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一本正經的撩妻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柳琦看著坐在床沿邊上,手裏正翻閱著一本不知名的書籍的男人。
並且,他此番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剛沐浴過後,穿著與柳琦身上同樣料子和花紋,不同樣式的睡衣。頭髮鬆鬆垮垮的,將幹未乾的還有些濡溼的髮尾,有些分散著搭在前面。
男人聽見柳琦的聲音,慢慢抬起頭,眼睛裏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書,走到了一隻腳還躲在浴室門後的柳琦面前。
一伸手,就將掛在屏風上的幹發巾,輕輕地搭在柳琦的頭上。
“如今天氣涼了,頭髮如果不及時擦乾,容易生病。”荊溯輕柔地仔細地將柳琦長至腰間的青絲一點一點的擦拭去多餘的水分。
柳琦還是頭一次覺得幹發巾也能這麼柔軟。
她目視前方,正好落在對方浴袍衣領之下的胸襟之上,一看就結實得很……
柳琦忙錯開眼神:“我自己來吧。”她伸出手想要將幹發巾從男人手裏接過,想要趕緊背過身去,免得被男人發現她害羞的模樣。
顯然柳琦低估了荊溯的手段。
因為荊溯以前可從不這麼穿睡衣,故意將衣領弄得鬆鬆垮垮的,然後又故意在柳琦面前露出自己的胸膛,這絕對是故意的。
荊溯見柳琦緊張的小模樣,心道陛下教的方法還真的挺管用的。
其實頭髮已經擦的差不多了,荊溯便將幹發巾讓給了柳琦,然而令柳琦想不到的是,荊溯由此空閒出來的手,馬上轉而伸向她的腰間,將她緊緊鎖入胸懷。
男人在她耳朵旁,輕輕吐氣:“媳婦兒,我們是不是該兌現許給母親的諾言了。”
許給母親的諾言——不就是給她生個孫子嗎。
柳琦心跳如雷,下一刻,便是天旋地轉,她被男人一把抱起。
在和荊溯糾纏之時,柳琦還在想,難怪她的床這麼寬這麼大,簡直大得有些變態,現在她就想,設計這張床的人簡直太有遠見了。
第二天,柳琦渾身痠痛得不想動,眼睛也困得睜不開,但是已經一天沒去京都麗人館了,今日怎麼着也得去轉一轉。
“別動,再睡一會兒。”才起了一半的柳琦,又被被窩裏的男人一把扯回去了。
其實時辰已經不早了,要不是到處都有簾子遮著,太陽肯定是要曬屁股的。
荊溯老早就醒了,一直在旁邊盯著人家的睡顏看,發現自己是越看越愛不釋手了。
昨晚上他瘋狂的程度其實還是有所剋制的,但柳琦還是累得夠嗆,所以他想讓她多休息一下。
四目相對,兩人都從對方眼裏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又同時有了一樣的笑意,這樣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
“我昨天一天沒去店裏了。”柳琦說完之後,意識到她的語氣有些許撒嬌,真是驚得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荊溯將往被子裡埋的頭給拔出來,好笑地說:“下午再去,一時半會兒也耽誤不了什麼。”
“荊溯。”
“嗯?”
“我覺得我好想在做夢一樣,這是真的嗎?”
“你掐我一下。”
柳琦很聽話的掐了一下男人的手臂,不過沒用多少力氣。
荊溯眼皮都沒眨一下:“你的力氣太小了,地方選的也不好。來,你往這掐一下試試。”
他拉著柳琦的小手往被子裡面帶。
很快,柳琦手上觸控到一抹滾#燙,嚇得立馬縮回了手,背轉過身,臉蛋已經通紅,連脖子都跟著害羞起來。
荊溯愉快地笑出了聲,他附在柳琦耳朵邊:“若是在夢裏,可有如此真實的觸感?嗯?”
對此,柳琦根本就沒辦法回答呀。
她是真心很意外,沒想到平日裏看著很是正經很是嚴肅的荊溯,耍起流#氓來,竟能如此不要臉。
荊溯戲弄自家媳婦兒戲弄的差不多了,才正經道:“小琦,你若是覺得辛苦,京都麗人館其實可以不用開的,你男人可以養你一輩子。”
柳琦想了一會兒後:“其實這個問題,昨天我自己就已經想過了。之前我開店的原因是想要變得有錢,可以讓大家過上好的生活;可是現在,好像並不需要我去努力賺錢了,之前我想要的一切皆在眼前,你都替我實現了。”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可是,我還是想要將京都麗人館經營下去,我不想就這麼放棄,我想將京都麗人館做成聞名天下的商號,也想幫助更多像王夫人、方二小姐這樣可憐的人。”
但她更不想將自己的人生全部依託在某個人身上,固然,侯府夫人的身份,已經足夠她風風光光地過一輩子,但這些榮耀終究全是來自於身邊的這個男人。今生,她想要靠自己的努力,獲得屬於自己的一份榮耀。
荊溯並沒有反對,反而說:“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尊重你,支援你。”
南院主人的臥房裏麵還是一片靜謐,但外面,丫鬟們早就將每日事物一一打理得井井有條。
眼見快到用午飯的時候,但是侯爺和夫人還不見起來的意向,這還是底下人頭回遇到這樣的情況,大家誰也不敢前去打攪,南院的掌事媽媽只好去請了荊母來。
“花媽媽,他們小兩口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荊母坐在臥房外面的主廳,看著緊閉的臥房門,笑得滿臉花。
花媽媽:“可不是嘛!這倆人早飯也不見起來吃,再怎麼恩愛,這飯可還是得吃呀,您說是不?”
花媽媽原先是荊母院裏的掌事媽媽,經驗足、又能幹,柳琦當初嫁到荊府是孑然一身的來,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荊母便將伺候自己的花媽媽撥給柳琦用了。
荊母一想,的確是這麼個理,雖然她想早點抱上孫子,但她也怕裡面那兩個人被餓壞了身子。
“那你就去喊人起來呀,幹嘛非得把我叫過來,真是的。”
花媽媽:“嘿嘿,奴婢這不是怕侯爺不高興嘛。”
荊母笑罵道:“就數你精。”然後就去敲了臥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