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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聖手蕭讓

    回到自家的小院,欒紅讓人送過來一個炭盆,說是剛纔過來時,看到屋子裏沒生火,害怕他們凍著。

    張雲把錦兒拉過來,坐到對面,心疼地看著她凍傷的手:“錦兒,疼嗎?”

    錦兒搖頭道:“不疼,其實府裡上下對我都不錯,尤其是五姨太。”

    張雲從系統商城裏麵兌換了一盒凍瘡膏,抹在錦兒的手上,叮囑道:“今年只要把藥給抹上,明年就不會再凍了。”

    錦兒紅著眼睛:“謝謝小姐。”

    張雲白了錦兒一眼:“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什麼謝謝。”

    “錦兒,能給我說說當年的事情嗎?”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來到府上時,咱們兩個就一直生活在後山的院落裡面。”

    “那你快給我說說看。”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當時四姨太江燕中了風寒,身邊無人照顧,兩人當時感情很好,於是就給四姨太煎了一服藥,送過去,結果四姨太喝過藥之後,就此死去。衙門的杵作過來屍檢,說是中了鉤連草的毒。”

    鉤連草當中含有鉤連鹼,在古代有另外一個名字,牽機藥。

    張雲聽罷之後,對這件事情越發地懷疑起來。

    第一、既然兩人情同姐妹,媽媽又為什麼要毒死江燕?

    第二、當時的下人云哪裏了,為什麼要媽媽親自去煎藥?

    如果說以上兩點還有些牽強地解釋過去,那第三點就完全是一個BUG,大大的BUG。

    那就是牽機藥是古代皇帝賜予宮女的毒藥,價格昂貴無比,據說一兩的價錢就在十兩金子。

    張雲本能地想到杜先生,如鉤連草這種藥在民間屬於管控藥物,必然會有記錄的。

    於是,張雲打算第二天去拜訪杜先生,說不定從他哪裏可以查出一些線索來。

    晚上,林沖總算說了一句讓張雲感覺中聽的話:“你說咱媽在院子裡不冷嗎?”

    張雲靈機一動:“相公,你要不把炭盆給送進去?”

    林沖:“我可沒有鑰匙……”

    張雲擰著林沖的耳朵:“你傻啊,跳牆進去不就好了。”

    林沖連連點頭,又生了一個炭盆,端著繞過院子裡的下人,悄無聲息地進入到後山的院子。

    回來後,直搖頭道:“咱媽說不要炭盆,我放下後,臨走前交待她千萬不要讓火滅了。我看她……唉。”

    兩人懷著心事睡下,第二天一大早,張雲就向下人問明瞭杜先生所在的醫館在哪裏,獨自前雲拜訪。

    剛走到大街上,前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快去看啊,前面有一個書生擋住了大官的轎子。”

    大家紛紛伸長了脖子看熱鬧,只見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人,雖然身上穿著發白的衣服,身形卻依然瀟灑,風度翩翩,就像是濁世中的一位佳公子。

    “大膽,哪裏來的野小子,居然敢擋住戶部尚書大人的去路!”

    “在下姓蕭名讓,有事求見尚書大人!”蕭讓彬彬有禮,也不顯得過分巴結。

    聽到蕭讓的名字,張雲想到水滸世界中一位英雄,綽號聖手書生。

    “不見,還不快點讓開路!”轎子旁邊的一個下人趾高氣揚地揮手道。

    他在蕭讓的身上一推,發現對方紋絲不動,於是一聲大喝:“兄弟們,抄傢伙,把這個不長眼的傢伙給我打走。”

    “不長眼的狗東西,誰讓你這麼囂張的。”

    轎子裡面伸出一隻黑色如新的官靴來,走出一個紫膛麵的官員,三縷長鬚,望之令人生畏。

    蕭讓似乎認得那個官員,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不過旋即面色如常。

    “大人,我這些年欲報效朝廷,精研兵法,治國之策,寫就《青略》一書。”

    說著,蕭讓低頭雙手把書獻上。

    官員翻開書一看,長聲念道:“民,國之根本身;戰,國之長略。以民養戰,全民皆兵……”

    念過幾句之後,他稱讚道:“好書,好書!”

    “多謝大人誇獎!”蕭讓的眼中閃出一絲希望的光,看來天下還是有人賞識他的。

    官員話鋒一轉:“一個青樓女之子,還能寫出這樣的書來。不怕笑掉人的大牙嗎?”

    他隨手把書交給身邊的那個下人:“智高,這書沒事你也讀上一讀,實在是精彩至極!”

    智商小心地道:“大人,小的不識字啊。”

    “不識字,你上茅房的時候可以用啊。”

    兩人相對大笑起來,對於他們來說,他們要得不過是羞辱蕭讓而已。

    原來這名官員的名字叫做傅宗書,與蕭讓是同一朝的進士,但是就因為蕭讓的媽媽出身不乾淨,在殿試時,被蔡京揭發,皇上罷免了他的探花之位,改而錄用了傅宗書。

    傅宗書當著眾人的麵揭蕭讓的短,使得蕭讓玉白色的面板下面泛起陣陣的紅色,咬牙道:“傅宗書,你不要欺人太甚!”

    傅宗書大笑道:“我就是欺負你,你能把我怎麼樣?”他抖了抖身睥官袍:“我是官,而你不過是一介白丁,還想跟我做對嗎?”

    蕭讓一把手奪過《青略》:“書是我的,絕不能落入你們這些宵小手裏。既然你們不賞識我,自有人賞識於我。”

    說罷,揚長而去。

    傅宗書在身後道:“一個青樓女之子,能有個什麼出息,真是讓人笑話。據說當時他去太師府之時,太師府的人一腳把他從臺階上踢了下來。”

    眾人一陣哈哈大笑,愚民們只承認大官所說的話,他們恨不得跪舔,真正有才能的人卻只能籍籍無名。

    張雲跟在蕭讓的身後,對方霍地轉過頭來:“你是誰,是來看我笑話的不是?”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結識一下你這位朋友!”

    “夠了,我不需要你這種朋友,你還是離我越遠越好。”

    說著,蕭讓氣沖沖地向前走去。

    張雲悄然跟在蕭讓的身後,對於蕭讓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張雲表示無比的同情。

    能把此人收到梁山,那對於梁山的發展將是一個巨大的助力。

    正這麼想著,前面的蕭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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