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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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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是不是要死了

    柳琦掙扎得太厲害了,荊溯不得不先停下來,額頭還抵在她的額頭上:“怎麼了?”聲音低沉又添了幾分暗啞,似乎在抑制著什麼。

    結果柳琦好不容易喘了口氣,聽到這一聲輕呼,這心臟反而跳得更快了。很好,都喝醉了還不忘害羞。

    她愁眉苦臉:“這裏跳的太快了,荊溯,我是不是要死了?”

    荊溯一聽,低笑不停。

    “不行不行,荊溯你快別笑了,你一笑,它聽見又跳得更快了,我會死的。”柳琦很鄭重、很認真、很嚴肅的說。

    “它不乖,讓我來幫你。”說完,荊溯將頭埋了上去……那是柳琦左心房的位置,敏感又致命。

    原本擔心自己隨時會死於心跳過快的柳琦,此時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如同被電擊的酥麻之感,她忍不住伸手緊緊抱住了胸口前的這顆頭,手指將對方的頭髮徹底扯亂了。

    想要說什麼,結果因為口齒不清,說出來的話也是咿咿呀呀,她這樣反而更刺激了荊溯。

    被人直接從凳子上抱起時,柳琦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只覺得自己很輕,輕到隨時能被風吹上天。

    半道酒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和男人“造孩子”,柳琦內心:……

    “媳婦兒,為夫心跳太快了,你說我會不會死啊?”荊溯動作沒聽,他看著柳琦,笑得邪魅,笑得愉悅。

    柳琦咬牙不說話,閉著嘴巴,生怕自己發出什麼令人可恥的聲音。

    剛這麼想完,荊溯就故意加了力道,柳琦沒忍住,喉嚨裡的聲音衝破了聲腔……

    第二日清晨,男人不再賴床。柳琦睜著重重的眼皮看著臥房裏正穿戴官服的荊溯,腦子裏想的是,昨日明明最賣力的是他,可今日他卻生龍活虎精神百倍的樣子,自己卻……柳琦試著抬了抬自己的身子,嘶,挨千刀的荊溯!

    就算要生孩子也不是這麼不要命的生啊!

    今日的朝堂,有些特殊。

    景王這個一年纔回京一次的王爺,今日上了回朝,任務是向陛下述職,這倒不是什麼令人驚奇之事,畢竟每年景王都有這麼一回的,文武百官早都習慣,見怪不怪了。怪就怪在,很久沒有垂簾聽政的太后,今日又在龍椅後面拉了道簾子,自己端坐著宋長燁的背後。

    底下的朝臣們面上端著,內心卻忍不住要猜測幾番,投在景王身上的目光則多少夾雜著探尋的意味。

    荊溯站在文武百官的首位,嘴角掛著幾分冷笑。宋長燁和荊溯二人有過短暫的目光相接,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不屑和狠厲。

    太后如此心急的將之前撤走的鳳椅搬回至朝堂上,且挑的荊溯重新上朝這一天,不過是狗急跳牆而已。

    “荊侯迴歸,軍機營從今日開始便再次交回給你管制,守衛京都安危的重任交到你的手上,朕可安心。”

    軍機營的職能卻不止是守衛京都安危和京都治安這麼簡單,軍機營之下還分五個分營,每個分營職能不同,但都聽命于軍機營首輔,每個營麾下都有一萬將士,稱為都軍。

    荊溯重新回到軍機營首輔這個位置,相當於重新握有五萬都軍,比之守衛宮城的一萬禁軍,軍機營的權力是何分量,大家心知肚明。

    禁軍統領忠於陛下,之前荊溯被削,太后便急著將軍機營攬到自己手上,可如今荊溯回來了,太后之前的努力算是白費了大半。

    之說以說大半,是因為荊溯不當值的這大半年時間,太后趁機在軍機營各處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就算這次交回到荊溯手上,軍機營還是有聽命於她的人。

    但是要這麼幹脆利落的交回給荊溯,太后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慢著。”

    “母后有疑議?”

    太后:“軍機營大半年的時間都由兵部暫管,諸多繁雜之事,護國侯怕是要辛苦很久了。歐陽鴻。”

    兵部尚書歐陽鴻出列:“臣在。”

    “你需得盡力配合護國侯,助護國侯儘早掌握軍機營纔是。”

    歐陽鴻:“臣遵旨。”

    剛纔滿朝臣子們還以為太后忽然出聲,是要反對軍機營落回到荊侯手上呢,沒想到竟是雷聲大雨點小。

    想想也是,現在還有誰能夠阻擋荊侯的青天之路。太后就算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答應了。

    除了軍機營的權力落到荊溯手上,今日的朝堂並無其他大事要議,按照慣例,瞿海嚎一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差不多就完了,但是太后就在瞿海張口的時候,又開了尊口。

    “還有一事,哀家想當著眾位卿家的麵,與皇帝商量一下。”

    宋長燁:“母后請講。”

    太后:“宋廷得了咳疾,江州不適宜養病,哀家有意留他在京都休養半年,皇帝可允准。”說是商量,可這語氣分明不是商量該有的態度。

    太后拿小兒得病來說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宋長燁當然不好推脫拒絕。否則傳出去世人定是要說他沒有憐愛子侄之心,對宗室無情。

    “這是當然,廷兒便留在京中由母后照顧吧。”

    “因廷兒又正好拜了李太師做老師,他要日日聽學,宮裏是不便待的。他又只是個十歲小兒,身邊自然離不得至親的照顧,今年不若讓景王一家在京都留著吧,他們一家時時在皇帝眼前,皇帝也落得安心不是。”

    太后說出這話來,很明顯的意有所指,底下人誰聽不出她話裡的諷刺來。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被禁錮在江州之地,然而陛下卻始終忌憚,或許還處處打壓。太后想表達的意思便是如此。

    但事實又如何,大家心照不宣。

    太后原以為宋長燁再怎麼樣,聽到她這麼說,最起碼會紅臉和她理論一番,她便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激他一把。

    結果宋長燁只是笑了笑,表現得非常雲淡風輕,絲毫不見怒氣:“母后說的有理,廷兒還小,離不開父母親的照料,若是留廷兒在京,景王夫婦卻回江州,叫他們父母兒子分開,的確有為倫常。”

    “那便留皇兄一家在京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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