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衍身上畫畫。

    裴衍拒絕，堅決拒絕，可——

    拒絕無效。

    好吧。

    裴衍起初確實堅決拒絕，可耐不住沈意哼哼唧唧粘粘糊糊的撒嬌攻勢，就……半推半就地默許了。

    “不許太過分。”

    “好。”

    沈意答應得很好，可……算了，能怨誰？

    裴衍若真不願，沈意也不可能騎到裴衍身上，更不可能對裴衍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自家老攻，只能寵著了。

    …

    絨球走了，卻也沒走。

    沈意取代了絨球的位置，成了眼裏心裏都只有裴衍的絨球。

    每天下午雷打不動，開車去接裴衍回家。

    哪怕裴衍說“車子給我，我自己開著回家”，沈意都不行。

    必須親自開車去接裴衍。

    可沒過多久，沈意就不能再親自開車去接裴衍。

    無他，沈意跟裴衍這對夫夫太引人入目了。

    沈意每次去接裴衍，都會被咔嚓咔嚓拍無數張照片放到網上。

    引來無數顏狗入坑。

    關注沈意的粉絲，被裴衍與沈意顏值驚豔的網友，全都“啊啊啊啊，我可以”“哥哥好帥，我要在哥哥腹肌上滑滑梯”“磕到了，磕到真的了”。

    沈意很生氣。

    登入許久沒用的賬號，嚴正地釋出宣告：

    “請不要打擾我們的私人生活，如果再tou拍我們的照片發到網上，我會向釋出照片者，還有轉發討論者釋出律師函。”

    宣告一出，招來無數罵聲：

    “雖然tou拍不對，可釋出律師函也太嚴重了，有必要這麼上綱上線嗎？”

    “磕個顏樂呵一下，還拽上了，你要是醜八怪，給我錢我都不看！”

    “一個畫家，本就是公共人物，拍你是給你臉。”

    有白夜的粉絲出來解釋：

    “我們白夜說話有些直，有可能會讓人感到刺耳，可tou拍是不對的行為。”

    “白夜辦過籤售，說明並不介意暴露在公眾視線，可現在白夜斥責tou拍者，向釋出者討論轉發者釋出律師函，是爲了保護愛人的隱私。”

    “別發照片了，給白夜跟白夜愛人照成困擾就不好了。”

    此時白夜又發了一條新的訊息：

    “我不想發，可他非要我發。

    我之前發的宣告語氣不太好，可我獨佔欲很重，不願跟任何人分享他的好，所以請不要再拍我們（如果一意孤行非要tou拍上傳，我依然會發律師函）。”

    粉絲跟網友們：“……”

    猝不及防一口狗糧懟進了嘴巴。

    粉絲跟網友們都很撐。

    這邊裴衍接到了林冉的電話。

    先熟練地拿遠手機，任林冉土撥鼠尖叫之後，再把手機拿到耳朵邊。

    問：“有事？”

    林冉並不急著說事，先狂吹裴衍彩虹屁：“哥，哥哥，你對我最好了。”

    裴衍微微一笑，冷酷無情：“我對你嫂子最好。”

    林冉心口中箭。

    又疼又甜。

    疼的是遭到親哥的毒舌，甜的是吃到了CP親口喂的糖。

    林冉左手捂住又疼又甜的心臟，委屈巴巴地控訴：“你是我親哥嗎？”我當然知道你對嫂子最好，可你至於明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