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不紅氣不喘道：“這是我的嫁妝。”

    裴衍哽住。

    燭九陰上前一步抱住裴衍。

    “我把它們全都給你，”他黏糊糊地道，“只求能永遠呆在你身邊。”

    很深情，很繾綣。

    裴衍卻故意道：“不要我做你的貼身隨從，為你倒茶倒水——”

    “衍衍！”燭九陰又惱又羞。

    裴衍目露困惑：“怎麼了？不是你說唔——”

    燭九陰直接堵住裴衍的嘴。

    雖簡單粗暴，卻十分有效。

    兩人出藏寶室時，裴衍軟綿綿地歪在燭九陰懷裏，由燭九陰抱著回到寢殿。

    床很大。

    裴衍陷進柔軟的被子，聽鼻息相貼的燭九陰低聲說：“我給你暖茶倒水，捶肩捏背，給你暖床。”

    停頓片刻加上一句：“跟你睡一個被子。”

    說完低頭吻住裴衍的唇。

    滿室春色。

    ……

    第二天中午。

    裴衍吃完午飯，正打算去床上午休，卻被燭九陰一臉嚴肅地叫住。

    裴衍：“……怎麼了？”

    燭九陰拉著裴衍去到書房。

    從書架裡抽出一本書擺到裴衍面前。

    鄭重道：“你看看。”

    書很薄，封面沒有字。

    燭九陰正經道：“我珍藏已久的頂級功法，如果能修煉，功力絕對能再上一層樓。”

    裴衍：“……”

    說實話，不是很信。

    裴衍半信半疑拿起面前桌上的書。

    翻開第一頁。

    裴衍猛然睜大眼睛，久久回不過神。

    燭九陰還在說“繼續往下說”“你絕對會喜歡”。

    裴衍：“……”

    “啪！”裴衍把書扔回桌面，聲音淬了冰碴般，“這就是你收藏已久的頂級功法？”

    燭九陰後背泛起冷意。

    面上卻依舊正經：“只要我們一起練，絕對能——”

    “閉嘴。”裴衍冷道。

    燭九陰眼中的光亮晃了幾下，風中殘燭般熄滅。

    委屈小可憐。

    裴衍眉心狠狠跳動。

    猛地站起身，繞過書桌走向燭九陰。

    燭九陰垂下眼眸。

    裴衍捏住燭九陰下巴，迫使燭九陰抬頭。

    兩人四目相對。

    裴衍問：“我是誰？”

    “……”燭九陰雖不知其意，仍乖乖作答，“衍衍。”

    裴衍繼續問：“衍衍是你的誰？”

    燭九陰愣了一瞬，眼睛裏付出雀躍的光：“我的道侶！”

    裴衍俯身狠咬燭九陰的唇。

    燭九陰吃痛，卻不敢亂動。

    害怕惹裴衍生氣。

    裴衍稍稍退開。

    目光落在燭九陰溼紅的唇，剋制地滾了下喉結，啞聲說：

    “我既是你的道侶，那自然要同你雙修，透過雙修增進彼此的功力更是再正常不過，可，”湊近啾一口燭九陰誘人的溼唇，“可你剛纔卻那麼正經，怎麼？認為我會拒絕？”

    腰上突然一緊，裴衍到了燭九陰懷裏。

    燭九陰把臉埋進裴衍頸窩，好半晌，才甕聲甕氣地道：“我吃醋了。”

    裴衍：？？？

    燭九陰酸道：“你肯定同之前的我雙修過，還雙修過很多次。”

    裴衍：“……”確實很多次。

    “可我不記得，”燭九陰酸得不行，“我一次都不記得，你跟他一定很相愛，不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