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挑一下眉：“不信？”

    燭九陰打個冷顫。

    裴衍彎起眉眼，用最純良的表情說出最殘忍的話：

    “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

    燭九陰原地去世。

    若裴衍真能聽到他的心聲，那他——

    “我教你一個咒術，”裴衍拉過燭九陰的手，“用了咒術後，我就聽不到你在想什麼。”

    把咒術說給燭九陰後，裴衍很嫌棄：“你心裏話太多了，吵得我耳朵疼。”

    燭九陰：“……”

    燭九陰：“…………”

    燭九陰：“………………”

    原地去世還不夠，直接炸成齏粉消散於天際。

    “唔，”裴衍貼近燭九陰肩膀，合上眼睛含混道，“我同你回魔族，不過要再睡一會兒。”

    裴衍睡了過去。

    本以為燭九陰會使用咒術，可等裴衍睡醒之後，還能聽到燭九陰的心聲。

    “為什麼不用我教你的咒術？”裴衍皺眉。

    燭九陰委屈。

    裴衍嫌他話多。

    裴衍：“……”

    裴衍想捶燭九陰：“誰嫌你話多了？”

    燭九陰睜大眼睛。

    原來你真的能聽到。

    裴衍：“…………”

    裴衍再也忍不住，給了燭九陰胳膊一巴掌。

    三日後。

    兩人啟程去魔族。

    對於燭九陰的歸來，有人欣喜如狂，有人殊死一搏。

    在去往燭九陰魔宮的路上，兩人遭到一波又一波的截殺。

    皆被燭九陰輕而易舉消滅。

    而針對燭九陰所設的殺陣，也被燭九陰輕鬆蕩平。

    很強勢，很霸道。

    可裴衍沒眼看。

    不對，裴衍不用看，裴衍只用聽。

    “這一招怎麼樣？”

    “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

    “衍衍你別轉過去，你看我，你看我這氣吞山河的一招。”

    裴衍：“……”

    裴衍不想看，也不想聽。

    可燭九陰內心不停地嘩嘩。

    直到裴衍威脅燭九陰再嘩嘩，他掉頭就走，燭九陰纔有所收斂。

    可只是稍微有些收斂。

    裴衍：“……”

    能怎麼辦？

    涼拌。

    裴衍到了燭九陰的魔宮。

    無數魔人跪伏在大殿中：

    “恭迎魔尊歸來！”

    回到自己的地盤，燭九陰不知不覺間變得膨脹，他拉過裴衍的手，朝大殿中的臣子大聲道：

    “這是衍仙尊，你們的……”魔後。

    裴衍涼涼道：“接著說。”

    咕咚。

    燭九陰從心地吞了口唾沫。

    果斷改口：“半個多月前我對衍仙尊一見傾心，因思念衍仙尊輾轉反側、寤寐思服，經過我的不懈追求，衍仙尊終於被我的真心所打動，答應與我結為道侶。”

    偷眼去看裴衍，冷不丁對上裴衍冷颼颼的目光，忙不迭堆起討好的笑容。

    清了清嗓子，擲地有聲：“從今以後，見衍仙尊如見我。”

    ……

    燭九陰帶著裴衍去到自己的密室。

    寶劍、法器、陣圖……每一樣拿出去都能讓人搶破腦袋。

    “喜歡嗎？”燭九陰問。

    裴衍點頭：“喜歡。”

    叮——

    燭九陰眼睛瞬間亮起。

    嘴上說：“喜歡就好”。

    心裏說：“把這些作為聘禮給你。”

    裴衍：“……”

    迎上裴衍的死亡凝視，燭九陰眼神遊移，兩秒後卻又變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