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隻呢？”燕歸不依不饒地繼續問。

    未央垂著眼，視線落在燕歸的手上，古銅色的大手，握著一抹瑩白，說不出的曖昧，讓人糾結。她縮了縮，不但沒抽回來，反而讓燕歸握的更緊。

    不由嬌嗔道：“真的沒事，和這個一樣。”

    燕歸不說話，只盯著她看，看她的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

    他不是空谷，她說沒事，空谷就信了，他不會相信。

    終於抵擋不住燕歸的眼神，另一隻小腳也怯生生地從被子裡伸了出來，燕歸的視線垂了下來，正對著一片紅腫，似乎還有些要破皮的樣子。

    燕歸放下一隻腳，又握住另一隻，聲音暗啞：“沒上藥？”

    “不用上藥，就是有一點點紅，睡一覺差不多就......。”未央怕他懲罰空谷，急急忙忙說道。話沒說話，就被燕歸的舉動驚住了，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眼前的燕歸低下頭，將她的小腳湊到面前，雙唇貼近，輕輕在上面親了一下。

    溫熱的氣息，吹拂上去，一陣酥麻從未央的腳上蔓延開來，迅速蔓延至她全身。四肢百骸都如被雷擊一樣，轉瞬直衝頭頂。像煙花一般炸裂，震得她微微一顫。

    燕歸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停了一下。就在未央以為他要鬆手的時候，竟然伸出舌尖輕輕舔過那一處紅腫，反反覆覆，來來回回。

    未央拼命地想抽回小腳，一個用力，腳掌抽了回來，彎著腰的燕歸收勢不住撲倒在她的身上。她知道他是故意的，那麼巧？就剛好嚴嚴實實把她壓在身下，臉對著臉。

    原本還想掙扎推開他的未央突然改了主意，她主動伸手攬住燕歸的脖子，把他壓的更近。紅唇微啟，在燕歸的唇上親了一下。還沒待他反應，舌尖伸出學著剛剛燕歸的樣子，反反覆覆，來來回回，在燕歸的唇上刷了一遍。

    她竟然把剛剛燕歸做的動作，完完整整地重複了一遍！

    待她停了下來，燕歸撐著身子半俯身看著身下的小丫頭，神情微微有些僵硬。

    未央抿了抿唇角，嬌嬌地一笑，聲音軟糯道：“小叔叔，甜嗎？”

    她的聲音，軟糯嬌憨，帶著撒嬌又帶著挑釁，卻因為緊張，還有細微自己都沒覺察的一絲輕顫。

    燕歸低下頭，湊近未央的臉頰，逐漸靠近，察覺到身下的小身子微微縮了縮，不由輕笑出聲。笑聲帶著燕歸的氣息撲面而來，眼看就要貼了上來。

    未央一偏頭，嫌棄道：“臭。”

    身上高大的身軀立刻僵硬，臭？他來的時候明明洗漱乾淨的，怎麼會臭。

    燕歸懷疑地看著未央，還是直起身，下了床。

    他的小丫頭，竟然嫌棄他臭。

    燕歸不是沒臭過，與敵作戰的時候，十幾個日夜不洗澡，不洗漱，頭髮都結成了塊，身上到處都發癢，這是常事。

    只要不打仗，不在軍中，冬天再冷，燕歸都要洗漱乾淨。不像四位義兄，常常被嫂子們追著打，要他們洗腳換衣服。

    燕歸覺得，他自己比一般的男子更愛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