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荊府恢復原狀
但是荊母可不給她這個機會,她大大咧咧的往屋裏喊了一句:“小琦,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啊。”
荊溯好奇一問:“什麼事啊?”
荊母笑得很賊:“還能是什麼事,早日讓我抱上孫子唄。這件事情你可得放在心上啊,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得有個自己的孩子才行。”
其實荊母還想說,有個孩子,這個家才更穩固。
對於生孩子這件事情,荊溯答應得很乾脆,擲地有聲。
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荊溯和柳琦並不打算告訴荊母,免得她過多擔心,讓她覺得是進了賊也挺好。
今日荊母和柳琦都沒去京都麗人館,因為沒多久,從前侯府的僕人大部隊以及侯府府兵車馬相接地一排接著一排地回來了。
當熟悉的一張張臉出現在荊母面前時,荊母差點沒哭出來,她又驚又喜:“你們不是都被髮落了嗎?”
黎管家笑著說:“老夫人,其實我們沒有真的被髮落到苦寒之地,而是在城外莊園裡待了一陣,還有那些被抄沒的東西,也都暫放在莊園之中,今日全都帶了回來。”
原來是這樣,這當真是好大一齣戲啊。
柳琦和荊溯站在一塊兒,她看著院子裡站不下的一大堆人,十分不適應。
荊溯察覺到她的反應,暗暗地牽住了她的手。
這一舉動站在對面的底下人自然都看見了,其實目前這狹小的院子裡,站的還只是從前侯府重要的管事級別的僕從,外頭大街上那才叫多呢。
黎管家帶頭向侯府的女主人行禮問好:“老黎代表侯府所有的僕從,見過夫人,夫人安好。”
柳琦看著滿院子跪著的人,連忙讓人起來。
荊溯倒是滿意得很:“好了,抓緊時間,讓這裏的一切恢復原狀吧。”
侯府的僕從幹起活來效率極快,不過一個時辰,侯府被上了鎖貼了封條的地方全給整了出來,裏裏外外的用水沖洗打掃得亮亮堂堂,東西也都擺回了原地兒。
荊溯、荊母和荊子恩的東西也都全部搬回了從前自己的院子。到了侯府夫人這……柳琦剛過門,荊府就被抄了,所以並未有自己的院子。
對此,黎管家只好請示荊溯了:“侯爺,您看夫人住哪個院子?”他拿出了平面圖,只不過他的平面圖上顯示的只有三處院子,全是靠近荊溯的主院的院子。
荊溯看了看,本想說哪個院子最近,就哪個,但是他想了想,還是不急著做決定。
“你拿著這張圖去問夫人,她喜歡哪個院子,哪個院子就是她的。”
柳琦正被荊母拉著,在終於現出全部面貌的荊府裡到處亂逛,她們一路走,荊母一路介紹。不過黎管家找到她們也沒費力,沒一會兒就走到了柳琦面前。
他笑盈盈地說:“夫人,侯爺讓您自個兒選處喜歡的院子,這是侯府的地勢和院落圖,您過目。”
他拿給柳琦的圖是剛纔給荊溯看過的那一張,所以其實供柳琦選擇的只有三個選擇。
黎管家趁柳琦在看圖時,順便給對方介紹了一些這三處院落的格局和特色:“東西兩院在佈局、地勢、和房屋坐落的位置是一樣的,出行都方便的很,且都是兩進兩出的大院子。南院面積比東西兩院要大些,出行也很方便,只不過離主院的大門離得有些遠。”
柳琦看了看這三處院子,倒是覺得選哪兒都一樣,正準備隨便選一個,荊母在她耳邊低聲道:“選南院。”
“好吧,那我就選南院吧。”
她選完,黎管家和荊母都露出了令人難以琢磨透的笑容。直到荊溯下令,讓人把南院和主院之間的那道牆給拆了之時,柳琦才知,為什麼在她選了南院之後,黎管家和荊母會笑得如此神秘莫測了。
南院與主院的兩條大門雖一個向南一個向北,但二者之間只隔了一道牆,這牆倒了之後,南院與主院就徹底互通有無,融會貫通了。
一天過去了,侯府的復原工作基本上塵埃落定。只不過晚飯過後,柳琦正在熟悉熟悉自己的院子,看著光禿禿的院子,她正捉摸著要給院子裡栽種些什麼植物纔好。
然後就看到一行人,往她臥室裏搬東西。
帶頭指揮的還是黎管家:“夫人,侯爺讓我們把這些東西都搬到您這兒來,您放心,我們一定輕手輕腳,絕不會打擾您的。”
說完,一個勁的往裏搬。
柳琦上前一看,主要是一些衣物。
她再仔細一看,發現好像這些衣物都是男人的呢?荊溯什麼意思?
這種事情不能深想,因為一多想,柳琦就會情不自禁的臉紅心跳,停不下來。
搬物品的人走後,柳琦還坐在自己的梳妝檯前發著呆呢。
“夫人,熱水已經備好了。”派到南院的奴僕從管事到最下等的灑掃人員總共有二十來號人,要不是柳琦還拒絕了好些,怕是荊溯還會給她安排更多。
柳琦走到她房間專門用實木隔出來的沐浴的隔間,裡面擺放著足足比她之前一直用的大了三倍的木桶,顧慮到身邊還有兩個婢子,她才忍住了目瞪口呆的沒見過世面的樣兒。
兩個婢子一個叫阿星、一個叫阿月,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合格奴婢,她們做事情也確實很讓人放心。
只不過,柳琦暫時還有些不太適應,洗澡的時候,身邊還站著兩個人,又是要幫她脫衣服的,又是要給她搓背按摩的。
“那個,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泡一會兒。”
阿星阿月也不多話,欠了欠身子就出去了。柳琦見這裏終於只剩自己了,這才完全放鬆下來。
伸手就能夠到準備好的果飲和點心,柳琦美滋滋的泡著熱水澡,嘴裏喝著自己喜歡的葡萄汁,這小日子簡直不要再好。
柳琦開心的伸起了自己的兩條大長腿,有一下沒一下的上下划動著,在這個躺四五個人都毫無壓力的浴桶中,眾多小小的波浪此起彼伏著。
待享受的差不多了,她才戀戀不捨地穿好睡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