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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以血養劍

    第二天。

    長卿被司徒長宇要求下,被迫地來找驚月,他原本想拒絕,然而,又沒有什麼藉口而已。

    再加上,司徒長宇一句話,提起了兩人的往事。

    因著這些情份,長卿更不好拒絕司徒長宇了。

    來到驚月門前,長卿停下,他看看司徒長宇,司徒長宇也看看他,長卿沒說什麼,收回視線來,敲響了驚月的門。

    裡面傳來驚月的聲音。

    “誰呀?”

    見此,長卿回答。

    “是我。”

    驚月便說。

    “進來吧。”

    長卿推開門,驚月看過來,訝然地發現,除了長卿,司徒長宇居然也在。

    他盤坐在床上,手裏正拿著司玉劍,所以,怔怔地看著兩人這裏來。

    長卿沉默地關門,司徒長宇先走過去。

    他看著驚月,發現驚月的手掌是破的,有一道傷口,而驚月另一手,正抓著司玉劍,司玉劍的劍身橫面,上面滴了一截的血。

    很顯然,這是驚月做的。

    那些血還在,不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被司玉劍所吸收。

    司徒長宇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

    他走到近前,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長卿關好門,也走過來,他靜靜地看著驚月,面對驚月此舉,似乎也有些怔一般。

    驚月看著兩人,他挑了挑眉。

    這時,司徒長宇問他。

    “你在幹什麼?”

    聽語氣,似乎還有些氣憤的樣子。

    說著,司徒長宇去奪劍,司玉劍劍鋒,鋒利無比,所以,司徒長宇奪的時候,他是想奪劍柄那裏,這樣纔不會傷到他的手。

    然而,驚月背對床頭而坐,他是左手持劍,右手傷口之血,滴在劍身上。

    這樣,他便是靠床裡的手持劍柄,靠床邊的手滴血。

    司徒長宇若想奪劍柄,必須要去奪驚月靠床裡的那手,這樣一來,也就增加了司徒長宇的奪劍之難度。

    驚月一見司徒長宇想奪劍,他似乎不悅,一下抬劍指來。

    “別動。”

    司徒長宇一下停下,不敢動了,僵在那。

    長卿看著這幕,同樣怔了怔,他的心隨之緊起,皺了眉地過來阻止。

    “驚月,你幹什麼?”

    聞言,驚月看來,他看著長卿,卻是一下用劍指向長卿,說。

    “別動。”

    長卿停步,他看著驚月,皺了眉,然而,沒吭聲。

    一旁的司徒長宇看著這幕,他冷冷地諷笑。

    “驚月,你可真是夠可以呀,騙了長卿的劍,現在又持劍指向劍的主人。”

    聽到這話,驚月抬眼掃了司徒長宇一眼。

    他沒吭聲,只是又看回長卿,也不說什麼。

    就在三人的注視中,司玉劍,慢慢地吞食掉劍體上的血。

    驚月剛纔持劍指來的時候,爲了不浪費那劍體橫面的血,他是橫著指的,所以,劍體上的血仍在,沒有滴落地浪費掉。

    看著血,一點點地消失在司玉劍上,司徒長宇皺了眉。

    他喃喃自語著。

    “這到底是什麼?”

    驚月的血,比正常人的要黑一些,黑紅的那種。

    長卿看著,也沒吭聲。

    這時,驚月看著那些血,他又看看兩人,對二人說。

    “很奇怪吧?我也很奇怪,所以,我想看看,它這樣吃下去,它最終會變成什麼樣?”

    司徒長宇覺得隱隱有些不安。

    他不想驚月跟長卿的劍,產生任何關聯,然而,驚月現在此舉,就是在正這麼做。

    所以,司徒長宇拒絕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以血養劍?”

    驚月看過來,他淡定地挑眉。

    “古時候是有這麼一個法子,不過,我也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所以,不知道結果,我就想試試,凡事,都是必須得經過試驗,纔會知道結果的。”

    然而,長卿聽後,他皺眉地提醒。

    “可是現在大冷天的,你這樣餵它,你有多少血供養它?你確定你自己不會有事嗎?”

    司徒長宇與驚月,二人齊齊看向長卿,皆怔怔的。

    司徒長宇會怔,是因為,在這件事上,長卿擔心的竟然不是別的,而是首先擔心驚月的身體會不會虛耗?

    驚月似乎也意識到這點了,所以,他怔怔的。

    他有些感動,沉默地看著長卿,也不吭聲。

    這時,長卿伸手欲去奪劍,道。

    “你別這樣,先把劍放下。”

    他的手,準備輕奪那劍體的,而不是劍柄,然而,驚月一見,他立即就喝止長卿。

    “別動。”

    長卿怕劍鋒傷到自己,所以,沒有再動了,畢竟,司玉劍的鋒利,長卿一直佩戴在身,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要拿著司玉劍的劍鋒或者劍尖,輕輕地放在人體面板。

    甚至不用用力往下壓,只是這樣輕易地劃過而已,就能拉出一道刀口,足可見它的鋒利。

    驚月看著長卿,他挑挑眉,解釋。

    “長卿,目前這把劍,還不能還你,它必須在我這兒養一段時間,等養好了,我自會還你,我只是想看看試驗的結果。”

    然而,司徒長宇一聽,他幾乎就怒了,生氣。

    “你要這把劍,到底想幹嗎?就算試驗了,你又能怎麼樣?還是說,試驗結果出來了,你準備把這把劍佔爲己有?驚月,你覺得可能嗎?這是長卿的佩劍,就算你跟長卿有那麼點交情,長卿也不可能把佩劍交給你的。”

    因為,以血養劍,最終的結果無非也就是,這把劍會聽血的主人。

    司徒長宇以為,驚月是打著這心思。

    驚月聽後,他笑笑,沒理會司徒長宇,只是看向長卿,回答。

    “放心,就算我真的以血養出跟這劍有什麼牽連,我也不會要這把劍的,我只是想知道,這把劍喝我的血這樣下去,它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長卿,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長卿看著他,沒吭聲。

    驚月此舉,總給長卿一種邪性的做法,不過,驚月本身就是透過不能說的辦法,才從人類變為妖怪的。

    也許他的這血,也跟驚月的變化之法有關。

    長卿只說。

    “可以,隨便你,驚月,我還算有一定的把握,能控制住這把司玉劍,就算你把它養成一把邪氣通天的劍,我也無畏,只是,你可想清楚了,一旦我認為它太過不好,我可能會折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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