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司徒長宇震驚了，他不敢置信地轉頭看長卿，剛纔，長卿說什麼？折斷司玉劍？

    這句話，也震驚到驚月了。

    他怔怔地看著長卿，實在不敢相信，長卿居然可以輕飄飄地說出那番話。

    這司玉劍，可是舉世無雙的好劍。

    也許折斷，世間不一定能找到第二把這樣的好劍，但長卿說折斷就折斷，而且居然這樣輕飄飄？

    長卿看到兩人都用這樣的神色來看自己，他淡定地示意。

    “我知道你們怎麼想我，不過，那對我，就是一把劍，倘若它有利，我會留著它，倘若它禍害蒼生，我會折斷它，就這麼簡單，不止對人，對事也一樣，特別是你，驚月，你的表現有些奇怪，如果你以後變成為禍蒼生的人，我一樣會親手殺了你。”

    聞言，驚月怔住了。

    他怔怔的，看著長卿，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覺得心頭有些難受。

    親手殺他嗎？

    司徒長宇得意地諷刺笑看驚月，因為，驚月現在的表現是很怪異，他這樣發展下去，以後到底變成什麼樣，司徒長宇也是無法預估出。

    但是，倘若真有那麼一天，司徒長宇倒很想看看那個畫面。

    好吧，對自己的情敵，他真的很難同情起來。

    驚月說，有點傷心失落的語氣。

    “好，我知道了，長卿，這把劍你必須得留下，現在，你們兩個可以走了。”

    見此，長卿看著他，沒吭聲。

    司徒長宇看看長卿，又看看驚月，這時，長卿說。

    “好，我們走，司徒，我們走。”

    說著，長卿轉身就離去了。

    司徒長宇見狀，他一怔，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跟上長卿。

    驚月靜靜地坐在那，見長卿二人走了，他才收回手，看向劍，看著司玉劍，驚月的神情有些複雜。

    雖然他會成為大魔頭的可能很低，但是，聽到長卿那樣毫不留情地說，會親手殺他，驚月還是很痛心。

    ……

    司徒長宇跟著長卿走在雪地裏。

    兩人的腳，踩在積雪裏，司徒長宇顯得很不開心，他對長卿說。

    “長卿，你就這麼輕易地，把劍交給他了？就算他真要用司玉劍養什麼劍，可你現在明明可以阻止的，你為什麼不阻止？”

    聞言，長卿聽著，他也沒有回答。

    他沉默地往前走。

    雖然穿了鞋襪，然而，長卿覺得，走在這積雪裏，還是非常冷。

    身旁後，司徒長宇見長卿不回答，他鬱悶。

    “長卿？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長卿說話。

    “我能阻止嗎？你覺得剛纔那種情況，我能阻止嗎？我不想讓驚月生氣，而且，我對司玉劍，有一定的把握，無論他把司玉劍變成什麼樣，我都能控制住，實在控制不住，折斷就是。”

    聽著這個回答，司徒長宇覺得可笑。

    他自嘲地笑笑。

    “是呀，哪怕把劍折斷，也無所謂，只要能讓驚月開心，長卿，你可真是貼心呀，你這樣，別說男子愛上你，就是動物都能愛上你。”

    長卿聽著，他腳步一停。

    他看向司徒長宇，無奈。

    “你又想說什麼？”

    司徒長宇卻挑挑眉。

    “沒想說什麼，只是想說，長卿，你真好，就這麼簡單而已。”

    見此，長卿不吭聲了。

    司徒長宇見兩人站在風雪中，怪冷的，他便先走。

    “快走吧，快回去，外面怪冷的，我可受不了。”

    長卿看著他的背影，沉默著一言不發，不過，嘆了口氣，長卿又邁步跟上了而已。

    ……

    回到了屋內。

    長卿跟司徒長宇圍著火盆而烤，因為剛回來，所以，身體還很冷。

    司徒長宇還是掛念著那把劍，他在那嘮叨。

    “不過，這樣一來，長卿你以後想用劍，就不能隨時用了，想用劍了，還得去專門找驚月請示一趟。”

    聞言，長卿看著火盆回答。

    “在靈山這裏，也沒什麼地方需要用到劍的。”

    司徒長宇看看他，見長卿那麼淡然，他有些不爽，然而，沒有回答說什麼，沉默地收回視線來了。

    火盆很暖和，暖暖地烤著兩人。

    司徒長宇的心，卻一點也不暖，甚至有點冷，像外面的風雪那麼冷。

    長卿對他，是獨特的。

    然而，長卿的愛，卻又像大眾一般分享，司徒長宇真受不了長卿這樣，因為，他想獨佔長卿一人。

    這時，司徒長宇說。

    “我們好像剩下回憶，也沒有別的什麼了。”

    聞言，長卿看來，他挑挑眉。

    “為什麼要回憶？我不喜歡活在回憶裡，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因為，活在回憶裡，長卿會有太多遺憾。

    比如，他想改變的東西有太多了，首先，他不會去認識青鏡平，不會讓玉措殺了白藏主，也不會讓樹妖老頭犧牲。

    還有太虛書……

    太多的太多了，然而，那些死去的人，終究只能成為過去。

    長卿許是想到了那些，他忍不住說。

    “沒想到，一路走來，單就我認識的人，居然也死了這麼多？”

    聞言，司徒長宇看來，他卻淡定得很。

    “這算什麼？長卿，你算算，七年來才死多少？我們人類，每年就要死一千萬的人呢，而且，這不是總數，這是每年的死亡數量。”

    長卿看向他，好奇。

    “你怎麼知道？”

    司徒長宇一笑，得意道。

    “我專門去研究過呀。”

    至此，長卿不吭聲，可能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司徒長宇收回視線，他看著火盆，幽悠地說。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證明不了什麼，人類的數量，還是以每年增長的速度在增加，因為，兩個人，可以生下三四個小孩，生的比死的多，你說，能不人口暴增嗎？”

    長卿聽著，也沒興趣。

    他們天界的妖怪數量，倒是很平和。

    很少會有人生，但是，妖怪的數量也沒有減少，因為，所有的妖怪都是在拼命地延長自己的生命。

    可能幾千年過去了，那個妖怪還存活著呢。

    它既沒有生子，它自己也沒有死亡，那個生命，就那麼存在於那。

    所以，天界的妖怪，個個都是以長壽為主，很少以生育為主，基本不會出現數量大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