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妍這話一出，可不就招著了一眾貴女的嘲笑。

    “不愛紅裝愛武裝，原來，司姑娘最擅長的卻是射箭，果真是有忠勇大將軍的風範啊。”

    陳慧嫻面帶笑意，眼角卻是帶著嘲諷。

    射箭，也虧得司慕妍說得出來。

    “我縱然人微言輕，卻時刻崇拜敬仰那些為為國民的英雄，只是學些武藝的皮毛，不敢說有風範。”司慕妍淡淡道。

    她這一番話，境界卻是比之陳慧嫻高出了不止一星半點。

    皇后的眼神中更添了讚賞，也願意給她這個機會：“本宮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司慕妍笑了笑，這個時候她本應該順著皇后娘娘的意思，表演布射才藝的。

    可是她又向來是個愛記仇的性子。那個陳慧嫻素來與她並無恩怨，今日會出言挑釁自己，不過是因為沈綰的緣故。

    她不在意陳慧嫻那樣一個小小的人物，可是對於她背後的沈綰，司慕妍依舊是介意的。

    可以說，沈綰若是不招惹她，她可以一笑泯去了前世的恩仇，可偏偏，沈綰在這個時候已經在招惹她了。

    她太瞭解沈綰，以沈綰那小心眼的性子，縱然她今天，不與沈綰作對，只怕日後沈綰也是會來尋她的麻煩的。

    既然如此，司慕妍想，想那就新仇舊仇一併秒了吧。

    “娘娘，今日既然是才藝筆試，按理說也應該是有人要同我一同比試的。”

    司慕妍這話一落，沈綰便不自覺的笑了，早聽說司慕妍是出了名的草包，只是被人這麼一擠兌，不得不出場，才隨意找了個布射的藉口，不過就她如今這模樣來看，恐怕就連步射這一項，她也不太擅長吧。

    她推脫出種種藉口，不過是不想表演罷了。

    沈綰可不能給他推脫的機會。

    “皇后娘娘。”沈綰自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皇后微微福身，儀態端莊：“司姑娘巾幗不讓鬚眉，但我很是佩服，民女恰恰也略微懂得一些步射的記憶，想向司姑娘討教一番。”

    司慕妍冷笑一聲，要說是沈歡，還是真是不簡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之外倒也懂得佈設這一項。

    前世，她也是因為小看了沈綰，被人用箭矢砍斷了髮絲。

    這一次，也不知，她再次與沈綰比試誰勝誰負呢？

    “不知沈小姐想要如何比試呢？”司慕妍淡淡一笑，氣度從容。

    “我以往練箭，最常玩的便是讓人將蘋果頂在頭上，射中蘋果即為勝，不知司姑娘可認同？”

    這樣的方式，膽子小的人是接受不了的，她練箭的時候，也見過不少丫鬟被嚇跑了的，沈綰暗自想，要是司慕妍也是這般膽小被嚇跑，那忠勇將軍府的臉面，可就都讓她丟盡了。

    她是第一次見到司慕妍，可她對她，就是沒來由的討厭。

    “自然。”

    “既然如此，那便可以開始了。”皇后倒是也想看看，這兩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家閨秀，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當然，她更好奇的是，這個司慕妍，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能夠讓傅瑾親自為她求來入宮的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