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去吧。”

    姬饒吃了兩三個，然後摩挲著出了門。

    “姬饒哥哥，你要出去？”

    “嗯，我出去一下。”

    過年那天，婁海他們這裏的門都是大敞著的，誰都能進來，姬饒憑著記憶走出去，剛出門沒幾步，就聽見司節宇叫他。

    “姬饒。”

    “你為什麼還不走？”

    “你不跟我回去，我是不會走的。”

    “我說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

    “你不是喜歡我嗎？怎麼可能突然就不喜歡了？這麼短的時間，你對我的感情怎麼可能消失的一點不剩？”

    姬饒有些心累的甩開司節宇，“因為我喜歡別人了，行了嗎？”

    司節宇愣住了，他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他勉強笑了一下，“姬饒，你不要跟我開玩笑……”

    “你愛信不信。我沒空陪你玩遊戲，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找人攆你了。”

    “你不會的。”

    姬饒冷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當天下午，司節宇真的就被幾個人拽上了一輛麪包車，那車直接開了好幾公里地。

    司節宇被那群人狠狠丟在雪地裏的時候他明白過來，姬饒好像真的要放棄他了。

    他握緊了手，牙齒咬得太緊臉頰都在顫抖，他心裏一種從未有過的惡意慢慢滋生出來，像藤蔓一樣纏著他。

    姬饒一直在婁海家呆到一月四號，然後纔回去。

    他只是婁海的朋友，過年都在人家家裏，總不能整個假期都待在他家裏吧。

    他不願意讓婁海費那麼多事送他，所以婁海媽讓他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姬饒就走了。

    他打了車去車站，等婁海給他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出村了。

    “饒哥，你回去怎麼不跟我說？”

    “沒必要，反正過一個月又見了。”

    “你看不見，萬一出了事兒怎麼辦？”

    “能出什麼事？我又不是傻子。”

    婁海還是放心不下，“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別了，你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你弟弟妹妹那麼想你，你忍心走啊？”

    “我……”

    “行了，是男人別磨磨唧唧的，我掛了。”

    “你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

    “嗯。”

    姬饒看不見，坐車確實就費勁一點，檢票口不知道在哪，差點誤了點，車廂也不知道在哪，座位也不知道在哪。

    好容易回了市裏，姬饒真是身累心也累。

    他打了車回家，那裏他住了很多年，看不見也知道怎麼走。

    他一回家，剛掏出鑰匙開門，門突然自己開了。

    姬饒愣了下。

    “姬饒。”

    聽見聲音，姬饒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怎麼又是你，你在我家幹什麼？”

    司節宇眼神黯了下來，姬饒這種厭棄他的模樣他從來都沒見過。

    “你回來了？”

    “從我家出去。”

    “姬饒……”

    “出去！”

    司節宇剛邁出去，姬饒又伸出手，“鑰匙給我。”

    司節宇看了姬饒半晌，然後把鑰匙拿了出來，放在姬饒手心裏。

    姬饒拿了鑰匙就往裏走，關門的時候突然被司節宇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