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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沈捕快主動查案

    陸宸使勁地擦了擦自己的唇瓣,嫌棄的意味十分明顯。

    夏侯釗:“......”他,他的初吻!他的初吻竟然被一個男人奪去了!他臉上的神色頓時精彩紛呈。欲言又止地抬起眼,眼神十分複雜地看著陸宸。

    他還嫌棄自己,陸宸心裏頓時就膈應了,但凡他帶了一個人手出來,他也不至於做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

    兩人正在隔空相望地尷尬著,敲門聲徒然傳來。

    沈素年第一個反應過來,對著夏侯釗和陸宸打了個手勢,然後開啟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身穿著官服的捕快。

    “幾位官爺,有事嗎?”沈素年神色淡然地問道。

    “清心雅筑死人了,現在我們在調查,你們是外地來的?今日有沒有去過清心雅筑?”為首的官差還帶著清音雅筑守門的人,就是剛纔攔下沈素年的那一個。

    不過沈素年剛纔是作了男裝打扮,爲了逼真,還貼了些鬍子,如今她換上了女裝,那人愣是沒有認出她來,更別說特意經過喬裝的陸宸了。

    “差大哥說笑了,清音雅筑是當地有名的秦樓楚館吧?內子一介婦人,去那種地方做什麼?”陸宸從裡面走出,姿態親暱地摟住了沈素年的肩膀。

    一對夫妻,自然是不可能去青樓的,那些衙差交換了一個眼神,正要離開,其中一個官差卻眼尖地睨到了床上躺著的夏侯釗。

    “那裏還有一個人!”官差出言道。

    “掀開被子,抬起頭來!”為首的官差走到了床邊,聲音冷厲地命令道。

    沈素年目光略微一暗,不動聲色地看向了那清音雅筑守門的護院上。

    夏侯釗的手抖了一抖,顫顫巍巍地掀開了被子,露出了一張佈滿麻子的臉來。

    “幾位官爺,有事嗎?”他聲音沙啞地問道。

    “他可有去過你們那裏?”官差沉著臉問道。

    那守門的人盯著夏侯釗的麻子臉看了半響,道:“沒有。”

    一行人又檢視了沈素年和陸宸的通關文牒,又轉向了夏侯釗,道:“你的通關文牒呢?”

    夏侯釗正要開口,沈素年卻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公差文書拿了出來,抖擻給他們看,沉聲道:“各位大哥,他沒有通關文牒,他是我要押往六扇門的重要證人,一切行蹤皆要保密。”

    聽說六扇門,又看了沈素年的文書,那些官差神色驚異地多看了沈素年一眼,似乎是沒有見過當捕快的姑娘家。

    “原來是同僚,那就不耽誤了。”那為首的官差拱了拱手,這才帶著人離開了。

    待他們走遠,沈素年關上門,這纔看向了夏侯釗,解釋道:“我懷疑這一次設局,是專門針對你來的,所以你還是隱瞞身份較為安全。”

    夏侯釗點了點頭,撓了撓臉上的疙瘩,對陸宸道:“陸宸兄弟,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怪藥,癢死了。”

    “這是一種毒藥,服用後會迅速讓面板起疹子和疙瘩,變成麻子一樣的症狀,爲了你的安全,你還是暫且裝幾日吧,要是癢,就多喝些茶水便好了。”

    夏侯釗:“.......”他總覺得陸宸兄弟在公報私仇!

    應付了官差,沈素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正要關門,陸宸卻忽然又擠了進來。

    “你——”沈素年正要開口問他要做什麼,然而話音未落,卻被陸宸一把壓在了門板上,她整個人愣了一瞬,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軟軟涼涼的東西就壓在了她的唇上。

    沈素年腦子轟的一下,像是炸開了煙花一眼,噼裡啪啦地亮了整個腦海。

    她僵住了身子,一棟不敢動,陸宸也不敢太過放肆,淺嘗即止後,緩緩鬆開了她的唇。

    不過,陸宸卻並沒有鬆開她這個人,一隻手還抱在她的腰肢上,深深嗅了一下她頸間的香氣,沉聲道:“要是我不親你一下,我和夏侯釗那樣子,我估計晚上得作惡夢了。”

    沈素年:“......”

    她無奈道:“當時我明明可以渡氣給他——”

    她話音未落,陸宸忽然又俯首吻了下來,在她的唇邊來回纏綿。

    好半響後,陸宸纔不情不願地鬆開了她,深潭一般的雙眸緊緊鎖在她的臉上,目光灼熱而低沉:“不行!你只能給我渡氣!旁的男人,不能!不能渡氣!不能摟,不能抱,不能靠近!”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沈素年懵了一下,抬起眼愣愣地看著他。

    “我是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我是賴定你的意思!你孃親可說過了,要讓我入贅你們家的!”陸宸咬牙切齒道。

    “真入贅?”沈素年心跳如雷,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年頭,還有上趕著入贅的人,還是如此多才多藝,相貌英俊,本事又大的陸宸?她莫不是在做夢吧?

    “真入贅!等辦完你想辦的事情,我們就成親。”陸宸斬釘截鐵地說著,然後從脖子上摸下了一個玉佩,飛快地戴在了沈素年的脖子上,“這是定親信物。”

    沈素年一垂首,就看見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捻著一隻通透晶瑩的玉佩塞進了她的衣襟裡頭。那隻玉佩單看成色,就知道華貴非常。

    她臉色一紅,有些忸怩道:“可是我,我沒有準備信物——”

    “你不是早已經送給我了嗎?”陸宸摸了摸自己發上的那隻素雅木簪子,緩聲問道。

    “這個猜謎送的——”沈素年覺得很是不好意思,低聲道,“要不,我去了京城再給你買一樣?”

    “那感情好,反正以後我就靠你養著了。”陸宸愉快地答應了。

    沈素年:“.....”這人怎麼不按常理來出牌啊,正常人不是應該推辭一下,然後表示有心意就行了嘛?

    不過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沈素年只好迎著頭皮繼續問道:“那你,那你想要些什麼?”

    “最好同樣是玉佩吧,這樣才能看出我們是一對。”陸宸一臉正經道。

    “你這個玉佩多少錢?”沈素年心裏頭忽然涌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黃金有價玉無價,我找人估算過,這個玉佩約莫值一箱子金子吧。”陸宸淡然道。

    沈素年:“......”一箱金子?她輸了,她輸了,她不配送定情禮物這種昂貴的東西。

    正愣著,門外卻忽然響起了一陣巨大的動靜,像是踹門的聲音,而且踹的,還是對面夏侯釗和陸宸住的房門。

    兩人迅速對視一眼,趕緊開啟了門,卻見那些官差去而復返,已經扣住了夏侯釗。

    “你們幹嘛捉人!”沈素年一看急了,趕緊上前問道。

    “他沒有通關文牒,查不到身份,我們懷疑他就是殺害清音雅筑採青姑娘的兇手!現在要帶回去審問,你們不得阻攔,某則就是妨礙公務。”那為首的官差聲音冷厲道。

    “你們帶走他,也是妨礙了我的公務!”沈素年寸步不讓,“況且這洛城的人那麼多,除了走官道的人有通關文牒,那麼多的人沒有,你們都要抓去審問嗎?”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縣城來的捕快,為區區七品縣令辦事,我們洛城是什麼地方,我們是給洛城知府大人辦事的,官大一級壓死人,你懂嗎?”那官差睨了沈素年一眼,囂張地說道。

    “無證無據,你們就捉人,接著呢,是不是要嚴刑逼供,屈打成招!你們這樣做事,對得起你身上這一套衣裳嗎?”沈素年眸中滿是厲色,逼問道。

    “你給我讓開!本捕頭今日一定要將他帶回去審問!”那官差拔出刀來,冷聲威脅道。

    然而,他的刀還沒有拔出來,手上卻莫名受了一記重擊,痛得手腕痠軟,完全沒有了拔刀的力氣,他正要出言斥罵,兩個膝蓋卻也同時一軟,竟然撲通一下跪在了沈素年的面前。

    沈素年勾唇冷笑,沉聲道:“這位捕頭,即便是想要向我請教如何破案,也不需要行此大禮,大家都是拿著朝廷的俸祿,給陛下和百姓辦事,既然你有求於我,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一個——”那捕頭正要起身撲向沈素年,腳上卻又猛地一滑,整個人連續摔了幾個跟斗,愣是將腰骨跌得腫痛。

    他艱難地扶著腰肢起來,知道沈素年不好惹,只好放軟了態度道:“你是說你有法子查案?”

    “你們好生招待他,不得用刑,不得逼供,給我兩天時間,我自然可以查出真兇來。”沈素年面目冷厲地說道。

    “兩日?你怕不是做夢吧?你剛纔也說了,洛城那麼多人,沒有通關文牒的不知凡幾!”那捕頭不可置信地說道。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若是我查不著真兇,你便將我當了真兇,繩之於法,了結案情,如何?”沈素年淡然地睨了他一眼,“橫豎你們辦案,不過是交差,也不在乎多一樁冤假錯案。”

    雖然冤假錯案都是衙門的常態,不過被一個小姑娘這樣當衆說出來,那捕頭還是覺得面上無光,只能道:“好,不過此事還需要稟報一下知府大人,再行決定。”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沈素年扣住了夏侯釗,分明是要逼著他們讓自己參與這個案子,才肯將阿釗交出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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