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分開來走
很快曲山河就扶著酒色來到了廳堂。
剛一進來,酒色便開口了:“虞平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虞平丘聽到了酒色說的話以後,因為早就猜到了酒色是這樣的反應,所以一點兒也不驚訝,虞平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後對後面跟進來的常管家說了一句。
“常管家,扶著酒色到承志的旁邊坐下來吧。”
虞平丘吩咐完常管家以後,便看向了依舊想扶著酒色坐過去的曲山河。
“曲公子應該是許久為與曲國師相見了,所以現在做到曲國師的旁邊吧。”
曲山河看了看虞平丘,又看向了自己的父親,他的父親也是給了自己一個眼神,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先對怒火未消的酒色說了一句:“酒色公子,我先坐過去,你……”
酒色本來就因為虞平丘叉開了自己的話,多了幾分怒氣,所以曲山河沒有說完,酒色就開口:“曲公子,你坐過去便是。”酒色對曲山河說這話的時候還有刻意的壓制著自己心裏的怒氣。
不過酒色很快就轉向了虞平丘,便又開口:“虞平丘,我在同你講話,你是聽不到嗎?”
在場的人,除了承志以外的其他人都認為,沒有人可以對虞先生這樣說話,就連一開始桀驁不馴的曲江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他們再一次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這個時候虞平丘的表情依舊是沒有變化的,若是看的仔細的話,彷彿比剛剛還要從容了不少。
“酒色,現在在場的還有別人,我覺得,你本該注意一下自己的姿態的。”虞平丘先是這樣說。
在虞平丘說完了這句話以後,酒色身邊的承志很有眼色的站了起來,然後扶住了酒色,小聲的說了一句:“酒色你先坐下來,有什麼慢慢跟阿丘說便是了,對於阿丘的話,你也別太往心裏去,我看他的臉色可能是發燒了也說不準。”
一旁的常管家聽到了承志對酒色說的這話,嘴角不禁抽了兩下,沒想到承志大將軍的思維如此的跳脫。
酒色聽了承志的話也是坐了下來,等著虞平丘繼續往下說。
“酒色,該說的,剛剛我已經讓常管家帶給你了,我知道以你的聰慧,你本來就不用再問我什麼意思的,所以最終怎麼選,還的看你自己。”
虞平丘這樣的一番話,直接把酒色堵的說不出來話了,臉色更是又紅又黑的。
還好承志出來解圍,打破了虞平丘和酒色之間的尷尬氣氛。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有什麼事,等關起門來在仔細說,現在畢竟大家都等著呢。”
承志的話也讓大家鬆了一口氣。
虞平丘也是又一次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然後喝了一口。
虞平丘把視線放在了曲江的身上。
“曲國師,您以為這久奈該怎麼去管理?”
曲江畢竟在穆陽王的手底下做了很多年的老狐狸了,自然聽得出虞平丘的話外之意。
仔細的想了想虞平丘的這個問題然後開口:“老夫認為,最重要的是安撫民心,要想治國,前提便是得民心。”曲江說的很簡單。
虞平丘聽了勾了勾嘴角。
“一路上曲國師是怎麼對待遇到的那些平民的?”
虞平丘在行動之前的那個晚上就告訴過曲江,說他們可以一路殺到左國師府,自然那句話也是虞平丘故意說給曲江聽的,也有自己的用意。
所以虞平丘現在才又提到了這件事情。
“這……”曲江在聽到虞平丘的這個問題的時候,把眉頭倒是皺了皺。
不過一旁的周海生倒是替曲江開口了:“虞先生,在您走後,曲國師在第二天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的時候便派人提前進城,以久奈太子清軍之名,疏散了那些無辜的人。所以一路上也沒有傷及無辜。”
虞平丘聽到周海生說完了以後,挑了一下眉頭,再一次看向了曲江:“可是真的,沒有傷及無辜?我不是說可以血洗一路的嗎?”
曲江在聽到虞平丘的話以後,開口:“回虞先生,確實沒有傷及無辜,老夫也不是有意違抗虞先生的意思,只不過想到了虞先生對老夫的承諾,我必須想的更加長遠了,所以便……”
虞平丘終於笑了。
“好!”虞平丘帶著笑說出來的一個好字,讓正在“認錯”的曲江有一些手足無措。
也是有一些迷茫的看了看一旁的周海生,看到周海生也是帶著微微笑意的這才明白了過來。
然後有一些後知後覺的驚訝,開口:“虞先生莫不是在考驗老夫?”
虞平丘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常管家:“常管家,曲王杯子中的茶好像是沒有了,你去幫曲王倒一些茶吧。”
虞平丘改了對曲江的稱呼,在場的人,無論沒有準備的,還是提前早就有了準備的,都是微微一怔。
最驚訝的還得是當事人曲江。
曲江直接站了起來:“虞先生,就這樣您就把久奈交到老夫手上了?”換誰都會有一些不敢相信的。
虞平丘笑著笑著曲江:“曲王可是還有疑問?您懂兵法,又懂治國之法,我的這個決定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虞平丘這樣說,是因為他對曲江這個人的考驗都已經結束了,而虞平丘已經在自己的心裏面確定了,曲江就是這個久奈皇位的最合適的人選。
而且虞平丘在曲江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又補充了“再說了,這不都是之前我們說好的了嗎。”
虞平丘話已經說到了這裏,任誰都沒有不清楚的地方了。
曲江這才把心裏的高興都表現在了自己的臉上。
隨後給了自己兒子一個眼神,曲山河收到父親的這個眼神的時候,領會了父親的意思,然後也跟著站了起來。
隨後曲江帶著曲山河上前,來到了虞平丘的面前,一下子就跪了下來,這樣的跪拜大禮,曲江就算是對當初的穆陽王都是屈指可數的,現在這樣跪拜虞平丘,足以說明了,曲江是發自內心的服了虞平丘了。
“虞先生我們父子兩個人,一定不會辜負了您的信任。”
曲江在感謝虞平丘的時候,曲山河卻皺緊了眉頭,想說什麼,不過見到自己的父親是難得的高興最終也沒有把自己心裏面想說的話給說出來。
只能在跪拜起來之後看向了虞平丘,畢竟昨天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虞平丘,曲山河也是希望,現在虞平丘可以幫自己跟父親說一下的,畢竟虞平丘說一定會比自己說的效果好太多了。
虞平丘也是收到了曲山河的眼神,所以也是應了曲山河的心聲。
虞平丘先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等曲江和曲山河都坐了下來以後,纔開口:“曲王,我們明日就要離開久奈了。”虞平丘先是說出了這個訊息。
大家聽了虞平丘說出了這個訊息以後,感到最意外的還是曲江。
“虞先生,怎麼這麼快就要離開呢?事情已經結束了,也就安靜了,況且我也是認為虞先生還是先養一養身上的傷再離開的好。”
曲江說這些是發自內心的關心虞平丘。雖然他纔剛剛投靠虞平丘,但是心裏面對虞平丘的忠誠已經不亞於周海生對虞平丘的忠誠了。
不過虞平丘決定依舊是不可能改變的,只是搖了搖頭,然後便又重新扯開了話題。
“明日便離開了,不過曲公子會同我們一起走。”
果然虞平丘的話一說完,曲江的表情就更加的驚訝了。
曲江自然是不願意曲山河跟著一起離開的,畢竟現在久奈已經是他們曲家的了,那麼自己的兒子理所應當的就是久奈的太子,好日子這纔剛剛開始,最重要的是,曲江認為,虞平丘雖然本事很大,但是終究是一個及其危險的任務,若是自己的兒子也跟著虞平丘,那麼也一定會活的水深火熱的。
不過又礙於這個是虞平丘說出來的,曲江沒有辦法直接跟虞平丘說什麼拒絕的話,所以只能等著自己的兒子說。
然後看向了自己的兒子曲山河,等著曲山河解釋什麼。
曲山河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口了,“父親,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並且也是跟虞先生和酒色公子他們說好了,我認為只有跟著他們這樣有能力的人,我纔可以學習到更多的東西。”
曲山河只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了一半。
“胡鬧,你可知道,現在的久奈也是需要你的。”曲江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也絕對不是一個等閒之輩,雖然不比虞平丘那樣,到怎麼說也可以稱得上聰明才慧。
畢竟虞平丘剛剛給了自己久奈皇位,皇宮裏麵需要處理的還有很多,至少前朝勢力還需要排查。所以曲江自然是不一樣曲山河離開的。
“父親,我一定會跟著虞先生他們一同離開的,這個是我的決定,久奈需要我,可是現在,酒色公子更加的需要我。”曲山河說完,才覺得這句話有一點不妥,才又補充了一句:“畢竟……畢竟酒色公子的眼睛還沒有恢復,而我也是答應過的。”
酒色心中的怒氣彷彿因為曲山河這樣的一番話消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