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特麼跟老子廢話！讓你滾就滾！”

    說著衝進人群，一個使勁，像拎小雞一般將王八拎出來，一腳踹在王八膝蓋窩，王八便跪在了地上。

    丐三隨便點了點身後的兩人：“你，你，出來把他給我摁好！”

    說完朝向我兩：“今天就給這兩個小赤佬看看，我丐三的本事。”

    王八被摁在地上，嘴上一直哭喊著求饒，胸前躺了一塊巨大的石塊，壓得他呼吸有些急促。

    丐三手裏拎著大鐵錘，左腳踩在石塊上，王八又是一聲悶哼。

    丐三曲著手肘擱在左腿上，嬉笑著說：“小王八羔子，昨天藏了一個銅板沒有上交，當爺爺不知道呢？嗯？”

    “大哥我錯了嗚嗚，我真的錯了，以後我一定每天交五個銅板給你，十個！十個！求求你饒了我吧。”

    “繞了你，賤命一條，活著多沒意思，我來幫你解脫！”

    丐三獰笑著，掄起大錘就往下砸去。

    顧承安身形欲動，我連忙拉住他，他詫異地看著我。

    “這就是生存之道，弱肉強食。”

    我內心毫無波瀾，這些場面簡直是小場面。

    只聽見“砰”一聲，接連兩聲沉悶的吐血聲，場面一陣安靜。

    丐三喪心病狂開懷大笑，舉著鐵錘揮著雙臂：“哈哈哈小赤佬看到沒，爺爺會胸口碎大石。”

    他的笑容凝固了，嘴角源源不斷吐出鮮血。

    我丟下錘子，不再看那貼在牆上最後死也保持著獰笑的丐三。

    適才我一把奪過錘子，一個側空翻，錘子從天而下錘爆丐三的頭，將他擊飛撞在牆上，瞬間斃命。

    你對別人狠，別人對你更狠，這就是生存之道。

    我轉向眾人：“我會鐵錘爆腦花，夠不夠資格當你們老大？”

    眾人面面相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再看看血肉模糊的丐三，不知是誰先弱弱地喊了聲：“夠。”

    其餘人也跟著附和：“夠！”

    “夠！”

    “夠！”

    越喊越起勁，最後舉著拳頭一和一聲：“老大！老大！老大！”

    我舉手示意他們停下。

    “現在開始，月老廟就是我的地盤。除了換個老大，一切照舊。現在，我身邊這位是我大哥，以後他也就是你們的大哥，我是二哥！”

    我掃視了一下有些懵逼的人群，開始威脅：“若有不服者，現在就出來挑戰。對了提醒你們一句，我大哥三步以外可以取你們的眼睛。除非你動作比閃電快。”

    眾人連忙跪下朝我們磕頭：“老大好!”

    “老大饒命啊老大。”

    “拜見老大。”

    顧承安虎著腰，熊著背，誇張地像個猩猩般大搖大擺走過去，人群自動給他讓開一條道。

    臉上擺著“生人勿近”幾個大字，眾人都各自瑟縮著不敢上去。

    “都去睡吧，今晚什麼也沒發生。把牆上那坨東西收拾下。散了散了。”

    我揮了揮手，人群都散開回到自己的破草蓆上。

    “老，老大，你們睡這裏。”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傻笑著將角落裏的草堆指給我看，上面還有些黢黑的顏色汙跡，薄被也是黢黑，還有股刺激的味道襲來。

    我欲發作，卻見其他人的睡鋪更是不忍直視。

    我下面好歹是稻草堆，其他人的則是薄薄一層草皮，有的則索性直接蜷在地上。角落裏有個七八歲的小孩兒，著實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個子不高，很是瘦小，黢黑的臉上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在這一群青壯年的乞丐裡，他，的確是個另類。

    我朝小男孩點了點頭頭，他便傻呵呵地退下了。

    月上三更，已經很晚了，我和顧承安坐在草蓆上，看著沉睡中的眾人，啃著剛剛他們拿過來的半個冷饅頭，我和顧承安一人一口分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