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評論了婆婆
“不錯。既然清平王爺並不姓司徒,而他也就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還有,清平王是先皇最小的兒子,先皇自覺愧對王爺的母妃,又怕皇位爭奪中危害到他的姓名,於是在立下詔書,清平王永生永世,只為閒散王爺,不得登帝位。”沈飛說道。
“啊,那先皇還真是高瞻遠矚,雖然在眾人眼裏,是對不住清平王,但是終究保了王爺的一條姓名。”沈南煙嘆息道。
“不錯,王爺的母妃‘蝶美人’……”沈飛還沒說完,沈南煙就打斷道:
“爹,你方纔說,王爺的母妃,‘蝶美人’?”
“嗯,怎麼了?”沈飛疑問。
“她是不是民間宮廷秘史裡的先皇的最愛的寵妃?那個第一美人?”沈南煙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錯。”沈飛道,又慍怒著,“你從哪看的宮廷秘史?皇家的事也是你能打聽的?”
“啊,我是今天去送摺子的時候,在王爺的書房裏看到的。”沈南煙說道。
沈飛了然,嘆息一聲,“先帝最愛的妃子,本想爲了保護她,就只封了一個“美人”的稱號,但是縱然這樣,還是遭人陷害,據說當初的清平王爺,也差點死在腹中。”
沈南煙不由得感嘆皇家的陰狠,真的是,向來是看著歷史書上的兵變,黃袍加身,午門斬親兄弟等,哪怕是現在這個時空裡,皇位之爭,永遠都是最血雨腥風。
復而,沈南煙又猛地後知後覺……“蝶美人”是先皇的寵妃,方纔又聽她爹所說……所以,“蝶美人”是鳳洛塵的母妃?然後自己還在王爺的面前,那麼肆無忌憚的談論著他的母妃?
沈南煙一臉的後悔和無奈,蒼天,為什麼她的腦子當時就不能轉快點?啊啊啊,清平王的母妃,豈是她能那麼,輕飄飄的評論的?
“南煙你怎麼了?”沈飛看著自家女兒一臉便秘的樣子,皺眉問道。
“啊,沒事,爹。”沈南煙蔫蔫的趴著,“您女兒好像得罪了清平王。”
沈飛一愣,“怎麼了?你今天出言不遜了?”
“啊,是啊。”沈南煙一臉的欲哭無淚。
“得罪到什麼地步了?”沈飛問著。
“可能會找個時間,把您的女兒給掐死活埋了。”沈南煙看著沈飛,訥訥道。
“胡說!”沈飛一個拍桌子,頓時又咳嗽起來。
“啊,爹您別生氣。”沈南煙一個急忙起身,給沈飛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喝下茶後,沈飛覺得好多了,然後看著沈南煙,吹鬍子道:“王爺如果想解決你,你還能回到將軍府?”
“那不是,還有秋後算賬麼。”沈南煙小聲道。
沈飛一個氣急,“你啊你,明明就是你的錯!還在那裏叫冤!”
“爹您別動氣,我我又沒叫冤。”沈南煙小聲道,低著頭。
“過幾天再去送摺子的時候,和我好好的道歉。”沈飛說道。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沈南煙保證道。
沈飛這纔沒說什麼,沈南煙趕緊的討好跟沈飛討論著關於邊疆經濟問題。
最終,沈飛聽著沈南煙在那裏一條一條的分析,沈飛看著沈南煙,心中不由得想,如果南煙是男子,現在想必也是一位有勇有謀的為官者,肯定會得到中用。但是又一想,身為女子也是好的,為官……爾虞我詐的,想必南煙也不會自由和快樂。
最後,兩人的商定是,可以保留沈南煙的想法,到時候讓鳳洛塵做決定。沈飛不是那種保守的老舊思想,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有能力,也很有想法,這種可能是遺傳的。沈飛又想到了奪嫡……不由得覺得頭更疼了,如果可以,他想讓南煙一輩子快樂無憂,經營著自己的酒樓再找個喜歡的人嫁過去,平安平淡的過一生……
在沈飛重新修改方案的這幾天,沈南煙在自己房中苦惱的畫着鳳洛塵要求的畫:西府海棠下,月半人影間,婀娜隨風去,翩然遺世間。
“啊啊啊!”沈南煙煩躁的再次扔了一張稿紙,此時,地上已經被扔了十幾團了。
“小姐怎麼了?”喜樂端著茶過來,放在桌子邊,然後收拾著地上的紙。
“喜樂你說,王爺到底是什麼意思?”沈南煙問道。
“嗯?什麼什麼意思?”喜樂疑問。
“西府海棠下,月半人影間,婀娜隨風去,翩然遺世間。”沈南煙說道,“這,是要怎麼畫出來。”
“這是王爺讓小姐畫的?”喜樂問著。
“對。”沈南煙道,因為他還說“很期待”,所以沈南煙更是不好敷衍了。
“得有海棠樹,月半,說明是晚上,還有風,剩下一句就不知道了。”喜樂說道。
“嗯,你說的我都已經畫了,但是覺得整體少了些什麼。”沈南煙嘆氣道。
“西府海棠,是海棠中的精品,京城哪裏有?”沈南煙又問道。
“啊,這個,讓奴婢想想。”喜樂說著,“啊,我想起來了,太子府有一棵,好像還挺大的。”
“嗯?你是怎麼知道的?”沈南煙問著。
“因為當初西府海棠下,鍾毓婉在那裏為太子跳舞,從此二人傾心相許,是坊間的美談呢。”喜樂說道。
“難不成我還要去一趟太子府?”沈南煙趴在桌子上,苦惱道,“啊,那是一個晦氣的地方,真的很排斥啊。”
“對了,小姐,今日您去王府的時候,太子殿下來信了,說是給您。”喜樂這時候猛地想起來,說道。
“嗯?什麼信?”沈南煙問。
喜樂去到桌子邊,將用書壓著的信給拿了出來,遞給沈南煙。
“還有,今日二皇子也來找您了。”喜樂又道。
“沈大哥?”沈南煙一邊問著,一邊拆開信。
“嗯嗯。”喜樂應道。
“等我明日去找他玩。”沈南煙說著。
在拆開信的後,沈南煙看著信的內容。過了一會,沈南煙將信給捏成一團,扔在了桌子上。
“怎麼了小姐?”喜樂問道。
“啊,沒什麼。只不過是看上我罷了。”沈南菸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喜樂一個咯噔,看……看上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