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滿臉皺紋的紅衣婦女：“……”

    其他幾位被裴衍刻薄到的家長：“……”

    裴衍搶在紅衣婦女跟其他幾位家長之前開啟毒舌技能，瘋狂開懟：“喜歡男的怎麼了，就你們家孩子滿腦肥腸、霸凌同學的豬樣，不僅娶不到女的做老婆，哪怕主動翹起屁股求男的惠顧，都沒有男的願意。”

    裴衍目光落到紅衣婦女身旁胖得像熊的男孩，一邊心道罪過，一邊冷嗤道：“你家兒子是突然發福這麼胖，還是從小這麼胖，要是從小這麼胖那一處絕對金針菇，我建議一輩子打光棍，千萬別禍害無辜的女孩。”

    一一掃過霸凌同學的四名高中生，不屑搖頭：“就你們這條件，0見了你們得捂著鼻子跑開，1見了你們興致全無，半個月支稜不起來。”

    被踩到土裏的四名高中生：“……”

    被0、1弄糊塗的家長：“……”

    被裴衍的毒舌驚到，歎爲觀止的警察：“……”

    唯有瘦小高中生眼睛發亮，直勾勾地擷住裴衍。

    然而裴衍沒給瘦小高中生半個眼神。

    若不是瘦小高中生，裴衍也不會受傷。

    裴衍可是很小氣很記仇。

    裴衍轉向目瞪口呆的警察，三好學生般道：“我知道罵人不對，可實在忍不住，我已經深刻地認識了錯誤，以後絕對——”

    “你踏馬竟然敢罵我兒子！”反應過來的家長們個個凶神惡煞，紛紛殺氣騰騰撲向裴衍，“你活膩了，老子打死你！”

    裴衍敏捷後退，閃出房門，快步離去。

    裴衍是守法公民，自然不可能在警察局打架。

    就算打，也要找個沒人的……咳，裴衍是守法公民，怎麼可能打架？

    叮咚。

    裴衍摸出兜裡進入訊息的手機。

    妹妹：“拿到簽名了嗎？”

    裴衍掃一眼手裏的《病人》，唇角止不住上揚。

    啪啪啪敲擊手機鍵盤：“拿到了。”

    妹妹：“啊啊啊！哥！親哥！全天下最好的哥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最愛我了！”

    裴衍做出警察局大門，抬頭看一眼冷落的街道。

    警察局門口，確實不好打車。

    裴衍沿著馬路往南走，給手機對面開心得上天的林冉發訊息。

    “我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可我最愛的不是你。”

    妹妹：“？”

    妹妹：“你交女朋友了？！是誰？！快老實交代！”

    裴衍腦海中浮現出自家老攻甜軟的笑。

    歡快地敲戳手機鍵盤：“等真正交往了再告訴你。”

    裴衍本想加上一句“你會喜歡他”，可加上了林冉絕對土撥鼠尖叫，奪命連環call。

    爲了清靜，裴衍決定暫時保密。

    “嗡……嗡……嗡……”

    一串未知號碼躍上手機螢幕，裴衍怔了一怔，心有所感般笑彎了眼睛。

    手指滑動，接通未知來電。

    手機對面的人並沒有立即開口，裴衍輕輕地笑了一聲：“是白夜嗎？”

    手機對面的人惜字如金：“是我。”

    裴衍腳步微頓，這麼高冷的嗎？

    連胖絨絨十分之一的熱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