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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買下炭場

    董超、薛霸二人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雞啄米似地點頭,連連謝過張雲的活命之恩。

    兩人走後,張雲在滄州城裏找了個住處住下。

    魯智深擔心張雲一介女流,多有不便,主動提出來留下。

    張雲也不阻攔。

    兩人同住在一個小院裏麵,無聊之時,張雲就各種理由罵系統,增加悍婦值。

    魯智深時常聽到張雲的房間裡面傳出罵人之聲,敲開門後,裡面空無一人。

    大約四天後,魯智深在街上遇到張三,張三攔住魯智深:“大師,不好了,我們幾個跟高衙內起了衝突,他知道你是我們背後的老大,到東京大相國寺內要跟智真長老理論,你快回去看看吧。”

    魯智深是大相國寺的掛單和尚,真得鬧將起來,顏面上需不好看,他趕忙拉著張三來到小院裏麵,跟張雲道一聲別,兩人向着東京而去。

    張雲與魯智深依依道別,心裏空落落的,魯智深其人憨直得可愛。

    一個人生活在偌大的滄州城中,張雲閒得發慌。

    北風呼嘯,天氣嚴寒,人們凍得骨頭疼,窩在家裏懶得動彈。

    張雲同樣閒在房間裡,撥弄著炭盆裏麵的炭火,聽著外面風將窗戶吹得呼啦啦作響。

    正撥著炭火,張雲眼睛一亮,在炭火盆裏麵發現了一塊不同尋常的東西,是煤炭。

    煤炭的熱度要比炭持續發熱時間長,還耐燒,古代人偏偏不知道煤炭的存在。張雲心中一動,如果把煤炭賣給滄州人,能賺上一筆不菲的收入。

    這炭是從王二哥那裏買過來的,問一下他從哪裏弄到的炭,就能知道煤炭是從哪裏來的。

    當下張雲買了一些酒肉,來到王二哥家裏。

    王二哥對聽說張雲打聽炭的出處,也沒有多想,收下張雲的酒肉,對她道:“此去滄州里南十里外,有一座炭窯,我就是從哪裏買的炭。”

    張雲徑自向着炭窯而去,來到炭場後,柴門緊閉,過了良久,一箇中年人走出來:“你是來做什麼的?”

    張雲道:“我想買下這個炭場,想找你們東家。”

    中年人粗聲道:“我就是這裏的東家。”

    張雲注意到對方的指甲縫裏麵盡是黑灰,看來這個東家不是甩手掌櫃。

    中年人嘆了一口氣:“老實說,一斤炭才賺一個銅錢,雖然穩賺不賠,利潤卻薄。我看你一個婦道人家,就別受這份罪了,我都打算明年去南方做生意。”

    張雲跟著佯裝嘆氣:“老哥你說得沒錯,可你看我這長相,人又笨手笨腳的。我們家還有三個孩子養活,相公吧,不爭氣被關進了滄州牢城,我只能尋個活計。”

    “這樣吧,你要是有心買這個炭場,三十兩銀子不還價!”中年人實誠道。

    張雲顫微著把錢袋放拿出,裡面全是散碎銀子,大約有二十多兩,中年人大概數了下,給張雲說了幾句寬慰的話,把鑰匙交到張雲的手裏,這就走了。

    次日,張雲把家搬到炭場。

    她拿出鐵鏟,將地面挖開不到一米,裡面盡是黑得發亮的煤炭。

    “發財了,發財了!”張雲激動道。

    張雲僱傭了兩個工人,讓他們把地面挖開,黑漆漆的盡是煤炭。

    用茅草將煤炭覆蓋好後,隔天起床,天空飄起紛紛揚揚的雪花。

    一大早,就有人隔著柴門大喊:“掌櫃的,掌櫃的,你們這裏有炭沒有?”

    “有,有!”張雲慌亂起床,連聲應答。

    開啟柴門後,張雲掀開茅草,對那人道:“你隨便取吧。五十錢一斗!”

    那人看了煤炭一眼,眼珠子將要突出眼眶:“這是我要的炭?”

    張雲道:“這是咱們炭場今年的新品種?”

    “我能不能不要?”

    “不能!”張雲一聲大吼,拉著那人進到屋子裏:“你感覺一下,這個新品種的炭是不是比木炭要熱得多,還有這種東西一個晚上也不會熄滅。你說哪個好?”

    “我要,我要!給我來上三鬥!”

    感受著張雲屋子裏麵的溫度,那人連連點頭。

    張雲一擺手:“你自己去挖吧。”

    那人抱怨道:“老闆娘,平時都是你們的工人給我們挖的。”

    張去捂嘴打著呵欠:“你要是找工人挖的話,八十錢一斗!”

    那人想了想,拿起工具挖了三斗的煤炭,把錢放在張雲準備好的木箱中。

    一天的功夫,張雲賣出去十八斗的煤炭。

    閒閒地抓著木箱中的銅錢,張雲嘀咕道:“這距離我想賺到的錢,差得太遠了。”

    第二天,同樣是生意不景氣,僅賣出二十三鬥。

    第三天,情況變得不同了。

    在炭場的外面,買煤炭的人排成了長隊,那些用過煤炭的人都覺得比之前用的森林炭要好上很多,經久耐燒,溫度灼熱。

    用一名得益於煤炭好處的男子話說:“今年冬天有望再多生兩個孩子。”

    有些富人家的下人不願意親手挖炭,張雲就把之前僱傭的那兩個工人請過來,他們每挖一斗煤炭,給三十銅錢。

    他們兩個何曾見過如此出手大方的老闆,盡心盡力地為張雲服務著。

    七天的時間,張雲賺了五百兩,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張雲的眼睛都發直了,要得,要得。

    大概過了半個月,張雲把炭場交給兩個工人打點,自己袖了一兜銀子向滄州牢城而去。

    探看親屬是一個單獨的小房間,她坐在那裏等了很久,沒有見到林沖進來,問牢卒道:“公人哥哥,我在這裏都等得這麼長時間了,為何我的相公還不出來?”

    牢卒不耐煩地道:“我去給你催催去!”

    回來後,他板着臉道:“你回去吧,你家相公今天病倒,不能過來與你相見。”

    張雲心中如何不知,林沖必然是託病不願與他相見,想要再去另尋他法之時,牢卒語氣不陰不陽:“長成這個樣子,就算再倒貼你相公,人家也只是把你看成一個賤貨。”

    聲音雖然小,卻還是清晰地傳到張雲的耳朵裡,張雲瞪了那名牢卒一眼,出了牢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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