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頭，未央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她就想緊緊抱住懷裏的燕歸和她說話，聽他說話。

    耳邊是燕歸均勻的呼吸，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推了推他的胸膛：“你說話。”

    燕歸抓住她的手：“說什麼。”

    說什麼，未央仰頭想了想，燈光影影綽綽能模糊看清楚燕歸的英俊的側臉。

    “你什麼時候認識我的？”

    燕歸把她的小腦袋往懷裏按按，仰頭盯著床上的紗帳想了想：“大約是你剛出生的時候。”

    她剛出生，蘇國公很高興，那時候他孫子孫女都有了，老來得女，還是嫡女，讓他分外高興。他立刻給燕老將軍寫了封信。

    大意如下，我生了一個閨女，親的，這可是嫡女，你也終於有兒媳婦了。燕老將軍拿著信，興沖沖去找他十一歲的兒子，第一句話就是：“臭小子，你有媳婦了！”

    他都沒問問他同意不，就擅自決定他有媳婦了。四年後，他立功上京，第一次見她，那時候她還小，他只覺得這丫頭很好看，如果有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閨女肯定不錯。

    大約是覺得熱，未央又從燕歸的懷裏掙扎出來：“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她在花園就想問了，燕歸走的太快，她怕摔了，光顧著抱緊他，還沒來得及問。

    “喜歡。”燕歸把頭頂在她的額頭上：“很喜歡很喜歡。”

    未央猶覺得不滿足，把他推平躺下，翻身趴在燕歸的身上，把他手臂開啟，把自己的手臂重疊上去：“有這麼多喜歡嗎？”

    她的手臂沒有燕歸的長，整個人都貼在燕歸的身上，兩邊的指尖還不能夠到燕歸的手腕。

    未央的小腦袋就頂在他的下頜，被子是熱的，未央的身子是熱的，她的呼吸也是熱的。熱熱的呼吸吹在燕歸的鎖骨上，微溼微癢，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不喜歡我。”未央委屈地癟嘴，似要抽泣。

    燕歸忙道：“我喜歡你，有這麼喜歡。”他儘量把雙臂張開，讓身上小人兒貼他貼的更近。

    大約覺得他的喜歡比她的喜歡還長很多，未央有些滿足了，她低頭在燕歸的鎖骨處啃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就是想啃他一下，或者咬他一口。

    大約覺得自己啃得有些重，未央又心疼地給他呼了呼，噘起嘴唇給他吹氣。燕歸躺著，想動，又怕惹她不高興，只能硬挺著。

    他沒料到，身上的小東西，竟然伸出了小舌頭在他的鎖骨處舔了舔。

    燕歸的身子忍不住輕輕一顫，從咽喉處發出一聲悶哼。感覺全身又酥又麻，竟然覺得分外享受這種陌生的愉悅。

    他伸手從腋下托起懷裏的少女，眼前少女白色衣襟已經微微敞開，肌膚嬌嫩，粉白柔嫩。滿面的緋紅，眼神迷離。

    燕歸一個翻身，把趴在身上的小東西禁錮在臂彎，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睡覺。”

    許是真的困了，懷裏的小東西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腦袋貼在燕歸的胸膛，睡著了。

    她一夜好夢，他一宿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