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你害得秦嬤嬤感染上了天花的事情還沒認！你豈能說你知錯了？”竺如煙冰冷看著明書，厲聲就喝道。

    書案前的凌君曜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掃了竺如煙一眼，這纔看向跪著的明書。

    只見那明書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回神就惶恐喊道：“不……奴婢沒有！秦嬤嬤感染天花的事情，跟奴婢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你都能做出毒啞秦嬤嬤的事情，難道還差這一件事了？”竺如煙瞪眼看著她。

    “奴……奴婢真的沒有！”明書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眸眼裏涌動著害怕惶恐。

    “呵……沒有？誰能證明？若是沒有，那你這差點害得整個王府感染上天花的罪過，逃都逃不掉！便是將你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竺如煙一字一句，說出來的話，卻直接定了明書死罪。

    明書一陣哆嗦，嚇得癱軟在地，她只趴著哭道：“奴婢沒有……奴婢也不敢接觸天花啊……奴婢，奴婢……”

    哭著，她突然猛地想到了什麼，激動而緊張地抬頭看向竺如煙，“王妃！李嬤嬤！李嬤嬤可以為奴婢做證！”

    竺如煙心頭一跳，她壓下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訝，疑惑問道，“李嬤嬤？”

    而案前的凌君曜金眸微沉，俊美的臉也跟著陰沉了幾分。

    “是！是李嬤嬤！”明書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急忙忙地說道：“奴婢給秦嬤嬤下天南星粉的事情，李嬤嬤看到了！”

    “她看到了，為何沒有告發你？”竺如煙順著明書的話反問。

    “奴婢求了李嬤嬤，讓她饒了奴婢這一回，李嬤嬤看奴婢可憐，就答應了奴婢，替奴婢瞞著！”明書連忙說道。

    “可沒幾天，秦嬤嬤就染上了天花，奴婢若是能讓秦嬤嬤感染上天花，又何必大費周章地給秦嬤嬤下天南星啊！”

    “王妃只要將李嬤嬤帶來一問便知，奴婢真的沒有撒謊！”明書哭著說道，她知道，若是天花這罪名落在她的身上，那她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死！

    竺如煙若有所思地跟凌君曜對視了一眼，目光落回明書身上。

    “那你下毒毒啞秦嬤嬤的事情，李嬤嬤知道嗎？”

    明書搖了搖頭，如實說道：“毒啞秦嬤嬤的事，是奴婢自己鬼迷心竅，李嬤嬤並不知道！”

    “當真不知？”竺如煙探究看著明書，又問了一句。

    “不知，這事是奴婢自己所為。”明書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異樣。

    可竺如煙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沉思了一會兒，才又問，“秦嬤嬤得了天花之後，李嬤嬤就被隔離起來了，這期間，你可有見過李嬤嬤？”

    “見過。”明書應道。

    竺如煙眸眼一暗，她壓下心中莫名激動，凝眉問：“什麼時候見的？”

    明書不敢有所隱瞞，如實道：“昨天晚上送膳食的時候。奴婢與李嬤嬤，遠遠見了一面。”

    “你兩當時，可有說些什麼？或者聊了些什麼？”

    明書頓了一下，才說道：“李嬤嬤問了秦嬤嬤的事，奴婢便將秦嬤嬤能治好的事，告之李嬤嬤了。”

    “哦？那她當時什麼反應？”竺如煙凝眉問道。

    明書想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想當時的情況，喃喃道：“李嬤嬤當時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