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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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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 串文了不要看

    安子奕蒼白著臉色,從衣櫃裡走了出來,懷裏那隻貓被勒得很緊。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安子奕:“太子殿下是要謀殺我嗎?”

    皇非遺不明:“什麼意思?”

    安子奕忍痛把大腿上夾著的蠍子給拿了下來,手已經開始哆嗦。

    “你放心,這東西的毒已經被我排乾淨了,對人沒有不致命的。你不信?不信的話我吃給你看。”皇非遺說著,把蠍子的尾巴一拔,隨後將蠍子放進口中。

    三臉懵逼。

    安子奕:“……”

    納蘭溪:“……”

    青欏:“……什麼味兒?”

    皇非遺:“雞肉味兒,還是不錯的。”

    “……”納蘭溪兩眼一翻,直挺挺往後躺了下去。

    皇非遺適時地拉住她,姿勢可以說是非常帥氣了。

    只聽皇非遺深情又疼惜地說:“你往前倒,要是壓到衣櫃裡的小寶貝們怎麼辦?”

    納蘭溪:“……”

    這一回,她是真的暈過去了。

    相府。

    “小姐,相爺要你去祠堂一趟。”白嬤嬤一邊替言鈴顏梳頭一邊說。

    言鈴顏由於還未睡醒,眼睛困得都睜不開,嘟囔著說:“祠堂?我去那地方做什麼?”

    “應該是爲了昨日五小姐的事,畢竟五小姐丟了那麼大的臉,相爺氣的不輕。”白嬤嬤有些擔憂地道。

    言鈴顏:“那也是他們自己作,好好過個生辰宴不說,非得弄那麼多么蛾子。”

    “小姐還是別說了,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傳到相爺耳朵裡,那他……”

    “他會如何?”

    “相爺會生氣的。”白嬤嬤有些不忍。

    生氣,從前倒是沒有過。

    可這次,又有誰知道呢?

    白嬤嬤望著言鈴顏臉上那一大塊疤痕,心裏難受得很。

    言鈴顏看出她的心思,安慰一笑:“嬤嬤,你不用為我擔心,這地方很快就會好了。”

    白嬤嬤噙著淚,“不,老奴只是不想老爺真的會下得去手……”

    “人都有變的時候,沒事的。”言鈴顏拍了拍白嬤嬤的手背。

    她不知怎麼安慰人,只能讓自己趕快好起來,讓他們不要擔心。

    白嬤嬤逝了逝淚,“小姐,你還是去一趟吧。不然相爺他會生氣的。”

    生氣?

    言鈴顏望著鏡中的自己,面色依舊是虛弱的蒼白,脖子上那多彼岸花依舊開得極豔。

    “我知道了。”

    還未用膳,她就往祠堂那邊去了。

    既然要見,那便見一見好了。

    周遭的空氣又低了幾度,雪也下得很大,若不是打著傘,言鈴顏或許就會像那些下人一樣被雪壓彎了脊背。

    一個侍女哆嗦著,有氣無力地掃著,或許是沒見到言鈴顏,竟將雪掃到言鈴顏裙子上。

    穿羽道:“你怎麼回事兒?沒看見大小姐嗎?”

    那侍女立馬跪下磕頭說:“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請大小姐繞過奴婢吧……”

    言鈴顏反倒沒說話,趕緊扶起奴婢。

    那侍女一臉茫然,“大小姐?”

    穿羽疑惑:“小姐,怎麼了?”

    言鈴顏說:“別跪地上,地上涼。會得老寒腿的。”

    侍女:“……?”

    穿羽:“小姐,這是規矩。”

    雖然是會得老寒腿,可她們為奴為僕,哪有不跪主子的道理?

    “規矩也是人定的。傳我的命令,在冬天到來之前,若是沒有貴人來府裡,你們犯錯就不必下跪,彎腰就行。”言鈴顏提聲說,確保在這裏的奴婢都聽得到。

    說實話,在這個沒有棉褲的地方,冬天可是很難熬的。得了老寒腿會更難熬。

    那簡直……痛不欲生!

    眾人心中一喜,“多謝大小姐,多謝大小姐恩典!”

    言鈴顏擺擺手,表示這只是舉手之勞。

    而後,她又看向那個把雪掃到她身上的丫鬟。

    那侍女被她盯得有些難受,“大小姐……?”

    “你……是不是沒吃飯?”言鈴顏笑問。

    從剛剛那雪掃到她身上的力度,她推測出這個丫鬟沒吃飯就出來幹活了。

    侍女愣了一下。

    “是,是的,大小姐。”

    “那你去吃飯吧,吃了再來掃。”言鈴顏說。

    我能體會沒吃飯還要幹活的痛苦。

    和現在差不多。

    言鈴顏捂著肚子想。

    侍女有些驚愕,“可是,大小姐……”

    “你不餓?”

    “回大小姐,餓。”

    “那還不去?”

    “是是,奴婢馬上就去。”那丫鬟略一弓身,隨後跑著去了廚房。

    穿瑤不明地問:“小姐,為什麼讓她回去吃飯啊?”

    “我明白沒吃飯的痛苦。”言鈴顏揉了揉肚子,怕它突然叫起來似得。

    穿羽穿瑤登時明白了,“所以,您從自己聯想到那人,所以才讓她去吃飯的。小姐,你心真好。”

    “別誇,這不是心好不好的問題。這是一朵白蓮花的基本素養。”言鈴顏堅定地說。

    她把電視劇中白蓮花的表現和自己的理解結合起來,所表現出現在這一模樣。

    啊,她將來可是要成為白蓮花的女人啊!

    兩個丫鬟不明:“白……蓮花?”

    “說了你們也可能不會明白啦,不過你們只要相信我不會傷害你們就是了。”言鈴顏笑說。

    一直守護自己的人,怎麼可以傷害呢?

    穿羽:“小姐傷害我們也沒關係,因為我們是小姐的人!”

    言鈴顏笑容一僵,“迂腐。”

    “哎,小姐,你等等我們啊,慢一點,別摔著。”

    三人一邊說笑一邊來到相府祠堂,裡頭傳出了食物的香味。

    言鈴顏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一聲,她心疼地揉了揉。

    “莫不是相爺給小姐準備了好吃的?”穿羽期待地說。

    穿瑤也說:“有可能有可能,相爺最疼小姐了。”

    “別亂立flsg。”言鈴顏笑得勉強。

    她想起來了,今日是望祖的日子,一家人要團聚在錄祖宗面前用飯,一家人一個也不能缺席。

    言鈴顏進入祠堂,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幾人。

    主位上是言鈴忠,他今日穿地很大氣,身上的緞子都是上好的。

    今日他心情好像還特別好,特地颳了刮臉,看起來,還是蠻清爽的。言鈴顏一邊觀察一邊想。

    至於餘下的幾人,她不用看也知道是哪幾個。

    柳姨娘和她的一雙兒女,還有五姨娘和言鈴小梅。

    他們已經開吃了。言鈴顏抿抿嘴,看了看天。

    今日的雪,怎麼不再下大一些,凍死你們個沒良心的。

    可就算是這樣,言鈴顏還是上前,行禮:“女兒見過父親大人。”

    言鈴忠沒有說話,和柳姨娘,五姨娘幾個一邊談笑一邊吃著。

    裝。

    言鈴顏抿抿嘴,她特意提高了幾個聲調:“女兒見過父親大人。”

    言鈴忠他們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自地吃著自己的。

    接著裝。

    言鈴顏咬了咬唇肉,“女兒見過父親,大人。”

    忠不動。

    我動。

    事不過三。

    言鈴顏也便沒了耐心,自顧自地起身,拍可拍肩膀上的落雪。

    她對撐著傘地穿羽說:“穿羽,這雪要甩一下,不然對傘不好。”

    說罷,她拿過傘,合攏了便甩了幾下。

    傘上的雪飛濺到面前的菜餚裡,湯被濺在言鈴小梅臉上。

    “哎呀。”言鈴小梅叫了一聲。她咬著牙說:“我們只是沒看見大姐,大姐沒生氣吧?”

    言鈴顏一愣,看了看四周,“誰,誰在說話?”

    我那麼大坨在你們面前都看不見,莎普愛思都救不了你們啊。言鈴顏心想。

    言鈴忠冷聲:“顏兒,快向小梅道歉。”

    “不好意思,五妹妹,我沒看見你。”言鈴顏笑說。

    言鈴忠面色一變:“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幼稚?小梅這麼大個人,你怎麼會瞧不見?”

    言鈴顏看了看自己,“女兒都這麼大個人,五妹妹怎麼就沒看見呢?”

    言鈴忠被這話一噎。

    “今日是重大的日子,你不要再惹事了。過來坐著,就當陪祖宗吃個飯吧。”言鈴忠皺著眉頭說。

    顯然,他不想因為言鈴顏而破壞好心情。

    不過,他指的位置著實讓人不理解。

    庶女庶子的位置,她嫡女的位置如今讓言鈴小梅坐著,而五姨娘則坐在主母的位置上。

    見言鈴顏沒有動,言鈴忠道:“怎麼了?還不過來。”

    “這是我的位置嗎?”言鈴顏指著空位說。

    言鈴忠點點頭,“是,從今以後,你的位置便就是那兒了。”

    這時,一旁的穿瑤氣憤地說:“小姐明明是嫡女,怎麼能坐庶女的位置?”

    “放肆,這相府哪裏有你一個小小丫頭說話的份兒?相爺,她分明是不把你這個主人放在眼裏!”五姨娘陰陽怪氣地說。

    這話無疑挑起了言鈴忠的怒火,他狠狠將筷子一甩:“來人,給本相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給丟出府去!”

    眾人就要涌上來,穿瑤和穿羽害怕地躲在了言鈴顏身後。

    言鈴顏護住二人,冷聲說:“我看誰敢動?”

    那些家丁一愣,都停在原處,不敢上前。

    他們知道,要是對言鈴顏動手的話吃飯的活兒就沒有了。

    言鈴忠道:“怎麼回事?怎麼不動手?”

    “你們還敢忤逆相爺的意思不成?”柳姨娘說。

    其中一個為難地道:“不,相爺,奴才們不敢……”

    言鈴顏忽而笑了:“我看今日誰敢動這個手?”

    眾家丁立馬跪下了,齊聲道:“大小姐恕罪!”

    言鈴忠幾人看呆了,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他們纔是相府的主子,為什麼這群人要聽命於言鈴顏?

    言鈴忠起身,“言鈴顏,你是不是對他們做了什麼?”

    “我哪兒有這麼大的本事?我唯一的本事,也就是幫某個鑽狗洞的人換了個出入的方式罷了。”言鈴顏不顧言鈴忠已然鐵青地臉色繼續說。

    她真的是瞎了眼了,當初還覺得這父親可憐,誰知他得了一天的威風,竟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就因為流落在外的女兒回來了,就要苛待一直生活在身邊的女兒?

    言鈴忠氣壞了,身子不住顫抖:“是誰允許你這麼跟爹爹說話的?你還是我的言鈴顏麼?”

    “我還是言鈴顏,可你還是不是從前的言鈴宰相了?那個受顏兒敬仰的父親,去哪兒了?就因為流落在外的女兒回來了?讓我推測推測,既然父親大人都走到這一步,那是不是在表示:言鈴小梅纔是宰相府的小姐,而我……已然排除在相府之外了?”言鈴顏說著,走到幾人身後。

    她看了眼桌子,點點頭:“菜色不錯啊。”

    言鈴忠起身,指著言鈴顏:“你當著列祖列宗的麵在胡鬧些什麼?魔怔了嗎?”

    “魔怔?呵呵。”言鈴顏冷笑一聲,目光冷冷地掃過坐著的眾人。

    眾人感覺後背一涼,讓人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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