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見燕歸神情有異，忙補充道：“酒味臭。”

    晚上，燕歸和四位義兄喝了酒，雖然沒有醉，卻也有些上頭。洗漱的再幹淨，總有酒味呼出來，原來是這樣才被這個小丫頭嫌棄的。

    燕歸不由哭笑不得，他還真以為自己臭呢，被自己心愛的姑娘說自己臭，他差點就要懷疑人生了。

    見燕歸站著靜立不語，未央深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從床鋪上爬了起來。

    自從來了第一次葵水，她已經開始快速發育，纖細的身材，胸前已經有了微微的隆起。

    站在床鋪上的未央現在差不多比燕歸高出一點，她微微低下頭，伸手牽住燕歸的衣角，眼巴巴地望著他的眼睛，聲音細細小小：“你，生氣了？”

    手指雪白冰冷，捏著燕歸的衣角，緊緊的，滿是緊張不安的樣子。

    燕歸原本還沒想怎麼樣，看她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心中又涌出不能讓她輕易過關的想法。有一學一，以後每次她撩完他都來這麼一招，他怕他會氣吐血。

    見燕歸只撩著眼皮瞅了她一眼，神情看不出喜怒。未央規規矩矩地收回手，左右看看。此刻屋中無人，燈火跳躍，寂靜無聲。

    她慢慢把腦袋湊近到燕歸的臉頰旁，在上面親了一下，又緩緩移開，看著他的神情。燕歸神色不動，身側的雙手動了動，攥緊，又鬆開。

    未央見燕歸不為所動，轉了轉眼珠，將縮著的右手伸了出來，指尖微顫，輕輕放在燕歸的肩頭。從肩頭上移，慢慢水波一樣滑到燕歸的臉上貼了上去，輕輕摸上了他的耳垂。

    燕歸只覺得一隻微涼的小手輕輕觸碰在他的心上一樣，耳朵上奇癢無比，心中就像有上百隻蟲子在爬，它們叫囂著順著身體的脈絡骨骼爬向各處，莫名的難熬。

    他張了張嘴，聲音好像粘在了喉嚨裡，發不出來。

    看在未央的眼裏，卻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她更是惴惴不安。索性心一橫，兩隻手繞過燕歸的脖子，一把摟住，雙腳也繞了上去，直接跨坐在燕歸的胸口。

    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耳邊，濃長的睫毛忽閃，貼著燕歸的耳朵嬌嬌地說道：“小叔叔，我困了。”

    聲音嬌嬌滴滴，帶著微微的喘息，就好像是一個無聲的陷阱，引著燕歸跌落，和她一起下墜。

    “說謊。”燕歸卻好似被這一聲低語，一下被解開了魔咒。伸手托起她的翹臀，把她往上面抱了抱，怕她從身上滑下去。

    未央終於放下心來，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一陣溫熱的溼風吹到燕歸的耳朵上，又是一陣酥麻。他索性在未央的臉上蹭了蹭，剛長出來的鬍渣刺的她微痛又有些癢，只能撲在他的肩頭，躲避開來。

    燕歸抱著她在屋裏開始渡步，兩個人的影子合二為一，晃晃悠悠在屋裏走來走去。一直到未央安靜下來，靜靜呼吸均勻。

    小草伸頭看了看，將軍抱著什麼在屋裏走來走去？

    外面的風呼呼颳了起來，又飄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