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遇楊必安
“殿下,您可先別惱,我們兩個人今天出現在這裏可不是爲了讓你挑選的。”聶遠賤兮兮的眨了眨眼睛,將原本還算英氣的面龐展現的有些不盡人意。
申霜晚將信將疑“那你們為何出現在這裏?”
江子曰笑道“其實我們來也是受人所託,目的是幫您擋下今日的那些爛桃花。”
“受人所託?”
“害,就是那個......”
“咳咳。”聶遠心直口快,剛想將人名說出就被江子曰打斷。
申霜晚氣道“江子曰,那人是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樣幫他?”
“總之殿下放心,我們斷然不會害你。”說完江子曰就拉著聶遠消失在申霜晚的面前。
申霜晚雙手掐腰,仔細回味著方纔江子曰的話,不知為何居然覺得和虞平丘的口吻有些相像。
今日春獵開始的時候沒有了昨日的正式,老皇帝一句話各世家公子們就蜂擁而出。申霜晚經過江子曰和聶遠的提醒知道世家公子們今日都心懷鬼胎不免更加機警了一些。
這是可惜他不管再怎麼激情謹慎,那些世家公子總是會無孔不入。
“帝姬巧啊,這次居然又碰到你了。”說話人聲音不免有些張狂,申霜晚仔細一瞧來人,心裏開始對他有些牴觸。
於是,申霜晚不冷不熱的迴應道。“確實巧啊,就是不知道一向喜歡寂靜小路的楊公子,怎麼又突然走上這條大道?”
楊必安哈哈大笑,舉起手中剛打到的山雞“沒有為什麼,臣只不過是突然發現原來大路上也有不少獵物。”
申霜晚目光危險的看著楊必安,不知他口中的獵物究竟是自己還真是他手中的山雞。
“殿下,今日可是一個人,你的教習先生還在前面候著你嗎?”楊必安故意刺激申霜晚,就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個失落的表情。
申霜晚冷哼“他在我的前面有與你有什麼關係,怎不會你又要說保護本帝姬要一同狩獵吧。”
“臣確實有這個打算,不知臣能否擁有這份殊榮?”楊必安直言不諱,這又惹得申霜晚有些不悅。
昨天偶遇虞平丘與申書恆一起,怎麼想都是楊必安設下的陷阱,雖然不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接近自己,甚至打起了自己身邊人的主意,絕對沒安好心。
於是申霜晚果斷拒絕“我看還是算了吧,本帝姬於你三觀不和,這手中的刀劍又黑白無眼,到時候吵起來傷了誰,可就不好說了。”
“臣不怕,只要帝姬允許臣跟你一起狩獵,就算是捱上幾刀子又有什麼關係呢?”楊必安不依不撓,似乎對陪帝姬狩獵這種事情格外上心。
面對他死皮賴臉的態度,申霜晚無語直截了當道“你看不出來本帝姬不喜歡你嗎?楊公子這樣喋喋不休,這樣一個勁的倒貼於本帝姬,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楊必安故作無辜的看著申霜晚,委屈的問道“帝姬殿下才見了臣兩面就討厭上了臣,究竟是何原因還希望帝姬殿下指點一二。”
“你......”申霜晚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無賴到這種地步,心裏的憎惡更深一層。
“殿下都說討厭你了你還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裏,信不信我讓人把你綁走啊?”忽然林中傳來一陣傲慢的聲音,兩個騎著馬的人影從樹林深處走了出來。
聶遠晃晃悠悠地甩著手中的馬鞭,表情上將二世祖的紈絝詮釋的一絲不差。
楊必安眉頭一皺,不悅的看向二人。
江子曰與聶遠禮貌的對申霜晚一拱手,算是行禮,申霜晚點頭示意他們不需如此。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楊必安麵露不善,語氣中都帶著一絲怒意。申霜晚不解,不過是有兩個人打斷他的計劃而已,何故生這麼大的氣。
聶遠毫不懼怕,用自己玩世不恭的姿態繼續惹人不爽“奇了怪了,這條路是寫上你楊必安的名字了,還是你家出錢修的,憑什麼本小爺不能走了。”
江子曰顯然十分了解自己這個好友的性格,對他這些堪稱地痞流氓式的做法與說話語氣都沒有展現出過多的反應。
楊必安冷笑“聶遠,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母親嫁入了徐州聶老爺的家裏,你就是聶家的人了吧,我告訴你,除非你頭頂上的三個哥哥都死絕了,不然在聶家你什麼也得不到。”
申霜晚一愣,沒想到孩子氣十足的聶遠居然還有這一層身世。
不過聶遠絲毫沒有受到楊必安這句話的影響,他煩躁的用小指摳了摳耳朵,好像此類的警告已經聽膩了一般。
“楊必安,你說話能不能找個新鮮點的話題啊,小爺我從小聽到大的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幾句話,我是對著全天下發誓要將聶家的財產收歸所有了嗎?”
聶遠的無賴讓楊必安都沒有招架的餘地,之浩訕訕的瞪了他一眼轉而對申霜晚道“今日獵場蚊蟲有點多,臣實在受不了他在耳邊嗡嗡的聲音,還希望帝姬殿下保護好自己,改日臣在登門拜訪。”
說完楊必安便策馬揚鞭瀟灑離去,只是最後差點摔下馬來的場面還是惹得三人發笑。
“聶遠,要是那日你拿出你今天一般撒潑打滑的能力保護知言,我可能就不會對你印象那麼好了。”
聶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全然沒有了方纔囂張的態度。
“他就是這個樣子,要不是我認識他許久,可能自己也招架不住他這樣的性格。”江子曰看似嫌棄,但眉目間還是能夠看出他對自己這個好友的欣賞。
聶遠用馬鞭的手柄戳了一下江子曰,蠻橫道“怎麼?要是我沒有與你認識,你還會討厭我不成?”
江子曰笑,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申霜晚看了忍不住感嘆“你們兩人關係可真好,都是徐州人想來應該也認識很久了吧。”
“其實也並沒有很久,我來徐州也不過就是三年前的事情罷了。那時候他是徐州人盡皆知的才子,我不過就是一個渾渾噩噩的人間小霸王。我到現在都覺得能與子曰兄成為朋友只不過是我的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