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我們可以做最好的朋友，我對他的感情很深，但那可能只是單純的友情，我不想失去你，姬饒，你會給我機會的對嗎？”

    “我給過很多次了，司節宇，三年了，我每天都在給，現在不想給了。”

    “不，姬饒，以前我不懂，你不能那麼蠻橫的插進我的生活，讓我離不開你以後又這麼絕情的離開。”

    姬饒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司節宇第一次見姬饒這麼安靜的模樣。

    他以為姬饒是個瘋子，陰晴不定，莫名發火，但其實姬饒在別人面前都是從來不會這樣，直到司節宇自己也變成了那個“別人”，他才恍然。

    “你回去吧，要過年了，你家裏人都會擔心你。”

    “你不跟我走，我就不走，我在這裏等你，等到你願意跟我回去為止。”

    姬饒緩慢又堅定的把司節宇推開了，“你現在不過是因為不適應而已。我們處了這麼多年，對彼此也算了解，你說的對，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我活在我的世界裏，所以永遠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賀文才是那個能跟你站在一起的人，我不是。”

    “姬饒……”

    司節宇想說什麼，但他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他沒法反駁，姬饒說的話全都是自己曾經說過的。

    他想象過自己如果沒有賀文，但他根本不敢想如果姬饒不在他身邊他該怎麼辦。

    “我們本來就不該有交集，現在不過是讓我們原本的生活都回歸正軌。別再找我了，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要跟婁海在一起嗎？”

    姬饒沉默了一下，“我跟誰在一起，都跟你沒有關係了。”

    他轉過身，早就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婁海一下子竄到姬饒身邊，“饒哥，我們回去吧？”

    “嗯。”

    婁海扭過頭，挑、釁的看了眼司節宇。

    第二天一早，姬饒跟婁海就被他媽媽叫起來了。

    “快起床，吃餃子了。”

    “媽，你端我屋來吧，我不想出去吃了。”

    “誒，行，我把你倆的都端回來，擱醋不？”

    “擱。”

    “中，媽給你們端。”

    外頭又開始放炮，姬饒被吵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他起床去洗漱，剛進浴室就聽見婁父婁母的說話聲。

    “外頭那小夥子誰啊，前幾天就在咱家門口蹲了一夜。我去問，也不說話。”

    “我也不知道。”

    “這不行啊，他總在咱家門口站著算怎麼回事？街坊鄰居都看笑話去了。”

    “要不我聯絡聯絡人，把他轟走？”

    ……

    姬饒的牙刷杯擱在第二層，爲了讓他知道哪個是自己的，第二層就只放了他一個杯子。

    姬饒洗漱完出去，回了屋裏，婁海剛坐起來。他眼睛都睜不開，看見姬饒揉了下眼，“這麼早就起來啊？”

    “嗯，你不是還要拜年嗎？快去吧。”

    “哦對。”婁海撩開杯子下床，讓姬饒坐在桌子前，筷子遞到他手裏，“今天的餃子，多吃點。”

    “好。”

    婁海飛快洗漱完畢，回來囫圇吞了幾個餃子就開始穿衣服，“饒哥，我去拜年，你在家裏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