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差拔鬧事
牢卒回到獄中,見過林沖,告辭他的夫人已走。
他嘴角凝成一絲冷笑:“令夫人長相其醜,林教頭這些年來受委屈了。”
聽聞牢卒這樣說,林沖對他刮目相看,這是遇到了知己,比不得魯智深不知被張雲下了什麼藥,盡說她的好話。
高興之下,他拿出一兩散碎銀子塞到牢卒的手裏:“公人哥哥且去喝酒。”
牢卒笑著退下。
走到牢裡的轉彎處,牢卒掂量著手裏的銀子,冷笑著想,這林沖剛來滄州牢房,有的是大把的銀子,上下打點時,每人都是十兩銀子。
目下才過了半個月,他身上的銀子就快要花銷完了,到時說不得要從他的夫人那裏多搜刮些銀子。
再說張雲回到炭場,炭場的生意依舊火爆,購買煤炭的人排成長隊。
見到東家回來,兩個工人立馬圍了上去,點頭哈腰地道:“東家,你回來了。”
跟著張雲,他們兩個賺了不少,有奶就是娘啊。
工人李四搬了張板凳給張雲,另名工人王麻子將早就燙好的黃酒拿給她。
張雲想到那名牢卒的話,心中氣憤難平,敢說老孃的不是,誰給你的膽子,得想法治治那名牢卒。
恰巧這時抬眼看到一個穿著牢卒服的公人在排隊購買煤炭的隊伍中,霍地起身,走到那名牢卒那裏,指著他道:“老孃心情不好,不賣給牢營裡面煤炭,你給我走!”
牢卒抬起頭來,翻著怪眼:“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滄州牢城裏麵的公人,你不賣給我煤炭,那就是得罪了官家。”
張雲呵呵一笑:“知道你是公人,我這炭場是為老百姓開的,不賣給你們公人!”她說這話,是拿定了牢營裡的人只管牢犯,不能像衙門一樣拿人。
“你——”牢卒氣呼呼地走了,臨行前,他指著張雲:“你給我等著!”
張雲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一個小小的牢卒就敢跟老孃叫板,弄不死你們,我就不姓張!”
“當家的,你真得要跟公人對着幹嗎?他們畢竟在滄州地界人數眾多,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李四擔憂道。
“還有,滄州有一大半人是牢卒和牢犯,東家你得罪了他們。他們要是不買煤炭的話,咱們可就少了很大一部分收入。”
張雲沒說話,走到房間裡找來一塊木板,拿一塊煤炭在上面寫下一句話:本炭場煤炭不賣與滄州牢卒!
兩個工人在張雲背後,齊齊嘶了一聲,東家就是彪悍。
在滄州做生意的,哪個不是看著滄州牢營與差拔的顏色做生意,唯獨他們東家與滄州牢營對着幹。
兩人見苦勸無果,也任由張雲這樣行事了。
到下午時,迤邐來了十來名牢卒,向炭場走來。
李四看見後,一面讓王麻子去招呼這些牢卒,一面自己去告知張雲。
出得炭場,王麻子捂著半邊腫脹的臉,轉頭看向張雲。
“你就是炭場的東家?”當先帶頭的是滄州牢營的差拔,從上到下打量著張雲。
張雲毫不相讓地回瞪差拔:“沒看到我們炭場豎的招牌嗎?是滄州牢營的人,我是一塊煤炭也不會賣給你們的。”
“吆喝,蠻有脾氣的嘛。”差拔悠然繞著張雲轉了一圈,手一揮:“給我打!”
十來名牢卒將張雲團團圍住。
見到兩個工人還站在雪地不肯走,張雲豎眉道:“你們兩個杵在這裏做木頭樁子嗎?還不滾回去照看那些排隊買煤炭的人。”
兩人擔憂地看著東家,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張雲運起大力金剛掌,說來系統送給她的大力金剛掌跟在電視裡面看到的大力金剛掌不一樣,專打人臉,完全違背了“打人不打臉”的真理。
當先一個牢卒被張雲一巴掌煽在臉上,原地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見識到張雲的強悍,剩餘的牢卒抽出腰間的鋼刀,狠厲地劈向她。
若是鏡頭放緩的話,可以看到刀刃將雪花斬成兩半。
張雲身處重圍之中,有系統的庇護,肥胖的身軀竟多了幾分妖嬈,看起來就像是隨著漫天飄雪輕歌慢舞的廣寒的仙子。
好吧,加肥加大號的那種,面面不要太美。
雖然身形看似很慢,但那些悲催的牢卒就不那麼好受了,挨個嚐遍了張雲的巴掌,聽起來噼裡啪啦的,就好像炒豆子似的,被打得盡數滾倒在地,利刃盡數落地,七零八落。
差拔看著如此情形,一口涼氣倒抽,我的乖乖,這是女人嗎?簡直是一個女土匪!
張雲的目光朝差拔投射過來,差拔猛地打了個哆嗦:“東家,有事好商量,不買給我們煤炭,總得給個說法。”
張雲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法?我就是說法!不賣就是不賣,老孃心情不好,你能把我怎麼樣?”
差拔苦著臉陪笑:“好,我知道了,回去我定把此事轉告給我們管營大人。”
說完,邁腿就跑。因為膽寒,差點摔倒在雪地裏。
“我去,東家你剛好身手好俊,跟仙女跳舞似的。”
“東家,你得罪了差拔,他必然會記恨在心……”
兩個工人一個屬於樂天派,一個屬於悲觀派。
張雲伸了個懶腰:“天色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吧。”她抓起木箱中的一把銅幣交到兩個工人手裏:“回去給你們老婆孩子賣些好吃的。”
“東家,我們平時賺得夠多了……”
張雲:“老孃今天心情高興,別惹我不開心!”
兩人接過錢後,踩著風雪回去。
差拔回去後,向管營彙報此事,管營怒道:“一個婦道人家,居然如此狠惡,她難道不知道滄州地冷,若是沒有炭火,必然有不少體弱的囚犯熬不過這個冬天嗎?”
想到張雲身手了得,管營道:“咱們牢營裡不前段時間來了一個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嗎?讓他去試試。”
差拔一拍大腿:“還是大人高明,你不提這岔,我都把林沖給忘了。我這就去找他去!”
說罷,提了酒肉,去到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