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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打自招,皇帝駕到

    說話間,溫熱得氣息噴灑在申霜晚得臉上,普通的一句話從虞平丘的嘴裏說出來竟讓申霜晚莫名其妙覺得沾染了絲絲情慾,惹得她不禁老臉一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尚在虞平丘得懷裏躺著。

    文嘉懿識得眼色,連忙去扶申霜晚:“殿下奴婢扶您起來吧,地上髒,這手工刺繡得衣裳可沾不得灰。”

    申霜晚略有些怪異的站起身來,慶幸自己臉上塗過一層厚厚的脂粉,不然這臉還真不知道會紅成什麼樣子。

    “方纔謝過先生了。”申霜晚“虛弱”的行禮,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的不自然。

    誰知虞平丘居然微微一笑“保護殿下豈不是臣分內的事,只是還希望殿下不要再與臣賭氣纔好。”

    申霜晚毫不留情的瞪了他一眼,兩人這般不將旁人放在眼裏的交流,自然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例如申嫣兒,她肖想了那麼久的人,如今在和別人眉目傳情怎麼會讓她不生氣。放在身側的手暗暗握緊,眼睛緊緊的盯著申霜晚,恨不得剛剛申霜晚就該躺下一睡不醒。

    而就這一會的時間,宮女知言被帶了上來。她沒有了白日裏的狼狽,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倒顯得更加素淨,雖不像公主格格一般鮮亮,但在宮女中已是出衆。

    申霜晚美眸流轉,內難的看向眾人“這件事是本帝姬自己的事,讓各位在這久等實在是不妥,不如.....”

    “沒關係,帝姬遭人毒手,我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對,就讓我們在這給您做個見證,看看以後誰還改用這些陰招。”

    眾人看上去善意滿滿,實際上心裏都打著各自的如意算盤。帝姬雖受老皇帝喜愛,但眾人也都知道她不學無術擔不起什麼大任。反倒是申芷晴,她有母親端嬪做靠山與太子關係也不錯,在朝為官也不過就是一個見勢行事的事罷了。

    “見證?本小王怎麼不知道各位有這等好心,朝中之事可都處理明白了?左太守,永康郡每年六七月份就會水患頻發,如今也不差多少日子了,你還不準備準備怎麼在皇上面前解釋你治不好水的事嗎?”申書恆冷笑對著其中一個大臣開刀。

    那大臣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臃腫的身體,不知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了申書恆。

    “申世子這樣咄咄逼人是否過分了些,各位也不過是擔心本帝姬被有心人所害罷了。”說著眼神似有似無的看向申芷晴。

    “你說誰是有心人!”申芷晴心裏有鬼被看的這一眼差點將她的心底看穿。

    “誰是有心人,自然還事要看這位宮女怎麼說。”

    知言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

    “小路子說你叫知言,那敢問知言姑娘你的主子是在場中的哪一位呀?”申霜晚柔聲說到,讓人聽了毫無壓迫感。可即使這樣,跪在地上的知言依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讓人難免覺得她心裏有鬼。

    “奴婢的主子…”

    她緊張的想要看一眼申嫣兒,眼前卻忽然出現一雙靴子,知言膽顫的抬頭看去,卻觸碰到申書恆如同審視螻蟻一般的目光。知言嚥了咽口水,腦海裏立刻閃過自己若是說出申嫣兒後的下場會是怎樣的。

    白日裏她平白無故得了申霜晚賞賜,自然不敢回到營帳中去找申嫣兒。如今她一問三不知,生死就是她幾句話的造化。想到這裏,知言又忍不住看向申芷晴。

    申芷晴身邊的小婢女白露瞪了她一眼“你看什麼看,誰是你的主子你難道都不知道嗎?”白露這句話意有所指,點明瞭讓她說申嫣兒。

    可申嫣兒那邊又有申書恆幫著,知言無助的簡直就要哭出來。

    “好歹你也服侍過你主子,如今卻一點也不念及舊情,知言你可真是服侍了一個好主子。”申霜晚憐憫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知言,毫不誇張自己對她的可憐。

    “自己起了歹心卻讓一個奴婢出來頂罪,這樣的人實在令老夫覺得可恥,若是找出她的主子,老夫發誓,這輩子都不會給她看病。”

    眾人汗顏,除非是讓太醫院束手無策的怪病,不然誰會閒的請您去看病啊,給自己的耳朵找罪受嗎?不過他所說的也是眾人心中所想。讓奴婢出來頂罪,簡直可恥至極。

    “興許她就沒有主子,自己跑過來害帝姬的。”良久沒說話的申書恆忽然開口,也在暗示知言想好再說。

    知言被夾在中間左右不是,申書恆這句話雖然無義,但也給她了一個與破口,她連忙點頭稱是“奴婢沒有主子,因為一些小事被趕出府,爲了發泄才偷偷溜進圍場,又因知道今晚一定會有三江酒這才準備了香包,隨便找了個營帳進去,卻沒想到那會是帝姬殿下的營帳,是奴婢該死,是奴婢該死。”

    文嘉懿見她這樣委屈求全,忍不住多嘴。“你這姑娘好生矛盾,白日裏還說是奉主子的命令送香包過去,晚上又成了你自己偷偷溜進營帳。這樣看來你說你沒有主子的話也沒什麼可信的。”

    申霜晚知道文嘉懿是替知言感到不公,但還是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讓她不要多話。然後自己對知言提醒。

    “你可知這春獵是大梁各世家中的一件大事,你無主卻能偷偷進入這就是犯了大罪,就算本帝姬不責罰你謀害之罪,父皇若是知曉了這件事也一定會賜你一個死罪。知言姑娘你可想好了?”

    “死罪!”知言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她只是想著自己這樣說就不會得罪任何人,卻忘記了這罪會由自己來抗。

    “圍場守衛森嚴,沒有令牌誰也進不來,知言姑娘還是想好再說吧。”虞平丘也溫聲提醒。

    知言被死罪兩字嚇得六神無主,忽然間她轉向申芷晴,雙手緊抓著她的衣襬,哭聲哀求“雲平公主,你要救救奴婢,你要救救奴婢啊,奴婢可都是聽您的吩咐做的,你不能坐視不管啊。”

    申芷晴連忙將她一腳踢開“你個狗東西在說什麼呢,本公主什麼時候讓你做過這種事。”

    “是她,就是她,帝姬殿下就是她讓我將香包放到您的營帳裡的,我之前不說是怕她會責罰我,如今我說了還請帝姬殿下替奴婢做主啊。”知言面對著申霜晚,早已哭的不成樣子。

    “胡說,你可不要亂冤枉人。”申芷晴氣的面目猙獰,指著知言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這就奇怪了,在場這麼多人,她為什麼偏偏冤枉你,如果不是因為你就是幕後主使,小王我還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原因。”申書恆冷笑。

    “你......”申芷晴沒想到自己會被反將一軍。所有的思緒都在如何解決這件事上,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大笑起來,信誓旦旦的說到“對,本公主確實讓人送過香包給帝姬,但是那個香包裡全是補足氣血的草藥,根本沒有什麼千軍草。倒是你申嫣兒,你一個王府的長女出門卻沒有隨身宮女,大家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這話一出,眾人又將目光投向申嫣兒。申嫣兒方纔一直默默的站在角落裏,忽然被提及自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申嫣兒,你倒是說說你的隨身婢女去哪了,還是說她就跪在你的面前你卻不敢認呢。”申芷晴步步緊逼,優劣勢顯而易見。

    只是她剛沾沾自喜沒多久,便聽見申霜晚吟吟笑了起來,“雲平公主剛剛說自己送我的香包裡是什麼?”

    申芷晴不解又重複了一遍“自然都是些補足氣血的草藥,例如白朮茯苓,爲了帝姬你喜歡我還特意加了一些蘭芝草進去提香,怎樣你還想問什麼嗎?”

    “呵,我當然有想問的,白朮茯苓補足氣血,這與三江九中的白藥相剋,若是同時出現後果雲平公主應該不會不知道吧!”申霜晚厲聲責問。

    申芷晴因為一時得意卻忘掉了自己本來送香包就是圖謀不軌這件事情,一時間被問的啞口無言。

    “剛剛胡太醫不是說殿下暈倒是因為千軍草嗎?公主送的香包裡可沒有千軍草。”白露連忙解釋。

    “哼,老夫從醫多年從沒聽說過什麼千軍草,但白藥與茯苓相剋老夫倒是清楚的很。”胡羅郭一摸自己的兩縷鬍子冷哼,像是對他們的無知感到可悲。

    “你們給本公主下套?你們騙本公主!”申芷晴這才知道他們剛剛那麼做的用意,憤怒的像只即將暴怒的獅子。

    “若是我們不這樣說,只怕是明天就會有一起冤案了?”申霜晚嘲笑。

    申芷晴知道自己被套了話,憤怒的簡直想要衝上去掐死申霜晚,自己剛剛那番基本上就是承認了自己想要用三江酒毒害申霜晚,自己本就在世家中就不怎麼出衆,如今毒害一事若是傳出去自己怕是永遠別想有什麼出頭之日了。

    她需要想個辦法,讓自己能夠翻轉局勢。

    “皇上駕到!”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營場中央,他身後跟著的是皇后甄慕鴻。申芷晴本來以為自己還會有反轉的餘地,結果皇帝一來申芷晴險些直接跪倒在地。

    而甄慕鴻眼睛凌厲,不悅的掃過申霜晚與申芷晴。

    老皇帝看著圍著的一群人,語氣中頗有不善。“朕聽說這裏發生了大事,連胡太醫都請了過來,朕倒要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晚兒你說來與朕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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