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睡夢中的裴衍感到呼吸困難。

    下意識掙扎，卻渾身被束，絲毫動彈不得。

    裴衍被迫醒來。

    醒來的裴衍大腦尚未連上線，被看到裴衍醒來的司晏乘虛而入撬開嘴巴壓進枕頭。

    裴衍後知後覺推搡司晏：“你先別……”

    司晏捉住裴衍的手扣進被子。

    暫時退出，讓裴衍換氣。

    “老婆，”司晏眼神很溫柔，聲音也很溫柔，“別拒絕我。”

    最後一個字落下，裴衍喘了兩口氣的嘴巴再次被堵住。

    雖然溫柔，但不容拒絕。

    裴衍暈暈乎乎地做了場運動。

    運動途中很爽。

    每一個毛孔，每一根頭髮都是爽的，但裴衍絕不要再來第二次。

    爽的同時很難捱。

    冰火兩重天。

    裴衍剛落地，就被拋上雲端，在雲端沒呆兩秒，就被無情地往下拽。

    終於。

    運動停歇。

    裴衍眼睛通紅，盈著淚水。

    很想一腳踹司晏下床，可沒有力氣。

    想翻過身去背對司晏……不能翻。

    老攻不太對勁。

    萬一刺激到老攻，受罪的還是自己。

    但雖然不能翻身，把可以把眼淚蹭到司晏身上。

    “別蹭。”頭頂司晏的聲音很壓抑。

    把眼淚往司晏肩膀上蹭的裴衍瞬間僵硬。

    司晏剋制地摩挲兩把裴衍纖細的腰，把手掌重重覆到裴衍使用過度的後腰上。

    委屈道：“再蹭就蹭出火了。”

    停頓片刻更委屈：“你總勾我。”

    裴衍一口血梗到喉嚨口。

    老子睡得好好的，被你堵住嘴憋醒不說，還被你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好幾次差點當場去世。

    怎麼勾你了？！

    “趕緊起床，”裴衍扯著沙啞的嗓子冷冷道，“你早點去公司，準備十點半的記者發佈會。”

    司晏默了兩秒，從被子裡坐起來：“好吧。”

    似乎很聽裴衍的話，但——

    “……你幹嘛？！”躺在被子裡閉上眼睛，準備再睡個回籠覺，卻被司晏整個抱起往浴室裏去，裴衍再寵老攻也不免生出幾分怒火，“你放我下去——”

    “你乖一些。”司晏雙臂與胸膛鋼鐵般牢牢禁錮住掙扎著往下跳的裴衍，“你沒有力氣，我抱你去洗漱。”

    裴衍停止掙扎，眼睛牢牢釘視司晏。

    病嬌攻？

    瘋批攻？

    又或者病嬌瘋批攻？

    病嬌瘋批……裴衍腦殼疼，突突地疼。

    不慌。

    要淡定。

    就算是病嬌瘋批，裴衍也能輕鬆應對。

    裴衍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小黑屋強制愛早就經歷過不知多少回，怎麼可能栽在病嬌瘋批的司晏身上？

    裴衍一點都不慌。

    於是裴衍被司晏伺候著刷牙洗臉。

    說實話很享受，如果忽視掉緊緊橫在裴衍腰間的手，跟司晏溫柔得令裴衍心裏發毛的眼神。

    裴衍被抱回床上。

    “你乖乖等著，”司晏蜻蜓點水般吻一下裴衍額頭，“我下樓給你拿早飯。”

    裴衍能拒絕嗎？

    能說我們下樓去飯桌上吃早飯嗎？

    顯然不能。

    裴衍很乖地點頭：“我等你。”

    司晏走出臥房。

    裴衍冷了臉：“004。”

    004裝死。

    裴衍聲音淬冰：“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