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果推開於漂亮跟她保持了適當的距離，“別拉拉扯扯的，男女有別。”

    “我以為你當我是男人呢。”

    雷果再看於漂亮，說把她當男人的男人都不懷好意，長得這麼女人怎麼能當成男人。

    “哥，是不是有訊息了？”

    雷果搖頭，落天不讓說，自己一個字也不能說，他的事要是從自己嘴裏說出去那就不是自己了。

    於漂亮相信自己的感覺，看著雷果的眼睛說道：“我不信。”

    雷果轉身，有些不敢看於漂亮的眼睛，不知道落天為什麼瞞她，但是相信他有自己的道理。

    於漂亮沒追，因為知道沒用。心裏的不甘只有自己知道，當然失望也是有的，可是自己不能把雷果怎麼樣。

    “哥。”

    雷果回頭，“別叫我哥。”還真受不起，認識以來也沒為她做過什麼，到是她會為自己著想一下，這已經不錯了，總好過冷漠的那些人。

    小海這時跑過來，打斷了於漂亮要說的話，也給了雷果機會脫身。

    “組長，那個女人跑了。”

    雷果上車，瞪著小海，“跑了你不去找，跟我說什麼，啊，找罵呢。”

    小海轉身又跑了，來時跑得快，走時跑的更快。

    雷果剛要開車走電話又響了，沒有看，直接走人，從於漂亮面前過，沒有看她，明明知道她在看著自己，還一臉地委屈，但就是忽略掉了。

    承認自己也是個冷漠的人，甚至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沒血性，沒原則，可能也會沒有底線。

    因為死過，因為失去過，知道什麼纔是自己在乎的，到未必重要，可是自己在乎，其他的都沒關係，得與失就是那麼回事兒。

    但自己會伸張正義，哪怕跟自己無關，因為自己是警察，因為落天想自己是一個合格的警察。

    一路上雷果都在想亂七八糟的事兒，現實中未必做得到要，可自己真的這麼想的。

    雷果把車停到自己家樓下後又發了會兒呆纔看手機的，電話是小齊打來的，他來電話一定跟案子有關。

    “小齊，什麼事兒？”

    小齊的聲音很低，像是說話不方便，“女孩兒被侵犯過。”

    雷果愣了幾秒沒反應過來，線索是不少，可沒有一個有價值的，甚至有的都沒進展。

    現在法醫又說女孩兒被侵犯過，王八蛋要是讓自己抓住一定讓他把牢底坐穿。

    “雷果，你在聽嗎？”

    雷果這纔有反應，“你確定嗎？”

    “我確定，報告已經放你掉子上了，確實被侵犯過，不過是死後而不是生前。”

    雷果的腦袋轟的一聲，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這刻不在了。十四歲的女孩兒，還是個啞巴，居然在死後還被侵犯了，所有的畫面還有現有的線索混在了一起雷果的頭有點兒疼。

    “知道了，有機會給我弄點兒治疼藥。”

    “頭又疼了？”

    雷果掛了電話沒有回答小齊，一隻手嘭的一聲拍在了方向盤上。

    “媽De。”

    這個社會太瘋狂了，是自己跟不上時代了，還是壞人太看不起警察了。

    這一天就在雷果的憤怒中結束了，有人打電話來問他現場的人是不是可以撤了，雷果起身，看了看天色。

    之後讓人撤了，然後自己開車去現場，總覺得現場還能發現些什麼，可是到目前為止什麼也沒有，不得不讓撤下來。

    天色已晚，華燈初上，雷果的車速不快，腦子裏全是跟啞女案有關的事情，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一個小女孩兒怎麼就慘遭毒手了呢，一時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