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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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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五章 陷入絕境的求援

    她實在是坐不住,起來就要出去,芙蕖見了便跟上來:“小殿下,這麼晚了您是去何處?”

    “我出去透透氣。”初月晚回頭道,“不往遠了走,就在這後院裡。”

    “那奴婢跟著吧。”芙蕖說著便拿起斗篷來給她帶著,“夜深露重,小殿下穿這麼少怕是會著涼的。”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初月晚說。

    芙蕖給她披上斗篷:“那麼奴婢就在近前看著,不與小殿下走近,可好?”

    初月晚不忍心再拒絕,便提出:“那你在後門那裏等著,我在盆景園裏轉轉。”

    芙蕖答應。

    寒香這兩日被安排留在宮中替他們盯著事態動向,不在摩天塔留宿,也就沒她的事了。初月晚沒驚動關憲等人,應順點了燈悄悄地送她們下了樓。

    “好了,你們就到這兒吧。”初月晚把他們推回門內。

    芙蕖和應順一臉的疑惑。

    初月晚出去了,應順纔敢問:“芙蕖姑姑,小殿下是不是有什麼咱不敢說的秘密行動?”

    “我也不知道呀,小殿下回來的時候就心事重重,坐立難安的。”芙蕖揣著手往門外張望,“要不是我堅持,保不齊小殿下又要像上次似的自己溜出去了。”

    “唉,小殿下這麼大了,身手比往前也敏捷了許多,咱也沒轍。”應順愁得很,“不過好在小殿下吉人天相。”

    “可不能和老天賭這個。”芙蕖沒法放心。

    現在初月晚越來越大了,膽子可是比小時候只多不少,而且現在不得不與朝堂上的事情攪和在一起,久在後宮的芙蕖始終提心吊膽。

    如今,公主是再也做不得富貴閒人了。

    可是她又莫名地為小殿下如今的成就自豪,內心矛盾難解。

    若是以往,還覺得自己可以護著她,可是現在是拼了命也護不住了。

    芙蕖倚著門看著初月晚的背影,默默地忍下了酸楚。

    ……

    晚風一吹,頭腦清醒了不少。

    初月晚在去往後山的小徑臺階上坐下,只願放空了腦子什麼也不要想。

    風搖動樹影,整座乾英山活了,好似一隻巨獸在緩緩地爬行。

    她不知這是什麼離奇的預兆,待風停了,前面的灌木卻還在微微發出響動。她敏銳地察覺其中有人,立即起身盯著那裏。

    的確有人!

    她沒有急著跑回去告訴其他人,許是直覺,她覺得此人不是威脅。

    草木中張開一個黑漆漆的口子,裡面的人探出頭來。

    初月晚震驚地捂住了嘴。

    “阿康!”她壓低聲音叫出對方。

    初佑康一身泥濘,狼狽地爬出草叢,驚恐不已地望向初月晚。

    “裕寧……你怎麼出來了?”初佑康退後兩步,險些踩空,“是有人發現我了嗎?他們給你報信了?我……”

    初月晚急忙跑上去拉住他:“沒有,只是我恰好在這兒,沒人發現!你為什麼出來了?你怎麼出來的?”

    得到她的確認,初佑康在終於從驚恐中緩過神來,腿一軟跪在她面前,抓著她的手顫聲道:“救救我父親……裕寧,救救我們……”

    初月晚也讓他嚇呆了,一時沒有把他扶起來,愣了許久纔跟著趴在了地上,握住初佑康的肩膀搖了搖。

    “阿康,你為什麼出來了,這個時候你不能出來呀!”初月晚急忙穩住他的思緒。

    “我沒有辦法了……母親……母親那天……”

    “你理清再說,我想辦法帶你回去。”

    初月晚簡直焦頭爛額,這樣的情況怎麼把他弄回肅親王府?若是被人發現他跑出來了,豈不是根本說不清楚,連二皇兄那邊的實情都不必查了,朝堂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肅親王府淹了。

    她不明白這樣的道理初佑康怎麼會不懂,在看他這嚇破了膽的樣子,一定是他走投無路只能冒死出來找自己求援。

    到底出了什麼事……

    初佑康幾乎喘不過氣,又不敢耽誤時間,要開口說話,嗓子啞得一個勁兒要咳嗽,硬捂著嘴不敢咳出聲。

    初月晚也怕他被發現,把他按在草叢裏:“你等我,我去要點水,我答應你好不好,你哪裏也不要去。”

    初佑康用力搖頭,一手捂著嘴,一手依然抓救命稻草般的抓著她。他眼裏那一絲希望看得初月晚陣陣心酸,也不敢走了,蹲下給他拍了拍背。

    “你說說。”初月晚在這裏等到他好了一些。

    “那日寒香來府上以後……母親擔心皇上要對蕭家下手,所以想為肅親王府另謀出路。”初佑康急忙說,“她叫我挖開了之前堵上的地道,一個人去了定南公府……我懷疑……不,我確定……這次定南公謀反就是母親指使的……”

    初月晚料到蕭瑤華不會坐以待斃,可是沒想到蕭瑤華會以這樣的方式介入蕭家軍的事,聽他說完心都涼了。

    “二皇嫂怎麼進的定南公府?”初月晚難以置信,“地道該不會是連著的?現在定南公府被抄了,若是有人發現……”

    初佑康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地道到底還能通哪裏,我……”

    初月晚深呼吸讓自己先靜下來。

    她順手掰了一節樹枝,憑著記憶在地上畫肅親王府地道的路線圖,試圖分辨出有沒有可能通向定南公府。

    當時自己看到過地道暴露後整理的一部分線路,而更早前自己和菁兒也探索過裡面的情況,理應不會有疏漏。

    她幾乎沒有遲疑,迅速畫到了兩條路線的全程。

    “不會經過定南公府。”她看著地上的劃痕鬆了口氣。

    初佑康看得目瞪口呆。

    “想來是二皇嫂從其中一個較近的地方出去,走路上去的定南公府,定南公府那時候沒有被圍,很可能有隱藏起來的小門。”初月晚分析著,“現在沒有針對肅親王府在封鎖後依然與外界往來的指控出現,就說明二皇嫂的行動沒有被發現。”

    她可真是個厲害的女人。

    能在這種時候當機立斷做出生死決定,且可以悄無聲息地穿街過巷獨立完成自己的計劃。

    爲了肅親王府,她做得夠大也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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