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撞見
君瀲颺覺得自己都快得病了一樣,坐在書房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小斯道:“說君瀲颺的一位好友上門來找他!”於是君瀲颺連忙讓他過去。
當兩人一見面時,這位好友立馬上前道:“瀲颺兄,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忙啊!”上來便二話不說先求著君瀲颺辦事,這可把君瀲颺給搞蒙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先說清楚,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君瀲颺一見連忙上前將他攙扶著道,心想到底出了什麼大事才能這樣,難道又是他那夫人生病了?上次不是已經好了不少嘛?
“是我那夫人!”只見君瀲颺的好友說道這突然大聲嘆了口氣,君瀲颺一聽覺的不可能啊!上次他已經診斷過了不會出什麼大事的,這次怎麼又如此了?
“可是沒有聽我的話服用藥物?”君瀲颺疑惑的問著,以為是搞錯了呢?可是這時只見他大喘氣道:“不是,不是,不是我家夫人,時我夫人家鄉鎮上出了問題,到處鬧病慌!”當他剛說完,君瀲颺忍不住的翻了個大白眼,心想沒見過這樣說話大喘氣的。
“病荒?”君瀲颺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一般出現大量的病人,而又沒法醫治的時候纔會用這個詞,但是看樣子大多都是疫情,可能難控制啊!
“是啊!瀲颺兄醫術高超,我家夫人聽聞家中鎮上出了大事,每天都在擔心我那岳父岳母啊!”這好友連忙求著君瀲颺去醫治,心裏看可能是覺的家中妻子,每日哭著難受。
“那好,我決定前去了!”君瀲颺想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他倒是不怕這個東西,能幫一次就幫一次,於是二話不說的就同意道,也不帶猶豫的。
“多謝瀲颺兄了!”那人意見君瀲颺如此爽快連忙給他行了個大禮,君瀲颺見狀立馬微微躲開些,當君瀲颺同意之後,各院子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而且這也算是賑災吧!君瀲颺讓人把後院倉庫的草藥都帶上以備不時之需,隨後翠玉知道之後就連忙給君瀲颺收拾東西,此時君瀲颺坐在自己房間裡,看見時翠玉來了也沒有多說話。
“公子,那地方天氣一會冷一會熱的,得多帶些衣服鞋子!說罷只見君瀲颺嗯了一聲表示同意道,翠玉一見心裏歡喜的去收拾東西,心想公子還是和以前一樣。
翠玉在幫君瀲颺收拾東西的時候,一邊問要不要帶衣服,帶什麼衣服,什麼顏色的,雖然像是在問,但是卻都是翠玉在做決定的,君瀲颺只不過點頭罷了。
隨後只聽見翠玉有道:“公子可想吃些什麼?待會奴婢讓人去買些來帶路上吃?”翠玉狀似無意的問,但是讓君瀲颺一下就想起流歌來,心想自己要走的事情都還沒和流歌說過呢!
“帶點柿子吧!”君瀲颺想了一下的回答道,心想上次流歌偷柿子的事情,現在還是依舊曆歷在目,而這時翠玉並沒有察覺,但是愣了一下之後說道。
“公子,翠玉想和你一起去?”翠玉低著腦袋心裏盤算著和君瀲颺多接觸接觸些,君瀲颺抬眼看著她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一時間有點不想答應。
“一起去?”君瀲颺覺的有些不妥,他是去救人的,帶個侍女有什麼用,還不如帶個能辦事的小斯呢?而這時翠玉卻道:“公子,你這一去也不知道何時能回,我可以給公子洗衣做飯不是,到了那裏人少了,怕公子連頓飽飯都沒有的吃!”
翠玉說的句句在理,君瀲颺想了一下也是,於是便開口道:“那好吧!”說完就朝著外面走去,想著幾天沒見流歌了,這次要走也要說一句,要是真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走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另一邊流歌見院子裡的人都忙活起來了,路遇一個小斯,於是抓住他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都火急火燎的?”流歌好奇他們一大早就一直搬東西。
“夫人,公子馬上就要去賑災了,我們負責把藥材裝車呢!”那小斯連忙說道,而且口乾舌燥的像是十分累的墨陽,流歌見他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賑災,去多久?”流歌好奇的問道,心想這事她怎麼不知道啊?於是覺得肯定是君瀲颺又想拋下她了,而這時只聽見那小斯道:“夫人這賑災不是小事,少則兩三月,多則半年一年的都有呢!”
那小斯說完之後就連忙朝著外面跑了,真的十分匆忙的感覺,流歌聽完回到自己的屋裏生氣,心想他們幾天沒見君瀲颺肯定都將她在這裏的事情給忘了,所以纔沒來找她的。
可是就在這時君瀲颺找上門來了,只見他從門外走了進去,流歌見他就立馬別過頭去不看他,君瀲颺見狀上前道:“我這次要去賑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你······”
“我也要去!”君瀲颺本來是想問她是想和他一起還是留在家中的,沒想到流歌二話不說的率先回答了,君瀲颺聽完下意識的笑了起來,心想流歌一邊生氣一邊又硬要和他去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那好,咱們一起去!”君瀲颺笑著無奈的回答道,這時只見流歌自己站起來來到櫃子裡拿出自己的衣服,胡亂的拿出來就想打包成一堆的樣子。
“還是我來吧!”君瀲颺見狀於是從流歌的手裏接過那些被她揉成了鹹菜一樣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給她摺好放在,一邊又學著翠玉給她整理衣服的樣子道。
“那裏天氣一會冷一會熱,多拿件厚衣服,生病了可不好!”君瀲颺男的苦口婆心的說著,於是流歌十分聽話的從衣櫃裡拿出一些厚衣服遞給君瀲颺。
君瀲颺接過之後都一一整理好,將他們折起來,再將他們一起打包成一堆包裹,這下流歌見狀站在君瀲颺的面前,拉著君瀲颺胸前的衣襟道:“去哪都不可以丟下我!”流歌一邊說還一邊嘟起嘴巴,看的君瀲颺都有點起色心了。
雖然君瀲颺與流歌已經成親多時,但是說起來,這實際上是君瀲颺第一次為流歌收拾行李。
這原本也不怪他。本來他就衣食無憂,身邊還有下人丫鬟打點著,所以旁人的事情都不怎麼插手。再加上之前的時候他一門心思都在流璃身上,對流歌除了漠不關心之外,甚至還多了幾絲厭惡,平日裏輕易不肯靠近,就連說話都不願意多說上一句兩句,更何況是像現在這般親密的樣子。
因此,他對流歌的東西都不甚熟悉。
“這是什麼?”抬眼看到櫃子的最裏面放著一個小包裹,心中疑惑,便一手拿了出來,隨手開啟,“看起來很新的樣子,不像是不要的東西。”
可是既然不是不要的東西,為什麼要塞在櫥子的最裏面?
怕不是事出有異。
小包裹的繫帶系得並不緊,似乎是並沒有想到會有人發現它的存在一般,那包裹的主人只是鬆鬆地將帶子繫了系,然後塞在了櫥子的最裏面,就以為安全了。
君瀲颺伸手輕輕巧巧一扯,就毫不費力地將那袋子扯開了。可是旋即,他便明白了流歌為什麼要將這個包裹放在櫥子的最裏面藏起來了。
因為那個裡面,全部都是一些閨房用具!
“你在那裏愣著幹什麼呢?”流歌收拾完一些東西,瞅著君瀲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他自愛做什麼,直接走過去,瞧見他手上的東西,自己的臉“騰”一下子就紅了個徹底。
一伸手將那些東西奪過來:“你怎麼亂翻亂看!這些東西都敢拿出來,也不怕汙了眼睛!”
“你都把東西藏在這個裡面了,難道不是等待我發現嗎?”君瀲颺帶著玩味的笑容道。
“我那時忘了這裏麵還藏著這個東西了。”流歌一瞪眼,狡辯道,但是旋即又覺得不對,尷尬地低下頭來,“不是,也不是我故意藏的,是之前我母親硬塞給我讓我帶著的,我沒有辦法,又拗不過她老人家,只好聽話帶著。”
原本還以為只要藏起來,藏得足夠深,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但是果然啊,果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早知道……早知道就一早將那些東西都處理掉了,省得現在看著君瀲颺一臉玩味,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你還看什麼?還不趕緊收拾東西!”流歌尷尬地咳了一聲,試圖用稍微大一些的聲音給自己壯壯膽,也掩飾一下自己的緊張和尷尬。
但是實際上自己早已經是羞得連看君瀲颺一眼都不敢,雖然是瞪著眼吼出來的話語,但是實際上只是色厲內荏罷了。說完之後,自己就羞紅著一張臉,胡亂將那些東西收成了一團,另尋了地方先暫時存放,自己慌慌張張逃出去好遠再繼續收拾東西。
這丫頭……君瀲颺無奈地笑了笑。
那個明明張牙舞爪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樣子,居然還很可愛。
因得出了這樣一件事情,不管是君瀲颺還是流歌都覺得有幾分尷尬,所以收拾東西的時候動作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等到終於從房間裡面走出來,流歌長長呼出來一口氣。
天啊,可算是走出來了。
正巧這個時候有下人前來稟明:“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麵看出來了一絲絲不好意思。但是其實,這對夫妻之間來說本來並沒有什麼的。
況且外人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他們濃情蜜意相對一笑的時候,就只當他們是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罷了。
誰能想到,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之所以會這麼奇怪而自然,全部都是因為一樁尷尬事呢!
二人隨著下人走到門口,就見到外面停著一輛馬車,翠玉正站在馬車下面,等待著他們的到來。一見到君瀲颺,她的眼睛就一亮:“主子!”
說著,便遠遠地迎了上去。
伺候著君瀲颺上了馬車,又不情不願地扶著流歌走上馬車,翠玉真的恨不得直接一鬆手,讓流歌跌落在地上。
只不過這樣目標太明顯,一旦做了,她肯定會受罰。
所以她才一忍再忍。
“主子,您在裡面也需要人伺候,不如奴婢進來吧。”翠玉在外面喚了一聲,而裡面的兩個人聞言都驚訝怔忪,還沒有回過神來,來不及說出來拒絕的話語,翠玉就緊緊跟著進來了。
這速度,也著實是令人驚歎。
不過人既然已經上車了,那再趕下去好像也不太好,再加上翠玉在君瀲颺的面前又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因此君瀲颺只是淡淡開口:“莫要蓄意尋事即可。”
只要她不主動挑起來事端,那麼在馬車上坐著就坐著吧。
他想得倒是很美好,但是翠玉上來都上來了,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這一路上又是遞水又是拿茶點的,一張小嘴就在一直說個不停,要麼是勸說君瀲颺吃這個,要麼是勸說君瀲颺喝那個。
縱觀一輛馬車裏麵,流歌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而君瀲颺也只不過是偶爾說一兩句“不吃”類似的言語。
倒是這個翠玉,被君瀲颺駁了面子也不見得有什麼不爽的表情,轉個頭依舊可以笑著再次湊上去。
“這個臉皮,嘖嘖。”流歌不由得暗暗嘆息了一番,心中看著那翠玉更加不爽。
這個蠢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看不出來君瀲颺的抗拒嗎?
竟然還能夠貌若無事地湊上去。
實在是令人心中不爽。
流歌瞪著眼睛看了半晌,那翠玉連理都不理會她,她只好自己拿起來茶杯,手腕輕動,那藏著的藥粉就全部傾進了杯子裡面。
“翠玉,你也累了,來喝杯茶休息一下吧。”流歌笑眯眯地將茶水遞過去。
翠玉不明所以,但是流歌好歹也是君瀲颺明媒正娶的妻子,算是她的主母,因此她不敢違逆,只好接過來一飲而盡。
轉身正準備和君瀲颺再說什麼,卻只覺得自己的身上一片瘙癢,當即心中一驚:“這水!”
流歌輕輕挑眉。
翠玉氣不過,轉頭看著君瀲颺:“主子,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君瀲颺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翠玉添油加醋的能力可算是好樣的,哭哭啼啼地看著君瀲颺,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真真兒是我見猶憐。
“伺候主子原本就是奴婢分內的事情,這種活怎麼能讓主母親自插手。”翠玉一臉的“我是爲了流歌好”的樣子,“再說,奴婢跟了您這麼多年,對您的脾氣口味也是清楚的,若是換了旁人,奴婢怕伺候不好。”
在場根本沒有人說話,只有一個翠玉哭哭啼啼的,但是她竟然絲毫不覺得尷尬,依舊是伸手想要拉住君瀲颺的衣袖:“可是……奴婢只不過是要做好分內的事情,主母,主母就覺得奴婢越距了,竟然這樣懲罰奴婢!”
依舊是沒有人吭聲。
翠玉的身上瘙癢難耐,但是偏偏面對著君瀲颺,她又只能保持自己的神態,死死地忍者纔沒有伸手去左抓右撓。
“奴婢還以為主母好心賞賜奴婢茶點,因此千恩萬謝,感激不盡,誰知道主母竟然在茶水之中下藥,害得奴婢現在渾身瘙癢難耐……”翠玉淚眼汪汪,“翠玉難受不要緊,可是主母若是要罰便直接罰了就是了,為什麼要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讓別人知道了只會平白地給主子惹來笑話!”
表忠心的同時還藉機踩了流歌一把,實在是好手段。
流歌冷冷看著她:“翠玉,這藥粉名叫‘慎言’,只要你輕易不再開口,半個時辰之內藥力自然就會消退。但是如果你還是這般一直喋喋不休,你怕是要忍著這癢癢的感覺直到天荒地老了。”
說著,其實自己心裏都想笑。
但是爲了表現自己的嚴肅,也爲了讓翠玉相信,所以不得不緊緊地將臉繃住。
“主子,您看,主母她都親口承認了!”翠玉上前扯一扯君瀲颺的衣袖。
卻不防備君瀲颺一把將袖子拂開,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慎言。”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哭得梨花帶雨,最終換來的非但不是好生安撫,反而是一句帶著警告意味的話語。
實在是出人意料。
不過既然君瀲颺都已經開口了,翠玉就算是再大膽,都不敢繼續爭辯下去。不然,等一會把君瀲颺惹怒了,非但不會得到解藥,也不會看到流歌受罰,反而會因為頻頻作死而被君瀲颺趕下馬車。
府中所有的人都看著她上了馬車的,若是半路被趕出來,以後他們會怎麼看待自己?
翠玉沒有辦法想象。
所以只能見好就收,及時憋住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語,耐下脾氣縮在馬車的角落裏麵。
沒有了她吵吵嚷嚷的,這剩下的路程就顯得清淨多了。
不只是流歌嫌棄她煩躁,就連君瀲颺,被伺候得“無微不至”的君瀲颺本人,都覺得她聒噪。
只不過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行動,流歌就已經動手處理了。
他只好樂得推波助瀾,對翠玉的告狀不聞不問,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換來了這片刻的安寧。
可是翠玉心中卻不知道君瀲颺此時對她的嫌棄,還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流歌。她現在帶著稍許狼狽窩在馬車的角落裏麵,雖然看起來安安靜靜的,但是實際上心中卻是波濤洶涌的。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等過幾天,她一定要抓住流歌的把柄,讓君瀲颺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原諒她!
即便是找不到流歌的把柄,只要能夠找一找流歌的麻煩,翠玉心中也是滿足的。
一行人就這樣揣著各異的心思坐在馬車上面,最終很快到達了鎮子。
這個鎮子倒是奇怪,單單是在鎮子外面,遠遠地就能夠看到有很多人正在鎮守著。流歌輕輕巧巧地撩起來了簾子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再回頭看向君瀲颺:“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不同於當初對待翠玉的時候的冷漠,君瀲颺對流歌的時候,語氣裡面還是帶著些許溫柔的。
“外面有很多人守著。”流歌說著,示意君瀲颺自己看一看。
君瀲颺依著她的指示將簾子開啟來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不遠處的鎮子外面守衛森嚴。雖然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鎮子,但是卻處處透露著一股子的死氣沉沉,並且外面駐守的人都神情嚴肅。
看起來不像是很好相與的樣子。
“我們到底是被請來幫助治病的。”君瀲颺放下簾子,繼續端正坐好,“只要將情況說明白,不會不放我們進去的。”
若是真的連聽了他的名頭還不放人的話,這個鎮子只怕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不多時,馬車已經到達了鎮子的入口處。果然,馬車剛剛想要駛進去,就被那個看守的人攔了個正著。沒有辦法,他們幾個人只好從馬車上面走下來。
翠玉現在身上還是不太雙利,連站都站得歪七扭八的,別說是指望她上前與那些人打交道了,便是她自己能夠站好,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至於為什麼不給她解藥……誰讓她話多呢?
自己先受著吧,等什麼時候流歌心情好了,說不定就會將解藥賜給她了。
而君瀲颺又是冷清慣了的人……流歌四處看了看,最終嘆了一口氣:“我去問一問吧。”
說著便走上前去,對著一個看起來還算是慈眉善目的守衛大哥微微頷首行禮之後,纔算是彬彬有禮地詢問:“大哥,我們是來這裏……”
“不能進!”那人雖然看起來比較好說話,但是實際上都不等流歌將話說話,就一口回絕。
流歌將心中的怒氣壓下來,耐心解釋:“我們來這裏是爲了……”
是爲了治病的。
但是那人還是不等流歌說完就胡亂揮了揮手:“不管是誰,都不能進去!”
“……”流歌一陣無語,抬頭看著那個人,一言不發,抬腳就要往裏走。
“不讓進!你是聽不到嗎?!”那個人慌慌張張拿著手中的物件去抵擋,又伸出手來朝著流歌推了一把。
流歌再怎麼怒氣衝衝,也架不住是一個女孩子,力氣終究是比不過這千挑萬選選出來守門的大叔。
最終非但沒有真的闖進去,反而被推得一個踉蹌,眼看著要站不穩,朝後麵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