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客棧驚變
狄仁傑慌忙從窗子一躍而下,他進來也只不過是以亂打亂!
“衣輕裘,如果你能聽到我,趕快出去。裡太亂了。”
狄仁傑在黑暗中也分不清楚誰是誰,只能在喊了一聲慌忙退到了屋子邊上順著屋子的窗子翻出去。
周圍是一片慌亂的慘叫,眼前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衣輕裘和用劍老人兩個人的視覺和聽覺完全被封。
也不只是他們兩個人,剩下的高手也都如此。
他們的視覺和聽覺在黑暗當中用不上。
人只能憑藉自己的感覺,和空氣當中面板的感觸來判斷周圍的情況。
有誰會撲過來,有誰會打過來,過來的人武功怎麼樣?他們全都不知道。
說就算可以感覺得到,也只不過是似是而非的靈感而已。
衣輕裘和用劍老人兩個人蜻蜓點水一般劍指一碰,再也沒了下文。
因為一片黑暗讓周圍已經亂了起來。
衣輕裘驟然之間感覺面前迎面來了一陣風。他慌忙出掌抵擋。
果然,一掌打在了他的手上。如果他不擋,一張大概打在他的臉上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手掌。
不過一掌過來的卻很怪,因為一掌上的力量非常薄弱,不像是幾個高手。也。不知道是誰慌亂之間打出一張,正好奔著他臉過來了。
衣輕裘擋下一招,是閃身躲開。
他就算看不到,也可以聽到周圍人多人少。
在黑暗當中儘可能的要貼到牆邊順著牆出去,是一般的常識。
本來還有門有窗,門不知道是被誰關上的,窗子也不知道是被誰卸了插杆子。
屋子裏麵不但伸手不見五指,而且看不到光亮,甚至看不到出口。只有一幫人在屋子裏麵混打混殺,看不到出路。
衣輕裘向後退了好幾步,怎麼覺得也應該退到牆邊了,伸手一摸卻還是摸不到盡頭。
他索性跺一跺腳,縱身而起來到上邊。他才發現就算是在房樑上也不安生,因為房樑上也有人。
也不知道是誰在房樑子上?一聽到他飛身而上,一掌過來。
“衣輕裘,如果你能聽到我,趕快出去。裡太亂了。”
是狄仁傑的聲音。
衣輕裘明知道聲音並不是從正前方過來的,出手之間卻弱了幾分。
他怕傷著狄仁傑。
也不知道,面前人是誰,力大招沉。他一掌過來,衣輕裘只是用劍指一擋,竟然一時間擋不住!
他慌忙快劍連環,一邊後退一邊連出三指纔將對方的掌力擋下來。
他一邊後退的時候卻正好和另外一個人背靠背碰上。他們兩個人也慌忙躲開各自揮手。
對方是一拳打過來,衣輕裘是左手橫掃一指。
兩邊沒打到一塊去,衣輕裘的手肘正好碰上了對方的手臂,兩者之間誰也沒打到誰。
衣輕裘雖說是一指橫掃也掃得漫無目的,對方的一拳打過來也是打的一片狼藉。拳頭和劍指都沒有打中目標。
更何況他們兩個人只不過是背後有人而已,面前卻還有兩個人呢。
衣輕裘也分不清楚三個人究竟誰是誰,只是知道三個人應該是另外三個人當中的一個。自己背靠背的絕對不是用劍老人,其餘的四個人也沒有對打的必要。
“哎呀!亂死了!”
衣輕裘怒吼一聲飛身上去直接衝破了房頂來到外邊。
他剛剛衝出來,卻被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徹底罩住!
衣輕裘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被張沉重的鐵網給按回到客棧裏邊。
再回來,卻聞到屋子裏麵多了一股刺鼻的火藥味兒!
“不好。”
衣輕裘抽出白玉劍奮力向上,長劍一揮銅網破裂。衣輕裘也終於龍走脫網,飛身來到外邊。
他在房頂上點了一下,極力向外衝出。
在他背後轟然一聲,火光沖天,一個巨大的火球爆炸開來讓整個小客棧全都被掀翻!
也不知道在黑暗當中的人究竟哪個跑出來,哪個沒有跑出來。
衣輕裘自己也是被一股巨大的氣浪從背後掀起,在空中打了兩個左滾,才撞到一棵樹上落下來。
“衣輕裘,你沒事吧?”狄仁傑慌忙跑過來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怎麼可能沒事呢?”衣輕裘都分不清楚全身上下到底哪疼,只是感覺全身痠疼身上更是不知所以。
狄仁傑看著遠處爆炸的客棧,皺起眉頭。
他萬萬想不到,裡竟然會佈置下如此狠毒的計謀。
“我自認算是精通謀略了,我絕對想不到用辦法。”
“因為你還是個人,不會草菅人命!”衣輕裘拄著白玉劍讓自己站起來。他也看著遠處已經燃燒的起來的客棧。
一個碩大的銅網罩住,客棧裡面一個也跑不出來。此時此刻火光沖天之下,只能看到在,火海當中掙扎的人們。
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是又氣又急實在不知應該如何。
他們兩人誰也不想看著人就死於火海之中,誰也沒辦法靠近。
不是沒辦法靠近被銅網罩住的屋子,而是沒辦法靠近人。
至於個少女,也不知道是跑出去了,還是沒有離開。
狄仁傑不是不在乎而是實在不知道。
但是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他一定是咬上誰的尾巴了。
不然對方不至於!
北方夜雨北河川流,別有一番韻味。此時正是河水上漲之時,北方苦寒到有了江南煙雨的意境!
這倒是難得了。
離開了虎牢關山道,狄仁傑和衣輕裘一路扎入了上黨郡走山西,入被燕山。
意外的是這裏的河流倒是水量很大!
乘船的青年微微一笑將手邊的一壺酒拿起來喝了一口,繼續欣賞的夜雨之景。
畢竟來到看的淅淅瀝瀝的夜中雨景,現在他更是泛舟秋池之上。
船家見他沒有說話,繼續說道:“少年如果你是要逃戰道人,有些晚了。畢竟道人已經去世很長時間了。”
“我過來的確不是找他挑戰,過來是要找他們要人的。”客人淡然說道。
要人?
“哎呀,看起來是要找晦氣啊。年輕人,你可要小心了。道人雖然已經不問江湖事事了,他手底下的七個弟子哪一個也不是易於之輩。”船家馬上就變成了擔憂的的神色。
客人微微一笑看了看船家:“你不是不知道他們住哪兒嗎?”
“也是傳說,他們七個人每一個人手裏麵都有一柄上好的精鋼長劍。若是碰上一般的兵器可能一劍就給截斷了。年輕人,我看你的劍似乎也不是凡品,應該能和他們的劍有一拼纔對。”
“白玉劍。”客人笑道,“也不是什麼太好的劍,一般般吧。”
船家哪裏聽說過什麼叫白玉劍,不再說話了。
另一個客人望著窗外的雨景卻有著自己的想法。
“我看你心情不錯。”狄仁傑手持長杖來到衣輕裘身邊坐下來。
他們兩個人一次喝的不是茶而是酒。不是種烈酒,而是地專門產的杏花酒。
酒是酸酸甜甜的度數也不是很高,大概是一般的糖水而已。
喝上去有點酒醉,微醺,正好能配上的悶熱氣氛顯得相得益彰。
他們兩個人也用不著什麼配料,直接幹喝,反正就當是糖水了。
“酒倒是不錯,你能不能松下你的架勢來,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們兩個人想要來到中,並不是特別困難。從長安城附近的咸陽平原有一條直道直通中,想當年長平大戰之時白起是透過條道路將糧草源源不斷的運到前線去的。他時候帶過去的還有一紙王令,讓他接替前線的將軍,成為秦軍主帥。
現在想想當時的白起何其壯哉?
一般人走起棧道來,是顫顫巍巍。他們兩個人走起棧道來,卻是暢快無比。
他們兩個人一路上正好鬥輕功,僅憑藉一根繩子能來往於兩座山之間。
可以說是古人的奇蹟,兩座大山之間架起一座吊橋,結繩為欄,走起來也是顫顫巍巍的。
就算是到了吊橋的另外一邊,也是直接走上棧道,從山坡上直上直下。
的道路,恐怕沒有幾個人會說好走。
對於他們兩個人而言卻是正好領略一下天險的機會。
說來讓人不敢相信,他們兩個人自從開始出長安以來,僅僅憑藉輕功只用了四天來到了中。
現在已經到了的腳下。
當然,和他們兩個人日夜兼程也是分不開的。一般的高手絕對沒有,他們兩個人綿長的氣力,可以直接提著真氣趕路一整天。
若是尋常人如此,早就已經氣絕身亡了。
他們兩個人可沒有疑慮。
衣輕裘也好,狄仁傑也罷,現在就在腳下。
“你真的要去見見道人的遺體?我估計他們是不會讓你開棺的,而且你看看現在的天氣。道人估計早就已經爛了。”
“你放心,我也不是要開棺戮屍而是受你的引導,想要見識一下道人究竟是怎麼死的?我想他們也不至於小氣吧。”
狄仁傑搖搖頭。
江湖之中的事情,衣輕裘知道的,畢竟還是太少。
道人死在他人手中,對於他們門派而言,簡直奇恥大辱。更別說,讓衣輕裘再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