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裏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虛到底想幹些什麼？到底什麼是極樂世界？”張凜楓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對著代號T連問了三個問題，反正照他們這個行進速度估計趕到總部還得好一會，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問個清楚，也能早對這個世界的基本狀況有個概念——瞭解一下環境總是沒錯的。

    “臣妾也不知道虛想要做什麼，但是這裏的規則和執行模板都是按照他們提供的指標進行設定的，用了不到五十年，整個世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代號T乖乖的回答道。

    “這樣子難道不是很畸形嗎？”張凜楓在代號T的帶領下走入了一個地下通道，站到了快速平穩電梯上，進入到了一個類似地鐵站的空間裡。

    “畸形，或許吧。但是照虛那些大人所說，這纔是諸天萬界該有的樣子。”

    “該有的樣子？別開玩笑了！”張凜楓嗤之以鼻，不屑道，“這和只懂得交配的動物有什麼區別？人生中明明還有著這麼多樂趣可以追求！”

    代號T引著張凜楓，站到了空蕩的地鐵通道旁開始等地鐵，在他們周圍還有著幾對人影依偎在角落裏，不過張凜楓現在根本沒有心情也不想去看他們在幹什麼，反正只要沒有人注意他們，就夠了。

    “虛的大人們，也說過，像大人您這樣身份的人，絕對會如此出言反對。”代號T乖巧的臥在了張凜楓的腳邊，說道。

    “是個人都會這樣反對的好不好？大家又不是傻子，像這個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可是，臣妾也有幸聽到過其他大人們，討論這些事，”代號T把頭蹭在張凜楓的小腿上，讓張凜楓眉頭一皺，可是最終卻默許了她的行為，聽她繼續說了下去，“他們是這樣說的，那些已經擁有了的生靈，肯定不會理解低位者的苦痛，自然也就無法認可他們的信念。”

    “低位者的苦痛？”

    “大人所說的那些，都只是‘擁有後的煩惱而已’，而虛那些大人們卻說，極樂社會要幫助的人，是那些沒擁有的人。”代號T說到這，注意到了張凜楓臉上疑惑，貼心的繼續解釋著，“如果就大人所說的那些‘活著的意思’具體來說的話，對大人而言，這些活著的意思是實際的金錢，而對於低位者……也就是臣妾這樣身不由已的人而言，這些鬥不過只是遠在天邊的符號。”

    “這纔不是什麼遠在天邊的符號，而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好不好？”張凜楓不滿的反駁。

    “大人能接觸到，自然能觸及其真實，可是對臣妾或者那些不如臣妾的人來說，這一切其實只是鏡花水月，是虛幻到不能再虛幻的東西而已。就像墨大人以及其他大人追逐的那些道，對臣妾等人來說只是遠在天邊的東西，臣妾不需要懂也不會懂，臣妾每天要考慮最多的事是臣妾家裏的哪個小傢伙又惹哪位大人不開心了，有沒有責罰，今年家中收入如何，應保持怎樣的物資比才能讓家中的那些小傢伙更開心一點，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