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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撞見

    “小心!”君瀲颺快速反應過來將流歌扶住,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將流歌小心護在身後。“沒事吧?”

    流歌搖了搖頭,只是被突然猛地一推有些反應不過來,“我沒事,不用擔心。”

    流歌又有些竊喜,君瀲颺越來越關心她了。

    君瀲颺確定流歌是真的沒什麼事,才上前和村民交涉。

    村民都惡狠狠地堵在村口,就是不肯讓君瀲颺和流歌等人進去,君瀲颺有些疑惑。

    “各位聽我說幾句。”君瀲颺雙手抱拳作揖,“在下是君瀲颺,聽聞這鎮上已經有許多人得病而死,特來檢視情況。”

    君瀲颺小有名氣,村民們很多也是聽說過君瀲颺的神醫名稱的。

    君瀲颺見村民有些動搖了,便接著遊說。

    “在下真的只是希望能夠為各位盡一份綿薄之力,絕無半分惡意,我願以我的名聲做擔保。”

    君瀲颺的名聲可算是不得了了,敢以名聲做擔保,說明君瀲颺真的沒有惡意。

    “聽他說起來著實有幾分道理啊!”

    “是啊,是啊,君瀲颺可是神醫啊!”

    “沒準還真能治好這些怪病,免得鎮里人心惶惶啊!”

    ……

    村民們都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做主,君瀲颺也看出來了。

    突然一個年級稍大的老大爺站了出來,“君先生,我們都相信你,你是好人啊!麻煩你一定要找出原因,治好這些怪病,剛剛真的是多有冒犯了!”

    老大爺雙手抱拳作揖,微微舉了個躬以表歉意,君瀲颺上前扶住老大爺。

    “你們進去吧!”老大爺放了話,其他人也不敢反駁什麼,只是紛紛應和。

    “是啊是啊,一定要幫我們解決這些怪病啊!”

    ……

    君瀲颺沒想到這麼快就說服了他們,回了他們一個禮,表情堅定,“在下定不負各位所望。”

    流歌見君瀲颺解決了,也鬆了一口氣。

    忽然看見一個年級稍長的人風塵僕僕地趕來,君瀲颺看著他那著裝,覺得應該不是普通百姓。

    “抱歉,抱歉,君先生,待客不周,還請見諒。”

    君瀲颺麵露心裏瞭然幾分,“不知先生是?”

    來者擦了擦頭頂上的汗,才直起腰來,“我是這個鎮的鎮長,不知道君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莫不是剛剛有人通報,差點就錯過了君先生這個貴客了。”

    鎮長有些發福,笑起來也算和藹,特別這種情況下,麵露歉意,更讓人覺得親切。

    君瀲颺覺得鎮長這副模樣倒是折煞了他幾分,連忙回禮,“君某本就是為幫助各位而來,必然是知難而進,鎮長真真是客氣了。”

    鎮長大概也覺得站在村口不合適,趕忙迎著君瀲颺和流歌三人進去。

    “我已經讓人在鎮上最有名的酒樓訂了一桌酒席,為君先生和……”鎮長看了眼流歌,再看了眼翠玉,麵露難色。

    君瀲颺也明白了鎮長的意思,笑著回答道,“這是君某的夫人,這是丫鬟。”

    翠玉聽到君瀲颺這話有些氣憤,但偏偏君瀲颺說的確實是實話,流歌和君瀲颺已經成親了,而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流歌則有些竊喜,很高興君瀲颺這樣介紹自己。

    鎮長聽了也瞭然,“酒席是為二人接風洗塵的,那就請君先生和君夫人賞臉,一同前往,二位請,姑娘請。”

    “鎮長請。”流歌走在君瀲颺身側,貼著君瀲颺,君瀲颺也沒有避開他,翠玉看到這幅場景,更為氣憤。

    君瀲颺幾人隨鎮長來到酒樓,幾人一路趕來,早已飢腸轆轆,但無奈是鎮長做東,也不好太過於失禮。

    君瀲颺也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剛想坐下詢問鎮長,鎮長似乎看出來君瀲颺的心思,便打諢過去。

    “君先生,一路趕來風塵僕僕,著實辛苦了,咱先吃飯,先吃飯。”

    君瀲颺也看得出來鎮長是有意避開問題不想回答,便也沒在追問,想著找個成熟的時機再開口。

    “那就先用飯,再作商討。”君瀲颺舉起酒杯,“這一杯敬鎮長。”

    君瀲颺一飲而盡,鎮長也好不含糊,二人各懷鬼胎,卻又彼此拖著。

    流歌一旁觀看,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埋頭吃東西,偶爾應付鎮長拋過來的問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君瀲颺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卻不直接開口問病源,而是問,“敢問鎮長,為何村民們都如此排斥外人?”

    鎮長聽到這個問題,一直有些緊張的表情才鬆了下來,“君先生有所不知,這怪病來勢洶洶,又找不到病因,所以村民們纔會如此緊張。”

    鎮長喝了一杯茶,又慢慢道來,“因為找不到根源,所以村民們都懷疑是外人帶進來的,才堵在村口不讓人進來,村民們也是怕了這怪病,纔會這樣做,冒犯了君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

    說完鎮長又自罰一杯酒,以表歉意。

    君瀲颺心中明鏡了幾分,也就不再拐彎抹角。“敢問鎮長,這怪病,可有什麼症狀?”

    鎮長沉默了好一會,一副仔細思考的樣子,“那些人平時都並無其他症狀,只是剛開始都是突然口吐白沫。”

    君瀲颺眉頭緊鎖,覺得有些蹊蹺,這並不像是得病。

    “那些人平時沒有感覺什麼不舒服嗎?”君瀲颺提出疑問。

    “沒有,都是突然發生的,口吐白沫,像有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說不出話來。”

    君瀲颺心裏更加疑惑了。“那可有找鎮上的大夫看過?”

    “大夫在發病的時候就趕到了,有嘗試過救命,但是都無力迴天,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面前。”說完鎮長嘆了一口氣,一副十分惋惜的神情,又用袖口擦了擦眼睛。

    君瀲颺聽完,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甚至是很棘手,單憑著鎮長的幾句話描述根本判斷不出什麼來,心裏便有了另一個想法。

    “不知道鎮長可否帶在下去看看幾位病人?在下也好深入瞭解病情,找到解決辦法。”

    鎮長被君瀲颺這突如其來的想法驚到了,臉色很難看,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這……這……”鎮長結結巴巴的說不出所以然來,君瀲颺心裏的疑惑就更重了幾分,更加堅定地要去檢視個究竟。

    “鎮長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君瀲颺沒有咄咄逼人,這時候把鎮長得罪了對自己很不利,反正還要在小鎮待上許久,也不差這幾個時辰。

    “君先生,不是我不答應你,而是真不能去啊,天色已經晚了,要不君先生和君夫人先到客棧歇息,我們明日再去看也不遲。”

    鎮長拒絕了這個請求,君瀲颺也不再好說什麼,“那就依鎮長所言,明日再去,今天確實天色已晚,也不好意思打擾鎮長歇息。”

    鎮長見君瀲颺鬆口,似乎鬆了一大口氣,“請君先生見諒。”

    “不礙事。”君瀲颺恢復了神色,臉上掛上了笑容,看起來不會讓人心生懷疑。“不知道鎮長,明日何時有空,也好一同前去。”說完君瀲颺還為鎮長斟了一杯茶。

    鎮長用袖口擦了擦虛汗,也恢復了和藹的神色,“明早就行,明早就行……”

    “會不會耽誤到鎮長的私事?”君瀲颺又假裝客氣問道。

    “自然不會,自然是不會的。”鎮長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似乎有些害怕。

    君瀲颺目的達到,也就不再逼問什麼,而是客客氣氣地行了一個禮,“天色也不早了,就不耽誤鎮長休息了,君某已經在這裏訂了好房間。”

    君瀲颺下了逐客令,鎮長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寒暄什麼,“那各位好好歇息,我就先告辭了。”

    鎮長抱拳作揖,便退出了包廂,君瀲颺目送著鎮長離開,也就帶著流歌和翠玉離開了包廂走到樓上的房間。

    君瀲颺訂了三間房,流歌有些失望,卻也不好說些什麼,翠玉則是一副看戲的姿態,有些戲謔地看了流歌一眼,流歌沒理會翠玉,也不屑於理會她。

    君瀲颺分配好房間,“今天想必累壞了,早些歇息。”對流歌說完也便回房了。

    流歌心裏空落落的,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房間,也沒理會君瀲颺。

    翠玉撇了撇嘴,雖說也還有些氣憤,但看到這些也解氣了不少,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流歌躺在床上,很久才睡著,也是淺眠狀態。

    以至於夜晚過半,有人撬開門悄悄走進流歌的房間,流歌很快就醒了。

    流歌不敢突然坐起來讓來者知道她醒了,也不敢大聲喊叫,只能躺著觀察這個人想要幹嘛。

    突然蠟燭被點亮了,流歌有些適應不了這亮光,抬手擋住了眼睛,好久才適應過來。

    流歌拿開手,便看見君瀲颺站在床前好笑地看著她。

    “你嚇到我了!”流歌猛的坐起來,嗔了君瀲颺一眼。

    君瀲颺在流歌床沿坐下,防範意識太弱,連我進來了也沒有發覺。”

    流歌撇了撇嘴,“我早就醒了,我是怕你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不敢輕舉妄動!”

    君瀲颺無視了流歌的解釋,“別狡辯了,還好是我,要真是別人,你早就一命嗚呼了。”

    流歌自知理虧,也就不和君瀲颺爭論,“你都不會敲門嗎?你來幹什麼?”

    流歌一想起君瀲颺訂了三間房,又想到睡覺前翠玉的神情,就有些生氣。

    “敲門我怕吵醒別人,而且更讓你害怕。”君瀲颺起身給流歌倒了一杯水,“我是來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同出去?”

    “不願意!”流歌抿著水,依然生氣,也不理會君瀲颺說了什麼,直接拒絕。

    但流歌后知後覺,便後悔了,“你說什麼!現在,一起出去?”

    流歌心裏有些歡喜又有些忐忑,心裏想:君瀲颺不會是要和我約會吧?一定是的,不然怎麼會半夜三更撬房門偷偷進來呢!一定是要給我製造驚喜!沒想到君瀲颺還挺浪漫的,剛纔差點就拒絕了,怎麼嘴那麼快,趁著君瀲颺沒反應過來,趕緊答應。

    想著想著,流歌就不自覺地笑了出來,甚至都幻想出和君瀲颺約會的場景,越想要開心!

    “是的,流大小姐,你沒聽錯,現在一起出去,你願不願意?”君瀲颺看著流歌這幅樣子不禁失笑,也不知道這姑娘又想到了什麼,居然傻笑成這樣。

    “好好好,我當然願意啦!”流歌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將茶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放回了桌子,“現在就走。”

    君瀲颺無奈地笑了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流歌的頭,“走吧。”

    流歌愣住了幾秒,回過神後立馬纔跟了上去,頭上的溫度好像還在,還帶了些君瀲颺的氣息,流歌又忍不住傻笑起來。

    “我們去哪裏?”君瀲颺爲了不驚動別人,也就選擇了步行流歌很期待君瀲颺牽自己的手,可君瀲颺都沒什麼動作。

    流歌有些失望,就聽到君瀲颺回答道,“夜探義莊。”

    “我們不是要去……”約會嗎?

    流歌不敢說下去,因為她反應過來從始至終都是自己的想象而已,君瀲颺根本沒說過要和她去約會,流歌心裏很失落,覺得缺了某一塊地方,怎麼填都填不滿。

    “要去什麼?”君瀲颺見流歌欲言又止,停下來看著她。

    “沒……沒什麼,我以為要去吃東西的。”流歌擠出一個微笑,有些勉強,“我不餓的,我們現在去義莊吧。”

    君瀲颺不疑有他,就繼續走了,也沒發覺流歌表情的變化,腳步也愈加快了。

    “到了,我們進去吧,你注意點看著外面的動靜,小心有人突然來。”君瀲颺撬開了門,輕手輕腳地進去了。

    流歌心裏雖然難受,但也覺得有這個獨處的機會也是很難得的,況且君瀲颺確實也挺照顧自己,便又覺得好受了許多。

    君瀲颺進去便看見蓋著白單子的一排排人,數不清多少個,君瀲颺掀開幾個人,發現這些人的症狀都是差不多的,嘴唇都發紫,眼圈烏黑,看起來有些駭人。

    流歌掀開的幾個也同樣有這些症狀,甚至嚴重的整個臉都發紫,看起來更是可怕。

    君瀲颺根據這些,已經能確實這些人的死因,不是什麼怪病,而是有人投毒,這些人都是中毒而死的。

    君瀲颺確定了病因,蓋好了一排人的白單子,流歌好像還在研究什麼,君瀲颺看到她這個認真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又有些好笑。

    “流歌,看得這麼入神?我們該走了。”流歌有些驚訝,他們纔剛來沒多久,君瀲颺這麼快就確定了病因,而且可以走了?

    流歌有了疑惑,也便提了出來,“這麼快?你看好了?”

    君瀲颺挑了挑眉,被流歌這種質疑氣笑了,“我好歹也是神醫,自然是一看就明白,而你什麼都不懂,自然就看不出來什麼。”說完還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流歌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心想自己還是暗樓樓主呢!這種情況自己也是見識過的好嘛!居然看不起她!

    當然這些話只能在心裏說,不可能當著君瀲颺的面前說出來。

    “走吧!”流歌抬步作勢要往外走,忽然聽到外面有動靜,邊停下腳步,仔細辨認了起來。

    步伐急匆匆的,卻又很穩,不會驚擾到任何人。

    君瀲颺也察覺到了,皺了皺眉,覺得有些蹊蹺。流歌確認了外面有人,並且是往自己的這個方向來的。

    “有人來了,怎麼辦?”

    流歌四處張望,卻沒發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現在顯然是不能出去硬碰硬的,不然他們此行便作廢了。

    君瀲颺自然也想到了不能出去正面交鋒,可有不知道要怎麼辦。

    君瀲颺突然心生一計,把門關好確定看不出破綻,拉著流歌便往房間比較裡面的地方走,“裝成屍體,這裏比較隱蔽。”

    流歌想了想,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便和君瀲颺一同躺了下來,裝成了屍體,並且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過一了一會兒,果然有好幾人輕手輕腳地進來,而且都很有隱秘性地蒙面了,看來是早有準備。

    君瀲颺靜觀其變,流歌則屏住呼吸,生怕被暴露,她覺得自己外出做任務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可能旁邊多了一個君瀲颺吧!

    蒙面人把所有屍體都翻了個身,確定無誤後,才又輕手輕腳地關門離開。

    君瀲颺怕他們又折返回來,躺了好一會,才拉著流歌起來,也沒有檢查屍體被做了什麼手腳,徑直離開了義莊。

    “這就回去啦?”流歌還有些戀戀不捨,這獨處的機會也太短了吧!

    君瀲颺覺得有些好笑,難道她還很享受這種極其危險的氛圍嗎?“不然呢?”

    流歌撇了撇嘴,不回答君瀲颺的話,加快了腳步,走在君瀲颺前面。

    君瀲颺也就“任勞任怨”地跟在流歌后麵。

    小鎮的街上並不是很冷清,即使已經到了睡覺時間,還能遇到在擺攤的人。

    “誒!”流歌眼前一亮,也不顧後面的君瀲颺,立馬就跑了上去。

    君瀲颺皺了皺眉,也緊跟上去,心想這姑娘怎麼毛毛躁躁的,也不怕有摔著。

    流歌在一個小攤前停了下來,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確實是在賣元宵,邊折返回去拉著君瀲颺走到攤前。

    “我們吃碗元宵好不好?”流歌眨巴眨巴著大眼睛,露出一副“我就是想吃”的神色,還有一種你不能拒絕我的表情。

    君瀲颺被這樣的流歌可愛到了,也想到剛開始出來的時候,流歌就是覺得自己是要帶她出來吃東西的,後來聽說不是又極其失望的表情,便答應了。

    “好吧,那就各來一碗!”

    流歌高興得又蹦又跳,“君瀲颺你真好!”流歌本來還想上去吧唧親一口,但又想到可能會被君瀲颺推開,還是就此作罷。

    君瀲颺看見流歌這麼容易滿足這麼開心的樣子,心裏也很高興。

    兩個人在一旁的小桌子坐下,面前擺著兩碗熱騰騰的元宵,流歌已經拿著湯勺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動。

    “小心燙。”君瀲颺看著流歌這個小吃貨,覺得真的真的特別可愛!

    流歌一口一個元宵,將小嘴塞的滿滿的,元宵燙嘴了,卻又不捨得吐出來,只能留在嘴裏又不敢嚥下去,張大了嘴巴,還用手扇風,企圖緩解這股熱氣。

    君瀲颺覺得流歌這副模樣很天真,像是一個不受世事汙染,被父母保護極好的嬰孩,無憂無慮,一碗元宵便能夠滿足。

    君瀲颺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流歌的頭髮,又捏了捏她圓鼓鼓的臉。

    流歌吃得正開心,看到君瀲颺的動作就覺得更開心了,整個人都覺得沉浸在幸福中。

    君瀲颺雖然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今晚總會產生一種“流歌特別天真可愛”的想法,但轉念一想,自己也不反感這個小姑娘啊,還有些些的關心?小姑娘確實特別天真可愛,還特別容易滿足。

    “吃飽了嗎?”君瀲颺又抬手揉了揉這個一臉滿足的姑娘。

    “恩,吃完了!”流歌確實非常非常滿足,還很高興,先前的生氣失望也全都煙消雲散了。

    君瀲颺牽起流歌的手,準備回客棧,“那走吧,很晚了,回去了。”

    流歌愣了幾秒,眼睛一直盯著君瀲颺,確定是君瀲颺本人沒錯,又看了看互相牽著的手,有點難以置信。

    流歌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臉,不疼,覺得捏輕了,有重重地捏了捏,好疼,不是假的!君瀲颺真的牽著自己的手,不是做夢。

    君瀲颺看著發呆的小姑娘一直捏著自己的臉,不禁失笑,“還不走?想在這麼過夜?”

    “當然不是!”流歌確定了君瀲颺主動牽手這個事實,也就趕緊跟了上去,還緊緊貼著君瀲颺。

    客棧不是很遠,走一會便到了,流歌不捨得放開君瀲颺的手,卻又不得不放手。

    “快回房吧!”君瀲颺看著流歌回房間,自己也回去了。

    君瀲颺回到房間,便看到自己的房間燈火通明,翠玉正坐在房間裡,神情很著急。

    君瀲颺皺了皺眉,“翠玉,你在這做什麼?”語氣有些不耐。

    翠玉看見君瀲颺回來了,慌忙地站起來,訴說自己的“成果”。

    “流歌……流歌她不守婦道,奴婢看見她三更半夜的,卻不在房間裡,她肯定是和別人出去廝混了。”翠玉惡狠狠地說著,頗有些得意的神色,完全忽略了君瀲颺現在的臉色,非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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