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曾經的小狐狸
長卿把劍外借,又怎麼可能瞞得了司徒長宇呢?
畢竟,司徒長宇可是長卿的身邊人,司徒長宇幾乎是當晚就察覺到這事了。
這會兒,司徒長宇窩在床上,他看著坐在火盆前添柴火的長卿,問。
“長卿,你的劍呢?”
聞言,長卿一怔,他轉頭看來,看著司徒長宇,長卿挑挑眉,回答。
“劍不在這兒。”
“在哪?”
司徒長宇又問,他是那種很平靜的語氣。
長卿看著他,沉默一下,纔回答。
“放到別處去了。”
可司徒長宇平靜之下,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他說。
“放到哪兒了?”
至此,長卿不語,他沉默地看著司徒長宇,而司徒長宇也看著長卿,兩人對視著,司徒長宇的平靜之臉,在燭火的朦朧下,卻顯得有絲堅定。
司徒長宇見長卿遲遲不回答,他問。
“放到哪兒去了?嗯?長卿,回答我。”
看著他,長卿挑挑眉,回答。
“放到別處去了。”
見他還是那句,司徒長宇問。
“是不是放到什麼地方,是你不能說的地方?”
長卿收回視線,沒吭聲。
見此,司徒長宇已經察覺,一定有鬼,長卿放劍之地,一定有什麼不對勁,否則,長卿不會回答個問題,還這樣猶豫不決。
司徒長宇問他。
“回答我,長卿,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長卿似乎有點煩,他臉露不悅,沒有回答,徑直就站起,朝門口走去。
見此,司徒長宇一怔,他當即對長卿說。
“怎麼?我問一下都不行了?”
長卿站住,他停在那兒,背對著司徒長宇而沉默。
司徒長宇看著他的背影,道。
“長卿,你真是奇怪,我問你一下都不行,先前你是怎麼說的?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嗯?你是不是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了?”
他一下回身,心煩地看著司徒長宇,回答。
“我沒忘,放在驚月那兒了,他要那把劍,所以我就給他了,但我感覺,如果我說出來,你只怕又要不高興,所以我就不想說。”
看著長卿有點惱地回答,司徒長宇怔怔的。
他也沒吭聲,只是沉默地看著長卿。
這時,司徒長宇笑說。
“好笑,為什麼你怕我不高興,還要這樣做呢?如果你真怕我不高興,你理應是不應該這樣做纔對。”
長卿看著他,沒吭聲。
見此,司徒長宇便說。
“長卿,你把劍放他那兒,理由是什麼?就僅只是,他要看看那把劍?詳細地看看?”
聞言,長卿皺了皺眉,他輕輕搖頭。
想著驚月的血,與司玉劍的關聯,長卿覺得有些奇怪,他朝司徒長宇走過去,神色複雜地說。
“不,不只是這樣,不只是要看看,驚月的血,似乎因為什麼原因而產生變化了,並且,司玉劍對他的血,好像不反感,相反,還會吸收他的血,我也不知這是因為什麼。”
見此,司徒長宇怔怔的。
長卿來到床邊,他在那坐下,看著司徒長宇說。
“我知道驚月想把劍要下,是幹什麼,如果他真要這麼幹,那我就隨他,司玉劍跟了我這麼久,我就不信,司玉劍能怎麼樣。”
然而,司徒長宇聽後,他猶豫一下,拒絕道。
“不行,長卿,我們現在過去看一眼,我得看看驚月到底在幹什麼,他又想幹什麼。”
長卿聽後,卻是皺眉。
他看看那旁的窗外,解釋著。
“現在都很晚了,明天吧,現在風雪太大,外面黑乎乎的,走夜路也不方便。”
見此,司徒長宇挑挑眉,他似乎有些猶豫。
這時,司徒長宇一妥協,他鬱悶地說。
“行吧。”
長卿見他答應了,便說。
“嗯,今晚先這樣吧,一晚而已,改變不了什麼,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司徒長宇雖答應,他卻有些悶,他看著長卿,道。
“長卿,真是的,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你是不是準備一輩子都不跟我說?”
見此,長卿低頭,他沉默著,不想解釋什麼。
司徒長宇見他這樣,對長卿又無奈又鬱悶,道。
“誰管你借點什麼東西,你都答應,長卿,阿貓阿狗向你借點東西,你都答應,那我要向你借點東西,你是不是也答應?”
長卿抬頭,他看著司徒長宇,沒吭聲。
這時,司徒長宇笑笑。
“怎麼不回答?”
長卿挑眉。
“回答什麼?你要問我借什麼?”
對面,司徒長宇一壞笑,他輕輕伸手,摸上長卿的心,手按在他的心口那裏,看著長卿回答。
“我想借你的心。”
長卿低頭看看他的手,沒吭聲,又抬起看司徒長宇。
司徒長宇說。
“我想看看你的心,是怎麼樣的,長卿,狐心是怎麼樣的?”
見此,長卿挑挑眉,也沒回答。
他沒有殺過同類,所以,沒有機會去見識過同類的心臟,便無法回答司徒長宇。
這時,司徒長宇一笑,他對長卿說。
“長卿,我好像好久沒見過你變成小狐狸的樣子了,記得你剛來我們家,變成狐狸狗的模樣嗎?”
長卿一怔,隨即,臉色爆紅。
司徒長宇看到長卿那情緒變化,他許是沒想到,自己平凡一番話,竟然能讓長卿這樣激動。
他不解地問。
“長卿,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長卿別開頭,不吭聲。
司徒長宇不說這件事,長卿倒忘了,司徒長宇見過長卿從一開始的榮敗,他的狼狽,他現在的成就,司徒長宇都是見識過的。
然而,長卿自己被自己現在的成就給矇蔽了雙眼而已。
再加上,司徒長宇也從來不會揪著以前的事說事,從來沒在長卿面前提起過長卿以前的狼狽,就算提起,也是兩人那些經歷過的共同美好。
所以,這才造就,長卿差點忘記他當初變成小狐狗,剛進司徒長宇家的模樣。
司徒長宇看著長卿那樣,他哈哈一笑,道。
“長卿,你這樣好可愛,你害羞什麼?”
聞言,長卿看向司徒長宇,他無奈地回答著。
“不是害羞,只是你這話,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司徒,陪我最久的那個人,是你。”
司徒長宇聽著,靜靜的。
可不是呢,七年呢,七年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