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北雁亡故
萬一衣輕裘能想出破解的辦法來或者能找出道人武功的弱點來,他們豈不是把自己的弱點交給外人了?
道人一門纔沒有傻呢。
不過狄仁傑和衣輕裘兩個人恐怕都沒想到,他們要面對的竟然是一個空空的道觀!
裡一個人都沒有!
劍派可以說是一個享譽江湖的劍派,尤其是道人還活著的時候,更是和衣輕裘的師父明月神尼南北相對。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麵,人們都覺得天下第一劍,是他們三個人當中的一個。
為什麼是三個呢?別忘了還有一個呢。
如此大的一個門派,現在突然間人去樓空,任誰都不能相信是真的!
夜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都站在劍派的正殿前,看著空空蕩蕩的大殿。
不只是大殿空空蕩蕩的,而且整個劍派全都是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是怎麼了?”衣輕裘覺得奇怪,慢步上前兩步。
他看著空空蕩蕩的大殿,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道人號稱和、明月神尼打成平手的天下神劍。剛剛船家口中都能看得出來,劍派應該是一個當地人都為之驕傲的大劍派。
現在門派硬生生的一個人都沒了!
倒是有點意思了。
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大門派竟然說沒就沒了!
“看起來,咱們兩個得找一下看看人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同意。”
衣輕裘和狄仁傑兩個人說完分別去在尋找了。
他們兩個人在分開找的途徑不一樣。狄仁傑是順著大殿往東廂房走去,衣輕裘則是順著大殿往西廂房走。
兩個地方有所不同,東廂房一般都是有點輩分的人對於掌門在裡。所以狄仁傑在什麼也沒看到。
西廂房卻完全不一樣,在裡住著的人都是剛入門的弟子。
衣輕裘剛剛來到西廂的聽到一陣一陣的破風聲。
他一聽就知道有人在裡練劍。
道人的劍派,要是沒人練劍才叫奇怪。大的一個門派,卻只有一個人在練劍,也夠奇怪的。
“奇怪。”衣輕裘一邊嘟囔著一邊走上去。
來到西廂的院子就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手持軟劍在舞劍。
他的劍法時快時慢,亦快亦慢,似快似慢,一看知道是妙不可言的劍法。只是劍法實在太過於高深,若不是常年與人動手的江湖老人沒辦法體驗種劍法的奧妙。
衣輕裘只是看一眼知道劍法竟然和自己現在的建法異曲同工,都有一種被稱之為大音希聲的境界。
是說劍法到了最後招式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則是在招形的變化上。只是境界上和衣輕裘的境界稍微差一些。
相信就算是道人的內力可能要比現在的衣輕裘稍微強一些,所見過的劍法和感悟要比現在的衣輕裘所見要少的多。
簡單來說道人的劍法似乎有某種偏執,或者說是缺少了某種靈動。
迴風拂柳劍果然有意思。
衣輕裘輕輕笑了笑,走上前去咳嗽了一聲。
正在練劍的少年愣住了,看到衣輕裘一下子不知所措。
衣輕裘走上前去問道:“位小兄弟,請問地方是道人的劍派嗎?”
他說著還上前拱手。
倒不是專門針對小子,而是江湖人問江湖事,總要有些江湖禮儀。
自己有禮,總不能被人給懟回來吧。
小子果然沒有懟他,而是非常茫然的走上前來趕緊行禮。
“位客人,裡劍派,請問您是?”
“在下天山劍派掌門衣輕裘,遠道而來,爲了拜訪道人。本來是想過來找前輩討教,討論劍法的。怎麼地方沒有人了?”衣輕裘問道。
少年聽到話,臉色不太好。不過他還是彬彬有禮的回答道:“實在抱歉了,讓你遠道而來,空跑一趟。我師父近日過身,師兄弟也全都走了。所以您看到的我們裡是一片空曠。”
“原來如此。”衣輕裘回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樹倒胡孫散。
道人收了一輩子的徒弟,看起來眼睛都瞎了,只收了一個好徒弟。
“你為什麼還在裡?”衣輕裘問道。
“今日是師父的七七之日,我雖然沒辦法,把師兄都叫回來。我自己自己總得回來給師父上一炷香吧。”
四十九天!
可好,四十九天而已,劍派竟然一個人都沒了!
只剩下一個徒弟回來給他上香。
不過看起來,他徒弟好像也得到了道人的真傳,倒也是讓人欣慰。
道人的劍法不至於失傳。
不過衣輕裘倒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師傅入殮的時候你在旁邊嗎?”
“自然。”少年趕快點頭。
衣輕裘想了想,說道:“你能跟我說說你師父傷勢在什麼地方嗎?”
“您怎麼問起?”少年又奇怪了。
按照道理來說,他也不應該問起種事情吧,就算是他知道也不能跟外人說。
不過衣輕裘倒是覺得自己有可能從少年嘴中把話騙……咳咳……怎麼能說是騙呢?應該說是從少年的嘴裏問出來。
“曾經有一個人跟我說過,千萬不能讓我把師父受傷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別人就會知道迴風拂柳劍的弱點了。你也是學劍的難道你想知道……”
“我求求你了行嗎?你的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天山劍派的名頭不比你們小的,怎麼會想要知道你們迴風拂柳劍的弱點呢?”
衣輕裘倒是覺得少年挺可愛的,要真帶回去,正好能夠和小乞丐成為師兄弟。
不過他到時候還得給他們立下一個規矩了,入門順序不強,入門直接以年齡論是兄弟。
畢竟眼前少年好像更懂事兒,要比小乞丐更大。
他還有一定的武功功底,正好可以當師兄。
只不過現在要是想把人家的徒弟變成自己的徒弟,他至少也得表現一些吧。
不過在表現之前還是先把狄仁傑叫過來吧。傢伙要比自己更加靈活。
他應該更有辦法纔對。
衣輕裘哪裏知道?少年在見到狄仁傑,才驚訝說道:“我還以為袁先生趕不及回來了呢。沒想到今天還是回來了。”
沒想到……我還是完全湊巧吧!
衣輕裘頗為鄙視的看了一眼狄仁傑。
“呃……我既然保證過,……我是一定會回來的。”狄仁傑笑的叫一個燦爛。
你老人家說話就不虧心啊?你還一定會回來呢,一路上都沒聽你說過道人的斷七之日。
你今天也是正好撞上了吧。
不過既然都已經撞上了,不能白白的撞上。
衣輕裘只能嘆一口氣,問道:“既然如此,就正好拜一拜吧。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地方賣白紙或者是金紙的。我和位道人前輩雖然素不相識,總算是撞上一個日子了,也得給他疊一點兒元寶送他上路吧。”
元寶?
少年看的是滿臉茫然。
他還是將白色的和黃色的紙放在了衣輕裘的面前。
道人就算是一個江湖劍客,至少也得是一個道人。他總會有一些畫符的黃紙,或者說是寫字的宣紙吧。
所以衣輕裘拿著宣紙去疊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元寶。
少年則是找了一個火盆,用火鐮子點好火將元寶放在盤中點燃。
還別說燒的還真的不錯。
不過既然已經有了如此說法,他們今天晚上還真不能走了,正好陪著少年守夜。
衣輕裘和狄仁傑正好可以從少年的口中知道道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說起來好像應該是袁先生告訴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你師父的死狀吧?現在他都到了,我想你應該能當著他的麵跟我說一下吧?”
“我師父死的件事情,死的是光明正大,應該趙家的公子乾的。他自己都承認了。”
“我不是說。我是說,他時候身上的傷勢是什麼樣的?”
“傷勢啊,是胸口中了一掌,的第二掌是打到了手臂上。對方的掌力實在太強,所以連手臂帶心一下子都給打穿了。”
連心都打穿了?
衣輕裘看向狄仁傑。
“倒是沒錯。”狄仁傑點頭。“道人最致命的一張的確是先透過手臂,纔打到心口的。”
“要是,事兒就不對了。”衣輕裘說著站起身來。
他手裏麵拿著一根樹枝子,是揮手一掃。少年認識正是迴風拂柳劍的迴風落葉。
他呆呆的看著也不知道衣輕裘是怎麼會道人的劍法的。
衣輕裘後退一下,彷彿是胸口被人打了一掌,一般向後退了兩步。他時候收劍回來正好可以將隻手放在胸口。
“當時應該是樣子吧?”
“我想應該差不多。”狄仁傑點點頭。
“就不對了。”
衣輕裘坐下來。
“按照道理來說一般是不可能直接再往打一掌的。”
“為什麼?”狄仁傑不明白了。
不過他覺得衣輕裘說不可能就不可能。
“我來告訴你,如果是我收件,你絕對不敢往我胸口打,因為我的手就在胸口。我的劍絕對比你的手臂要長,所以你應該是先被我一劍穿心,打得到打不到我還在未定之天。”
狄仁傑愣住了。
他沒想到衣輕裘從憲法上就直接排除了他們所有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