一般渾身不爽。
“不過是一副畫而已,那將軍的二女兒不也是也畫了一副嗎?”宮雲卿有意將這個話題引到別的地方,但是宮寒絕這個人就是一根筋。
“名氣沒有大小姐的大,沒興趣!”他搖搖頭,他覺得那些文人墨客將月清清抬得太高了。他見過此人一面,如此世俗的女子怎麼會得到這麼多的讚賞。
宮雲卿瞧見他這一副固執的模樣,若不是他是他名義上的四弟他早就不耐煩了。“那你說,要如何?”
“詩詞名單中有月大小姐的名號,特意請二哥一同參加。”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感興趣的東西便都想來找宮雲卿,明明對方一點也不樂意。
可能是小時候在宮裏,宮雲卿給他太多的保護了吧!那時候他總被其他皇子欺負,尤其是宮辰軒宮辰逸兩兄弟。後來宮雲卿的出現給了他堅定的決心,所以除了母妃和宮雲卿他懶得與其他人說話。
宮雲卿聽到月笙歌也會參加,思索了一會便毫不猶豫的點頭。“好,這次在哪裏舉辦?”見到宮雲卿這次竟然答應了,他反而還愣了一會。
“二哥?你答應了?”他不確定的再次說道。
宮雲卿重重的點頭,“恩。”
“禮部尚書家裏舉辦。”宮寒絕說完轉而想到什麼,又道:“人,可能會有點多。”
他知道宮雲卿一向喜歡獨來獨往,所以才特意道明。
“無礙,人多才熱鬧。”
“好,那我明天在尚書府等你。”宮寒石說完,便離開了。
先是詩詞大會然後又是仙客來開業大吉,這行程真是排得滿滿的。月笙歌回到將軍府已經差不多傍晚了,這次她沒有選擇做馬車而是徒步。太久沒有運動了,走了半個小時便覺得腿腳有些痠痛。
“明天起還是跑跑步啥的吧!”她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不能在這麼懶散下去了。
晚膳被白鷺端進來,一股子香味傳入她的鼻子裡。“今兒個做了什麼好吃的,這麼香?”月笙歌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鷺將佳餚放置好在桌面上,笑著道:“這是鄔童用水果製成的茶水。喝起來可是清爽舒服了,小姐你嚐嚐!”白鷺說完,便拿起一個茶杯倒滿果茶來。
“小姐,這杯是西瓜味的。”她將茶杯遞給月笙歌,期待地說道。
月笙歌接過茶杯喝了一口,保留了西瓜的香味和香甜。可惜喝慣了現代的奶茶和果汁,這些沒有任何新增劑的原汁原味也覺得少了些什麼。
“小姐,怎麼樣?”白鷺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月笙歌不喜歡。
“還可以,但是不可以多喝哦!”月笙歌放下茶杯,笑著道。她好像又發現了什麼商機一般,這個鄔童真是她的啓發啊!
“為什麼不可以多喝啊!”白鷺不解,平時不都是照樣吃這些水果嗎?
“裡面含糖量太高,喝多了小心你身體的血都變成了糖。”月笙歌故意大聲地說道,嚇得白鷺身子一個機靈。她並不是很清楚小姐說的含糖量是是什麼意思,可是想到自己身體裡的血也是甜的便覺得有些恐怖。
“我要去告訴他們,大憨已經喝了好多了。”想到這,白鷺便有些著急。
“傻丫頭,少喝不是讓你一次性喝一大杯的意思。”月笙歌解釋道,不然白鷺還真以為喝多了就得了糖尿病了。
聽到這裏,白鷺鬆了一口氣。“原來少喝是這個意思啊!”
月笙歌看著白鷺在傻笑著,也跟著心情愉悅起來。用過晚膳後,一天便這樣匆匆過去了。無語。沐浴更衣後的月笙歌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已經來這裏差不多半個月了她好像差不多快要融入了呢!
“老頭,你在哪裏還好嗎?”
月笙歌輕聲說道,老頭是她的啓蒙老師。是教她做人做事的師傅,是教她學會這麼多技能的神人。她好想老頭啊,至少在哪裏她可以撒嬌玩鬧。如今生存在異世中,什麼都要自保。
真怕那天一個不留神就被人幹掉,這個地方高手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不會輕功的她,簡直意難平。就這樣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月笙歌滿血復活的起床了。洗漱好了之後,便讓無雙將令牌送到仙客來掌櫃哪裏還有快活寨劉三手中。做完這些後,她便在房間中制定三天後的開業流程。
“扣扣……小姐,你在嗎?”白鷺的聲音穿進月笙歌的耳朵裡,
“進來吧!”
“小姐,是宮裏的四王爺送來的請帖。”白鷺將一張藍色的請帖遞給月笙歌,她接過一看上面印著詩詞大會四個字。
月笙歌皺著眉頭,怎麼又是這個?昨天月清清派木桃來說這件事,她去一趟攝政王府便拋在腦後了。“四王爺?”
“小姐你不知道吧,這個四王爺偏愛書香門第所以經常參加一些這樣的大會。”月笙歌這才明白,可是為什麼這個四王爺要把請帖給她呢?她不是一個草包嗎?
“小姐,四王爺的隨從說今天煩請您抽出時間參加這個詩詞大會。”
月笙歌將請帖隨意的放在桌面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