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打量彷彿等待審判的沈意，忽地伸手捏住沈意的臉。

    左扯右撕。

    搓圓捏扁。

    裴衍冷哼一聲道：“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

    沈意死死釘住裴衍。

    一句一頓：“我有精神病。”

    裴衍不耐：“我知道。”

    沈意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攥成拳頭，手背上暴起根根青筋。

    他平靜地道：“我爸殺了我媽，我遺傳了我爸的精神病，很有可能——”

    “殺了我？”裴衍搶聲。

    沈意沒說話。

    卻是預設。

    裴衍冷笑：“放心，在你殺了我之前，我一定先下手為強，了結了你。”

    裴衍不屑。

    跟老攻膩歪久了，裴衍都快忘了自己也是個精神病。

    以炮灰的身份輪迴千萬世還沒有發瘋，要說精神病，沒有人能比裴衍更精神病。

    沈意在裴衍面前，根本不夠看。

    咕嚕嚕。

    肚子發出慘叫。

    裴衍歪到沈意身邊，指使沈意下樓：“乘電梯下樓出小區門，往左走五百米有一家XX記，他們家的飯菜特別好吃，你去買兩份回來。”

    沈意沉默。

    裴衍拍一下沈意的肩：“快點去。”

    沈意如夢初醒，起身朝門口走去。

    “對了，”裴衍指向右手邊的房間，“我想畫一幅畫，能不能借你的畫室用一下？”

    沈意後背僵直，幾秒後猛地拉開房門離去。

    房門徹底關閉前，飄進來兩個字：

    “你用。”

    裴衍走進畫室。

    躍入裴衍眼簾的，是一副香豔的春宮圖。

    春宮圖的主角正是裴衍。

    裴衍：“……”我踏馬。

    裴衍這下知道沈意那些花樣哪兒來的了，竟然還提前在畫布上演戲過。

    裴衍都不知道是該給沈意鼓掌，還是向沈意豎起大拇指。

    裴衍看著自己的春宮圖，有了新的主意。

    將春宮圖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換上新的畫布。

    拉過一旁桌子上排列整齊的顏料跟畫筆……

    沈意買了午餐回來。

    午餐放到客廳的桌子上，沈意枯木一般立在畫室門外。

    裴衍一定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畫，一定——

    房門唰地從裡面開啟，畫完畫正準備去洗手的裴衍看到面色灰敗的沈意，直接把沈意拉到自己畫好的畫面前。

    求表揚求誇獎：“怎麼樣？我畫得是不是特別好？特別棒？”

    沈意愣住了。

    畫布上是一副春宮圖。

    主角依舊是裴衍。

    卻比沈意畫的更放蕩，更香豔。

    “這個有一定難度，”裴衍歪在沈意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吻沈意的耳朵、臉頰、細頸，“可應該會很爽，我們今天晚上試一試。”

    沈意機械地轉過臉，表情呆萌。

    裴衍嫌棄地指向沈意畫的自己：“你畫的也太差了，我的表情應該再浪一點，脖子上的吻痕應該再多一點。”

    捶一下沈意的胸膛，似埋怨，更似嬌嗔，也似邀請：“我們都睡過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浪？”

    裴衍沒能吃到外面桌子上的午餐。

    裴衍自己成了午餐，被沈意狼吞虎嚥，拆吞入腹。

    不該撩撥老攻的。

    裴衍再一次得出血淚教訓。

    許是被裴衍刺激得狠了，沈意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