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爍問：“你師父對你好嗎？”

    “他？還行吧。”慕容凌說不清楚，反正就潛意識覺得虞爍這個人還挺好的，但真要跟人算算他到底哪裏好，自己沒話說。

    氣氛僵冷了一會兒，慕容凌突然抬手，摸了一下虞爍的唇。

    虞爍扭過頭去，有點抗拒他這個動作。

    “你又親我？”

    “是。”

    “你……是不是喜歡公的？”慕容凌將手放了下來。

    虞爍思索了一會兒，道：“可能是吧。”

    身邊親近的人中，他只和慕容凌靠得這麼近，陰差陽錯嚐了腥。誰知道什麼時候膩味，又或者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真的難以脫身。他對慕容凌，到底是隻有齷蹉心思，還是隱隱間藏著感情呢？

    因為沒法將他們之間的感情當作朋友那麼淺，便近了一步，和情愛搭上關係了？

    慕容凌喃喃道：“可能？”

    這就難辦了吧，說彎不彎徹底，直又不夠直。

    虞爍聽到黑暗中傳來的一生長嘆，不由心地發慌，猜疑些於自己來說不利的事情，問：“我如果喜歡男的，你會很討厭我，對嗎？”

    作為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喜歡上，應該是一件很噁心的事情吧。虞爍年幼時，雲長歌警告他成年禮未完前不要貪戀情慾時，提起過斷袖之癖。義父說，不論對方是男是女，在三百歲神尊成年禮完成之前，都不可胡來。

    否則，仙力必定散掉至少一半。虞爍仙力高，散掉一半並不會隕落。但他是神界的執法者，散掉一半仙力，怎麼擔得起肩上重任？

    “唉！也不是，我無所謂的了，思想開明得很。要是瞧得上，男的女的都無所謂了。”慕容凌將腦袋挪了挪，一不小心擱置在了尷尬處。

    當即彈了起來。

    虞爍如同被電擊一般一個激靈。

    “對……對不起。”慕容凌心跳砰砰，尷尬得臉紅。

    感覺尺寸有點驚人啊，他要是想不開搞基了，會不會被人壓啊？

    “沒事。”虞爍道。

    “你這次還走嗎？”慕容凌問。

    對於此事，虞爍心中有了琢磨。小蝴蝶的身份，能和慕容凌混得更親近一點吧。說不定以後還能對師徒關係的調和，做出貢獻，不如就留下吧。

    “不走了。”

    慕容凌喜出望外，道：“那你要天天來看我嗎？”

    “有空就來。”

    “那你平時在哪裏啊？”

    虞爍沒告訴他自己會在哪裏，只說道：“我還要修煉，恐怕不能和你每天見面。”

    日後，慕容凌見到虞爍的機會，肯定要比小蝴蝶多一些。虞爍希望這個身份是有用的時候隨時出現，而不是需要他去費心扮演。

    “哦。沒關係，你有空來看我就行。”慕容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期待和他見面。

    往深了想，居然有點想讓他來跟自己親親？

    他還記得網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貓聞了魚腥便不吃家糧，男人嚐了腥就不再是單純少年了。

    是這麼說的嗎？似乎是嘗過腥的男人都將變成禽-獸？

    想不出來算了。

    “我們現在在哪裏啊？”慕容凌現在什麼都看不見。

    “你不用知道，我送你回去吧。”

    “嗯。”

    “我幫你把眼睛蒙上好不好？”出去的話，有光。

    “為什麼啊？”

    虞爍一本正經的撒謊，還說得自己特別可憐，特別卑微：“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的樣子，很難看。我怕你以後都不想見到我了。”

    “不會……行吧。”慕容凌不想對方為難。

    虞爍摘下了手腕上平常纏繞著的腕帶，矇住了慕容凌的眼睛。腕帶取下後，虞爍手腕上的五道不規則紋痕組成的標記，在發著光，時而白光、時而紅光。

    神尊標記，一痕一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