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屹：“……”

    說不出口。

    時屹別開臉，仍能感到裴衍的灼灼注視。

    時屹拿過碗跟筷子起身，逃跑般走向廚房。

    冷淡地道：“你去睡吧。”

    落荒而逃。

    “喵嗚。”

    “喵咪。”

    裴衍擼兩把懷裏的小糰子。

    沒立即上樓回房間，而是溜溜達達去向廚房。

    站在廚房門口看時屹刷碗。

    時屹刷碗洗筷子，刷鍋。

    收拾乾淨廚房。

    回過身。

    對上笑盈盈的裴衍。

    時屹面上表情沒什麼變化。

    走到裴衍面前問：“還不睡？”

    裴衍舉起手裏的小糰子：“還沒跟你說晚安。”

    “喵嗚。”小糰子朝時屹叫一聲，像是跟時屹說晚安。

    時屹心跳慢了一拍。

    卻見下一秒裴衍把手裏的小糰子放到他肩膀上。

    時屹僵住身形。

    不敢亂動，怕小糰子掉下來。

    “喵咪。”小糰子揪緊時屹衣服，趴在時屹肩膀上。

    “不怕。”裴衍摸摸小糰子腦袋，“我跟時屹說一聲晚安，就帶你上樓睡覺。”

    小糰子似聽懂裴衍的話，朝裴衍“喵嚶”一聲，不再亂動乖乖趴好。

    裴衍視線落到時屹臉上。

    粲然一笑：“謝謝你。”

    時屹滾了下喉嚨。

    鎮定道：“不用謝。”

    “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裴衍糯糯問，“我做給你吃……”裴衍懊惱地擰眉，“我早上喜歡睡懶覺，不能起很早。”

    問時屹：“你早上幾點起床？”

    時屹雷打不動，每天早上七點起床。

    可——

    “八點。”時屹面不改色，頓了一頓道，“八點是第一個鬧鐘響，通常要到八點半纔會起床。”

    反問裴衍：“你幾點起？”

    裴衍：“……”不好意思垂下頭，“十點半。”

    時屹：“……”

    兩秒後忍不住道：“十點半太晚了。”

    裴衍不說話。

    時屹放緩聲音：“要早睡早起。”

    裴衍抬起頭。

    看向時屹的目光很奇怪。

    時屹不懂。

    是幽怨。

    裴衍為什麼十點半起床？

    裴衍不想早起早睡？

    還不都是……

    裴衍面頰浮出可疑的紅暈，點頭說：“我努力早睡早起。”

    時屹看著裴衍頭頂的發旋。

    想戳。

    時屹收回目光，把肩膀上的小糰子塞到裴衍手裏。

    “不早了，上樓睡覺。”

    說著邁步上樓。

    裴衍跟在時屹身後上樓。

    在時屹上到二樓回自己臥房時叫住時屹：“等一下。”

    時屹回過身：“還有事……”

    被裴衍張開雙手抱住。

    時屹愣在原地，久久做不出反應。

    裴衍抱緊時屹。

    仰著臉糯糯道：“你工作業績每次都是第一，讓我抱一下，沾沾喜氣。”

    時屹：“……”沾喜氣？

    低下頭。

    撞進裴衍的眸。

    聽裴衍軟聲道：“你能不能把翅膀露出來，讓我摸一摸？”

    時屹想推開裴衍。

    可推不開。

    他聽到自己乾巴巴地說：“你自己有翅膀。”

    “不想摸自己的，”裴衍搖頭，眼睛裏寫滿了期待，“想摸你的，你的翅膀一定很好摸，我向你保證就摸一下，絕對不多摸。”

    時屹後背發癢。

    翅膀彷彿自己的意識，想露出來要裴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