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覺得這樣的世界過分嗎？”

    “不然呢？這不是把人類當成豬一樣養麼！”張凜楓臉上的憤怒之意越燃越盛了。

    “可是臣妾卻覺得，這樣的世界，也不錯呢。”代號T抬起了眼，認真的說道。

    “你瘋了！”

    這個時候，地鐵嗞啦一聲到站了，張凜楓和代號T一後一前的走到地鐵上，在張凜楓的執意下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本來代號T是準備依然跪伏在張凜楓腳邊的，卻在張凜楓的再三強調甚至用上了平底鍋的威脅，才終於讓她坐在了張凜楓旁邊。

    “為什麼會覺得這樣的世界很好？”張凜楓直視著代號T低垂著的眼，問道。

    “不知大人有沒有餓過肚子？”代號T突然問道。

    “那倒是沒有……不過我見別人餓過肚子。”張凜楓回答道，他指的不是別人，就是生化危機世界裏李日天身邊的那群倖存者們。

    “那大人也應該知道，人餓極了的時候，爲了活下去會做些什麼吧。”

    張凜楓默默的點點頭，腦海中不禁回想起李日天的前女友小漠來。

    “那，大人想不想知道，臣妾爲了保證臣妾這個小窩能安然發展下去，化身成過多少個形象呢？大人又想不想知道臣妾化身成那些形象之後，都做過什麼樣的事呢？”代號T面色平靜的問著。

    張凜楓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在這一瞬間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沉重，這股沉重讓他問不出口，雖然不知道答案，可他在這一瞬間明悟了這些答案……都是他不能承受，代號T也不能承受的事情。

    可這些事卻自然無比的發生了。

    “所以大人要是問臣妾覺得這樣的世界過不過分這種問題……過分是肯定的，但是若能阻止發生在臣妾身上這樣的事，臣妾覺得，也應該會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為什麼要把希望寄託於這種可笑無比的東西上面呢？”張凜楓離代號T更近了一些，認真的看著她，“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希望啊，諸天萬界一定有很多思想高尚的偉大之士，為什麼要做這種夢呢！”

    “思想為大之士……”代號T呢喃了一遍這個詞，然後說道，“大人說的該不會是墨大人吧？大人也應該看到墨大人對臣妾的態度了吧，在墨大人眼中，臣妾只配卑賤到塵土中去。更何況墨大人走的道是英雄之道，不是臣妾這樣的宵小可以妄圖的，臣妾這樣的小人物……是怕死的。”

    “怕死又不想這麼痛苦……所以還是虛的這種理念，更吸引臣妾一點，大人您說呢？”代號T最後總結道。

    “所以你承認你是虛的人嘍？”張凜楓眼神凝重了起來。

    “大人，你就不要再拿臣妾尋開心了好不好？臣妾就是一個東西啊，拿著對東西的方法對臣妾就好，臣妾是虛那邊的，臣妾也是中心那邊的，臣妾現在也更是大人的，大人想對臣妾做什麼都行。”代號T說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