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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往事大多難放下

    馬不封連忙接過丹藥,用鼻子好好嗅了嗅,很是好奇道:“這東西是個好東西,易經洗髓,但是似乎並沒有太大用處,況且這東西也是個稀罕物,還是別浪費了。”

    蓋好蓋子以後馬不封又把丹藥還給了宋山水,宋山水起初不願收回,但是徐煜朝衝他笑了笑,他只好收回了丹藥。

    “總是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啊!”馬不封抽著玉菸斗說道,眼神裡盡是擔憂。

    許非已經昏迷了一天了,誰曉得那個神秘人何時出現,他們等得起,但是不吃不喝的許非等不起。

    徐煜朝微微嘆口氣,然後有些頹然道:“再等等,若是後天還是沒有任何頭緒的話,我就去找朱無敵,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聽到徐煜朝的話,蕭婉月皺皺眉,好在有些話還是沒有當場說出來,不過那邊的許華卻是狠狠盯著宋山水。

    他一直覺得許非昏迷就是第一個到場的宋山水搞得鬼,對於很少說話的許非他還是打心眼裏喜歡的。

    馬不封吐了一口煙霧,緩緩說道:“你就願意這樣進套?”

    徐煜朝坐下,喝了一杯茶水,有些無奈道:“能讓小傢伙平平安安是第一,其他的都還有商量的餘地。”

    蕭婉月越聽有些越生氣,冷冷開口道:“一個朱無敵就把你鎮住了?”

    司聞笛有些聽不懂,不過他沒有亂說話,而那邊的許華倒是聽得懂,就更不願意多說話了,那邊的宋山水早就安安靜靜坐在一旁。

    馬不封想要說話,可是嘴巴張了張,沒有說出一句話,只好吸了口菸斗,長長吐了口氣。

    “鎮住我的不是蒼南。”徐煜朝認真回道。

    蕭婉月聽見後冷哼一聲,不願意多說話,不過眼神一凝:“許非有些不對勁!”

    馬不封連忙放下菸斗來到許非面前,發現許非原本只是有些蒼白的臉色,竟然泛着一絲黑色,他當即大驚,伸手探了下許非的脈象後,眉頭緊鎖。

    “不能再等了。”馬不封回頭說道,話自然是說給徐煜朝的。

    徐煜朝沒有多言,點點頭轉身出了營帳,人命當前,剩下的也就無從輕重了。

    朱無敵和吳修剛走到不久,就是對視一眼,果然徐煜朝瞬間出現在門外。

    “還請陛下救孩子一命。”徐煜朝話有請字但是身形卻站得筆直,雙手負後氣勢絲毫不弱。

    朱無敵臉色一變,滿臉疑惑道:“徐先生莫急,朕必定傾其所能!”

    一旁的吳修笑著沒有說話,看向徐煜朝的眼底裏帶著一絲戲謔,還不待徐煜朝發覺就恢復如常。

    徐煜朝對著站起身的朱無敵點點頭後直接轉身離去,在離出殿三步的地方又停了下來,沒有回頭道:“若是許非無礙則蒼南無礙。”

    說完徐煜朝這才轉身走出了大殿,朱無敵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雖然徐煜朝只說了一句話,但是他知道還有後半句他沒說出口罷了。

    吳修一臉殺氣,正要說話,朱無敵舉手示意無需開口,就這般站著許久後朱無敵纔是緩緩說道:“這一次還算是不錯,下一次不準再擅自行動了。”

    吳修輕聲答應了下,朱無敵見此有些感嘆道:“我知道這些年你不容易,蒼南能有現在的樣子我們付出的太多了,千萬不要因小失大了呀。”

    “他徐煜朝也配因小失大?”吳修不屑反問道。

    朱無敵坐回黃金龍座,重重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你覺得我為什麼要這麼遷就徐煜朝?”

    吳修往一旁撇了下頭,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朱無敵也沒有生氣,繼續勸解道:“徐煜朝代表的不只是他徐煜朝,還有他周圍的那群人。包括那個老頭子,包括蕭婉月,甚至還包括那三個孩子。”

    “就那個現在還躺在床上的孩子許非?”吳修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朱無敵現在竟然如此膽小如鼠。

    “現在來看的話無足輕重,但是不得不承認徐煜朝的識才之能,如果給那三個孩子一個順途的話,未來的成就不會在你之下。”

    “是嗎?那我就讓他現在就死在我的手裏,這些年比他們還要天資驚人的我也殺過不少,順手了。”吳修面帶殺氣道。

    “夠了!你沒聽到徐煜朝的話嗎?現在的蒼南是什麼樣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徐煜朝他們你覺得你可以全身而退嗎?退一萬步講,他們若是能做為我蒼南一支出其不意的奇兵一定會有很大的作用,甚至可以說決定大局!”朱無敵一拍桌子怒斥道。

    吳修眼神冰冷,不再出聲反駁,但是臉上還是帶著不小的怨氣,朱無敵見此頓時頹然,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吳修,畢竟對方是他的親弟弟。

    吳修面色冰冷,就那般直勾勾地看著朱無敵也不言語,朱無敵實在受不得吳修那種表情,轉過頭去問道:“我知道你委屈,但是那時候不也是你自己選的嗎?”

    “我選的?那他媽不還是沒有辦法?誰願意去當個太監!”吳修聲嘶力竭道。

    朱無敵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不禁想到幾年前那個夜晚。

    “弟弟,現在我們危在旦夕,雖然說是打下了江山,但是內患嚴重,你我必須選一個人去鎮住這帝城,這裏是倆個紙條,一個寫著內,一個寫的外,如果誰抽到外那個字就當皇帝,抽到內字的就去當掌印太監,你是弟弟我讓你先抽!”

    年輕的吳修看著面前的朱無敵,有些猶豫地問道:“真的沒有別的路了嗎?”

    朱無敵遙遙頭,看著面如死灰的吳修說道:“你要信不過我就讓我先來!”

    吳修連忙拽住朱無敵的袖子,惶恐的眼神看向躺在朱無敵手心裏的倆個紙團,手掌顫巍巍的探出,在選擇哪個紙團而猶豫不決。

    朱無敵沒有再催促,而是靜靜地等著吳修選擇了一個紙團後才說話。

    “現在開始聽天由命,不管如何我都會認,要是我抽到內我這一輩子就全心全意去輔佐你,如果你抽到內也同樣如此!”

    朱無敵說完後,本名叫朱無修的吳修呆呆地點點頭,然後顫抖的開啟了自己抽到的紙條,可是當見到紙團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內字後,頓時如遭雷擊,面如死灰一樣沒了動靜。

    朱無敵這纔拿出手裏的紙團給吳修看,吳修看著朱無敵手上那個外字,萬念俱灰地閉上了眼睛,朱無敵沒有勸他,起身走了出去,留下吳修一個人在殿裡。

    過了良久以後,就坐在殿門外的朱無敵聽到殿內一聲淒厲的喊聲後,臉上盡是悲苦之色,只是心裏卻悄悄鬆了一口氣。

    吳修面目猙獰地看著坐在皇座上的朱無敵,咬牙切齒道:“當年那倆張紙團裡都是內字是不是!”

    朱無敵沒有解釋,吳修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掌狠狠抹了一把臉後說道:“現在別跟我提什麼大局,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我怎麼做?你別忘了!現在的蒼南有一半是我的!”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但是現在東越正在交戰,而且我們後面還有一個大夏在虎視眈眈,武力全都投到了戰場上,上了,只你一個,很難撐起來蒼南。”朱無敵耐心的說道,要是不說清楚的話,他覺得自己這個弟弟也就會死在徐煜朝手上。

    “好,我就看看徐煜朝到底會不會幫你定乾坤!”吳修說完揚長而去。

    朱無敵看著走遠的吳修,眼神陰翳,他早就想除掉吳修,只是現在的蒼南實在是沒法失去一個吳修。

    吳修抬頭看著冬騰宮的牌匾,注視良久也不見進去,最後還是徐煜朝起身來到了門前問道:“掌印大人臉色不太好,有什麼煩心事嗎?”

    吳修笑著說道:“我是心疼的,你可知道陛下讓我送什麼東西嗎?”

    徐煜朝面無表情等待著吳修,吳修見此也不再多言,從懷裏掏出一枚血紅色的丹藥,臉上有著一絲肉疼之色道:“這是血凝丹,有價無市,可遇而不可求。”

    只是還不待他說完,徐煜朝一把拿過來血凝丹就往裏走去,吳修也不惱,站著目送徐煜朝的身影一直消失,臉上的笑容這纔跟著消散,倆隻眼睛目露兇光。

    馬不封看著床上已經岌岌可危的許非,著急地直嘆氣,徐煜朝大步走進來,很是小心地把血凝丹放在了許非的嘴裏,見到許非完全吞嚥下去這才放下心來。

    “你確定有用?”馬不封還是有些懷疑道。

    徐煜朝皺皺眉:“朱無敵應當不會願意試試後果。”

    等了一個時辰後,馬不封再次探查許非的脈象,發現情況已經恢復如常,當即笑了起來,眾人一見馬不封的笑容也就明白了,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最高興的是司聞笛,許非可是最黏著她的,這幾天看著許非一天天變瘦,即使是在昏迷的時候也會有眉頭緊皺的時候,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這些都讓司聞笛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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