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虛那些大人們所說的極樂之道，卻不同。”

    “哪裏不同？”

    “並不是遠在天邊的符號，”代號T閉上眼睛，繼續說了下去，“就像這裏剛開始施行極樂之道的時候，就無比簡單的問了全體人類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

    “什麼問題？”

    “拋棄你對世界的惡意，給你分車分房分老婆，你願不願意？”

    “這算是什麼鬼問題！”張凜楓震驚了。

    “或者換一種說法，剝奪你一種有很小几率賺一千萬元的機會，注意，是很小，小到你幾百幾千輩子都碰不上的那種，然後給你一萬塊，願不願意。”

    “虛把人都當傻子嗎！而且這兩個問題有任何的聯絡嗎？”張凜楓更是迷惑了。

    “反正，”代號T繼續說道，“那個時候大多數人類都選擇了願意，於是改造開始了，先是透過修正世界的物質等級，提供相應的生產科技使基本物質和生活保障不再是問題，但是與此同時凍結了這個世界幾乎全部的科學研究專案，組建了新的管理機構，透過一系列的運作漸漸消除了社會上的羞恥和偏見以及爭端，大肆解放慾望，讓享樂主義極端盛行。”

    “虛做這一切到底有什麼目的？”

    “大人不是都看到了嗎？”代號T睜開眼，仰起頭說道，“讓這個世界的人們，快樂啊。”

    “這叫快樂？”張凜楓這一瞬間又想起了自己從這個世界原住民眼中看到的那股詭異的滿足。

    “不叫快樂嗎？”代號T眨巴著眼睛問道，“也許大人自出生起就很幸運吧，可是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能讓他們每天只要玩樂就可以吃上飯，不需要費勁買車買房，身體有需要了上街隨便找一個異性就可以發泄的日子……簡直就是無法拒絕的美夢。”

    “我出生後的二十多年都算不上多幸運，”張凜楓搖了搖頭，“但是我也從未想過這麼……荒謬的事情！而且上街隨便找個異性就發泄也太扯淡了點吧！就算現在的人都不看感情了，也得看臉吧！”

    “看臉，大人你可真會說笑，”代號T蹭了蹭張凜楓的褲腿，“大人你也見了這麼多這裏的原住民了，覺得有哪個顏值不夠呢？”

    “可是總有醜的吧？總不可能……”

    “可能是臣妾沒有說清楚，都怪臣妾，”代號T馬上抽了自己一耳光，想繼續抽卻被張凜楓制止了，“虛對這裏的改造也包括了各種基因技術以及各種肉體改造，所以基本上這裏的原住民都能擁有著難以挑剔的外表，根本不用為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異性而發愁，再加上兩性觀念的開放……所以纔會產生這種情況。”

    “我有些瞭解了，可是那些……嗯，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又是什麼情況？”

    “大人心裏其實應該有了答案吧？臣妾就不妄自菲薄的回答了，大概就是大人心中想的那個意思。”

    “這算是什麼？對人性的扭曲嗎？虛在這個世界做的這一切也太過分了吧！”張凜楓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