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會一會那個太子
“不要亂想,是看上我的‘才’,不是看上了我這個人。”沈南煙無奈道,“也不對,也算是看上我這個人了吧,但是不是你理解的那個男人看上女人的那個看上。”
“哦~”喜樂低頭小聲道,復而又說了一句,“到時候可能就真的看上小姐這個人了。”
之前她覺得,太子殿下跟自家小姐是絕配,因為小姐特別喜歡司徒烊,而且還有太后賜婚。可是如今,她覺得,太子殿下已經是配不上小姐了,小姐那麼好,太子殿下的女人太多了。
“啊?你後一句說的什麼?”沈南煙一時沒聽清,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喜樂說道,“奴婢方纔想說,讓小姐您多提防一下太子殿下。”
“放心,姑奶奶我又不怕他。”沈南煙不屑道。
“那,小姐要去太子府麼?”喜樂有些擔憂道。
“去,怎麼不去?不去我怎麼畫西府海棠?怎麼找畫的靈感?”沈南煙勾唇,對喜樂道。
“這次讓奴婢陪著您吧。”喜樂道。
“怎麼?還怕那個太子吃了我不成?”沈南煙笑道。
“嗯,”喜樂道,復又委屈著,“還有,近來小姐外出,也總是不帶我。”
“哎喲,這是怨念了?哈哈,成這次帶著你。”沈南煙笑著,說道。
第二天,出發之前,沈南煙對著銅鏡確認了一下自己那謙和又不失風度,明媚又不失禮貌的“職業性假笑”,然後就帶著喜樂出發去太子府了。
在聽到下人的稟告,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司徒烊親自前去迎接。
沈南煙見太子殿下居然親自出來了,頓時揚起大大的微笑,行禮道:“小民南山拜見太子殿下。”
“南山公子,請進。”司徒烊回一禮,說道。
沈南煙隨著司徒烊進入太子府,一身小廝裝扮的喜樂跟在後麵。
“小王沒料想到南山公子是如此爽快之人,昨日會帖送去,今日便來了,真是不勝欣喜。”司徒烊笑著客氣道。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邀請,小民自然誠憂遺慢萬分,昨日想著太過於倉促,便今日特意收拾一番前來拜訪了。”沈南煙微笑著。
“南山公子也同小王一樣,是個做事利落之人,以你的才華和能力,若得重用,必成大器。”司徒烊笑道。
“太子殿下過譽了,小民不過是從江南來的小民,若不是藉着舅舅的光,想必這一輩子都是來不了這繁華的滄瀾國之都的。”沈南煙說道。
“非也,南山公子乃不可多得的人才,縱然是在江南,也將是大有作為的。”司徒烊道。
說話須臾間,兩人已經到了前廳。
“南山公子,請坐。”司徒烊道,“來人,奉茶。”
“謝過太子殿下。”沈南煙微笑著,坐下。
沈南煙喝了這太子府的茶,細細品味著。茶,是好茶,可惜喝的地方不對,還是差強人意。
“此次唐突請南山公子過來,想必用意也是知道的。”司徒烊喝著茶,說道。
“太子殿下愛才之心,乃明君必修之一。”沈南煙放下茶,微笑道。
“跟明白人說話就是不一樣,不用拐彎抹角,很是爽快。”司徒烊說著,看向沈南煙,眼神中帶著讚賞。
“我這人性子直,向來直來直去,太子殿下莫要怪罪纔是。”沈南煙道。
“沒有,小王很是欣賞你這般為人。”司徒烊說著。
“小王有意招南山公子為入幕之賓,不知南山公子可有一展宏圖的抱負?”司徒烊看著沈南煙,說道。
“實不相瞞,太子殿下的為人和能力,南山都很是佩服,是當之無愧的儲君,南山自然是十分願意跟著太子殿下,一生有所作為。”沈南煙說著。
“但是此事關乎南山今後的人生道路,應當慎重選擇。”沈南煙話鋒一轉,說道。
“這是自然,小王也是十分願意尊重南山公子的意願。”司徒烊說道,他已經料想到了,以南山這種閒散的性子,自然不會一下子就答應。若要招納到他,還得用最大的誠心和功名去循循善誘。
司徒烊想的是,既然南山能在接到會帖的第二天就過來,說明他是極其願意的,只不過是應允條件問題。(沈南煙os:……太子殿下您想得太多,我只是因為清平王要西府海棠圖,纔來的。)
最後,兩人就本地目的東拉西扯,司徒烊表明了他的誠意,許諾了金錢和權利,甚至是官至宰相。
沈南煙聽後,在心裏嘖嘖道,這還真是不小的誘惑,宰相呢。但是吧,如今的沈南煙,人生目標就是:掙大錢,泡清平王。對官位並不感興趣,為官,每日為政事操勞的頭疼,還要格外小心自己的措辭和行為,一不留神,烏紗帽不保是小的,大一點,可能命都沒砍,伴君如伴虎,這句古話可不是唬人的。
最後,沈南煙的權宜之計是,三天後再給他答覆。然後又扯出,聽說太子府的西府海棠甚為有名,乃是京城的最大一棵。
司徒烊見沈南煙提出西府海棠,自然是欣欣然帶他過去看的,畢竟,能讓沈南煙感興趣,哪怕是一棵樹,今日送給他,又何妨?
二人走到太子府後花園,站在院前,沈南煙遠遠就能看到那棵偌大而又花開璀璨的西府海棠。花體呈粉色,於尖端一抹紅,花海繁簇,卻不妖冶。
海棠無香,這是它最謙遜的地方,曾有人許諾,“所爾能香,必金屋貯之。”
沈南煙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那一樹海棠,於風中,搖曳生姿。這一幕,有些眼熟……
司徒烊看沈南煙呆愣的樣子,也想那日起了他大婚晚上,一位如仙女子,在樹下翩然起舞,青絲飛揚,與那海棠花,相映成輝,格外美好而心動。後來,那個晚上,他去太子妃的房間,本應該是春宵一刻,心心念唸的都為眼前人,可是他的腦海,卻早已被那個樹下女子給裝滿,再也看不進眼前紅妝羞射的妻子了。
司徒烊讓手下去查過那個女子,但是沒有結果,因為當晚出現的女賓客沒有一個是全部符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