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你們之間毫無聯絡嗎啊
她眸光微閃。
比你活的久就夠了。
左昭然看向門口,見皇上步入殿中,臉色不佳,倒是跟在他身後的皇貴妃笑容滿面,慵懶的依靠在門框邊緣,等著看好戲。
皇上江慎目光淡淡的掃視著殿內隨後走到左昭然的面前,坐在她的身邊:
“你真的有傷口?”
左昭然眼中閃過一抹痛色,畏懼的咬了咬下唇,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這傷口,真的是巧合。”
余光中她看到皇上的臉色驟然沉了,他似乎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很信任自己,擰著眉頭,一臉陰沉的盯著她。
“巧合?”
吐出這兩個字,皇上似乎是在品味著這兩個字之間的深意:
“真的是巧合嗎?”
左昭然瞳孔皺縮,惶恐的抬頭朝他望去:
“不然父皇以為呢?以為昭然真的是在矇騙父皇嗎?”
適才一直被壓在下風的冷月霜,此時此刻看到了時機見縫插針:
“公主,這天底下沒有那麼多的巧合,為什麼你手腕上的胎記沒有?又為什麼?明明大家都要看你大腿上的疤痕,你那兒卻偏生受了傷,你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情報,故意在這裏戲耍皇上?”
左昭然眉心緊皺,委屈的看著冷月霜:
“兒臣到底有沒有情報,皇額娘不知道嗎?兒臣剛進宮中,就連身邊的丫鬟都沒有認熟,還去探聽情報,可真是瞧得起兒臣。”
冷月霜徹底沉下了聲,連裝都不肯裝了:
“那你說啊,說你這疤痕是哪來的?不要跟本宮說你又遭到了刺客行刺!”
左昭然渾身一顫,發著抖,望向了皇帝。
她的眼睛像是透著光,楚楚可憐的模樣,殷切的盼望著自己的父皇再次的選擇相信自己:
“父皇,兒臣不是故意的,兒臣真的不知道今天會有這樣的事情!杜嬤嬤可以為兒臣作證!”
江慎眉心緊鎖,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痛惜,卻偏過頭不再看她:
“你將傷口露出來,讓朕看看,你到底是如何受的傷。”
左昭然頓時酸了鼻子:
“父皇這話是不相信兒臣。”
她低下頭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砸在毛毯上,沉吟片刻,她眼中閃過一抹篤定:
“好。”
揭開毛毯,她手扶著紗布的位置,開啟了那裏的結:
“兒臣給父皇皇額娘看,願兒臣能夠以此傷痕洗清清白。”
說著她抽開了紗布,紗布與傷口摩挲的刺痛叫她身子輕顫,緩緩的伸直了自己的大腿,觸目驚心的傷口,展露在人前。
像是被岩石磨壞了,上面甚至還有未處理好的泥土。
左昭然皺著眉,不忍看自己的傷口:
“這道傷疤,是兒臣剛回來之後,想去果園,給父皇摘果子,站在高處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來,磕到了自己的大腿,那件裙子都已經磨破了。”
說著她可憐的瞟了一眼皇帝:
“兒臣剛從果園裏出來,想要去治療傷口,但是突然得皇額娘傳喚,怕皇額娘覺得兒臣不知禮數。就草草的讓杜嬤嬤把傷口處理了之後,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
說著,她哽咽起來:
“至於左小姐所說的,我早就已經聽到口信,應便故意將自己的大腿疤痕除掉,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是先受了傷纔得到的訊息,況且這個嬤嬤是在端茶的時候才見的麵。
她的茶水剛好潑在了我的傷口上,我怕讓人知曉,當時忍著痛沒說。”
她屈膝下跪,委屈的不行:
“兒臣請罪,若是知道今天這事兒,兒臣絕對不會去果園,也萬萬不能讓這一道傷疤,讓兒臣平白無故的蒙了頂替公主的罪名。
若是我大腿上什麼都沒有,即便是傷在臉上,起碼也能證明我的清白。”
江慎眉心緊鎖。
“原來是這樣。”
這孩子做錯了什麼呢?她又不知道皇后設局引她入甕,她也不過是想要給自己摘個果子而已。
一雙修長的手伸到了左昭然的眼前,左昭然吃驚抬眸,對上的是帝王憐憫的眼神:
“何必在地上跪著哭?起來吧。”
其餘人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難看。
左昭然吃驚抬眸,聲音甚至是沙啞的:
“父皇不怪兒臣了嗎。”
江慎搖了搖頭:“當然。”
她微微起身,想要搭上他的手,弄出一副想去卻又不敢去的模樣,繼續屈膝下跪,明明皇上相信她了,可是她的樣子卻看起來更加的委屈:
“不,兒臣今日一定要說清楚,否則,而且這往後餘生裡,都會頂替著一個魚目混珠的名頭,永遠不會安寧的!”
她必須要鞏固自己身在皇宮中公主的地位。
下次再有一這件事情發生,她不一定能夠幸運的撞見,更不一定能夠處理的漂亮。
現在利用皇上現在對她的心疼與憐憫,徹底的解決這件事情。
她要左靈溪這個女人,徹徹底底的閉上她那張嘴。
左昭然跪著轉過身,楚楚可憐的看著皇后娘娘:
“皇額娘,是昭然不好,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您昭然受了傷。”
冷月霜臉色鐵青鐵青的,聽到這句話,她心裏頭有萬萬個唾棄,但出口卻是十分柔情的語調:
“你這孩子受傷怎麼不早說呢?倒叫本宮誤會了你。”
左昭然委屈的低著頭:
“這本來就是皮外傷,根本不值得一提,假如不是今天這件事情,兒臣也不想興師動眾,不過沒什麼的,卻不想又發生了這種事情。”
一側的帝王冷冰冰的開口:
“若不是你皇額娘耳根子軟,也不會讓你頂著這沒有處理好的傷口,在這裏跟她浪費時間。”
冷月霜渾身一顫,屈膝跪地:
“臣妾沒有調查清楚,就擅自定奪,是臣妾的不是,還請皇上恕罪。”
她眼珠轉了轉,意味深長的道:
“只是這一切太過巧合,臣妾就多想了一些。”
“是啊,兒臣也覺得巧合。”
左昭然見縫插針對著皇上說:
“這個肖大娘看樣子好像是跟左小姐認識,而左小姐剛纔卻在花園裏,卻說她們不熟悉。”
無辜的皺皺眉頭,好奇的望向臉色難看的左靈溪:
“本公主很好奇,既然她養了你妹妹十年,你們之間會毫無聯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