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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庫房裏藏著秘密

    次日,一封書信寄到椒房殿中,指名給初月晚。

    初月晚掀開信封看了看,道:“三公子來的信。”

    “難道是找到了?”寒香猜道。

    初月晚搖頭:“是讓我去一趟景郡王府,他發現了別的東西。”

    芙蕖疑惑:“發現了別的東西?”

    “信上沒說,但要我一定去現場看看。”初月晚摺好信封放起來,“那就去看看吧。”

    她隨身只帶荊叱和應順,立即啟程。

    景郡王今日外出,景郡王妃和南宮綿則應邀出去拜會別家,都不在府上。

    南宮繆一人在門口迎接他們進府,吩咐下人不必特地去打擾王爺王妃。

    “找到了什麼?”初月晚來了便直奔重點。

    南宮繆左右看看沒有其他王府下人,便領著初月晚進院,走到庫房。

    “昨日他們找東西,找到許多雜貨,就把這間庫房給開啟了,我擔心有人故意把鐲子藏在裡面,混進去走了一圈,看見了個東西。”南宮繆說著便去推門,卻見上面有把鎖,“咦,今天怎麼鎖上了?”

    “用完了或許就鎖上了。”初月晚道,“要叫人來開開麼?”

    南宮繆搖頭:“裡面的東西最好不要讓他們看見。”

    初月晚疑惑:“那不進來,開個鎖總是可以的。”

    南宮繆答應了,轉身去叫人來開庫房的門,那人不明就裏,可既然公主讓開,只好照辦,一面解釋著這只是一舊雜貨間,許久都沒有整理過了。

    那鎖並不是什麼複雜的東西,上次南宮繆進來的時候一捅就開了,只是全府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會開鎖,於是他將撬開的鎖重新合上,順理成章偽裝成自己沒有能力擅自闖入的模樣。

    昨夜雲錦書雖然現身,並沒有進府,更不要提找鐲子。南宮繆起初還以為自己喚出了一隻鬼魂,直到雲錦書威脅般的告訴他,別以為拍幾句馬屁就能拿自己當刀使。

    “不過,我可以幫你。”雲錦書昨晚說道,“你可以自己去找找看。不要讓公主殿下久等了。”

    雲錦書沒有交代其他的就消失了,南宮繆起初不明白他說的“幫”是怎麼幫,直到這天早上看到父親母親和兄長全都離開家門,才知道這就是雲錦書給自己搜查全府的機會。

    但是不能只有自己,如果鐲子的發現不能被某些有權威的人見證,還是沒有用。

    所以他又趕快叫來了初月晚這位當事人。

    南宮繆心中有些忐忑,不禁望向院牆。

    庫房門口稀里嘩啦不停,下人在手裏那一提鑰匙裡面找了個遍,總算將鎖開啟了。一行幾人進去,荊叱在門口看著不讓那下人進去,南宮繆引路,鑽過貨架,指著地上道:“裕寧公主,就是這個。”

    初月晚走上前去看到,頓時脊背一陣涼意。

    那是個陣圖。

    比較簡陋,甚至沒有正式做法的痕跡,但是的的確確看得出其中的規律,初月晚仔細繞著看了一遍,道:“這不是咱們大皋朝的法術。”

    雖然師父教的法術並不都會,但是初月晚看的書已經不少,基本的知識理論也都清楚,這個陣圖中很多最基本的忌諱都觸及了,根本不符合大皋朝信仰的原則。

    “三公子認識這個麼?”初月晚疑惑他為何會把這件事特地上報。

    “不太瞭解,但想起公主是巫祝,應該比較瞭解這些。”南宮繆道,“我覺得奇怪,庫房裏怎會有這種東西?”

    是啊,庫房裏怎會憑空有個陣圖?

    初月晚想起前世回來之前師父的提醒,那枚浴芳鐲是用來做詛咒的,詛咒的人難道……

    “裕寧公主,我父親母親今日不在。”南宮繆道,“不然我們去仔細查檢視,府上別的地方有沒有問題。”

    初月晚搖頭:“現在……不是時候。”

    “你不急著把鐲子找到嗎?”南宮繆不解。

    “我急,但是,找遍府邸就能找到麼?”初月晚問,“我雖然肯定在這邊丟的,可是五進的院子也不小,還是有可能找不到的。”

    南宮繆不再勸解,低頭思索。

    “改日吧。”初月晚說,“若三公子找到線索,請立刻告訴我,這個陣圖我記下了,非常有用。”

    南宮繆本來希望她今日就發現鐲子,可若是強留就過於刻意,只好答應。

    “對了……裕寧公主。”南宮繆道,“雲小公爺沒事了。”

    初月晚看看他,點頭道謝。

    ……

    離開景郡王府後,初月晚轉頭繞了一大圈子路,從輔國公府正門拜訪。

    雲勤上朝去了,留著郎氏招待她,聊上幾句家常,便送她去後院自己活動。荊叱和應順則留在前廳幫郎氏收拾些晾曬的字畫。

    “就知道晚晚今日會過來。”雲錦書倚著迴廊的柱子,朝她說道。

    “小舅舅!”初月晚急忙走向他,“你現在好些了麼?”

    “已經和沒事兒人一樣了。”雲錦書笑著坐在旁邊的長條石凳上,初月晚湊上去跟他擠在一塊兒。

    “小舅舅怎知道我今日會來?”初月晚像條小狗似的把下巴搭在他腿上。

    “因為你今日去了景郡王府。”雲錦書揉著她的額頭。

    “晚晚正要說呢,小舅舅都知道了。”

    “那是自然。”

    初月晚翻了個麵,仰在他腿上朝他看去:“三公子發現了一個陣圖,看著不大對。”

    “陣圖?”雲錦書疑惑,“昨夜他叫我過去找鐲子的時候,可沒提過什麼陣圖。”

    “他說因為我是巫祝會比較瞭解,所以就叫我來看看了。”初月晚說,“昨夜他竟然找過小舅舅?”

    “他告訴我你的鐲子丟了,讓我去幫他找。”雲錦書道,“可此事我插手只會越來越亂,還是要看你的判斷。”

    初月晚點點頭。

    “你覺得此人可信麼?”雲錦書問。

    初月晚想了想,道:“我相信他。”

    雲錦書摸摸她涼涼的腦門:“為什麼?”

    初月晚不能告訴他因為夢裏見過南宮繆,那一世的南宮繆還將浴芳鐲還給了她。

    “直覺吧。”初月晚說。

    可是其實,這次的直覺和以往有點不一樣。

    “小舅舅。”初月晚叫他,“父皇和景郡王的安排究竟什麼時候會結束?”

    雲錦書明白了她的意思:“準備安排人搜查一下王府了麼?”

    初月晚有些無奈:“不能讓太后發現浴芳鐲丟了,我今日就沒有去請安,可是不能總是不去。”

    “搜查王府不難,那件事今日大概就會塵埃落定吧。”雲錦書說著,望向朝堂的方位,“晚晚不妨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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