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來我也正要找你呢。”

    雷果站在玻璃的另一側，看著躺在解剖臺上的少女，這個角度看過去她還是那麼地鮮活一樣的，不過就是白的不像話。

    “說。”人性就是可怕，對這麼一個花季少女也下得了手。

    小齊坐到了自己的電腦前，手指飛舞著，然後說道：“你自己看吧。”

    印表機吱吱地響，打出了小齊最新的屍檢報告。

    雷果沒動，而是看著小齊說道：“五年了，你都沒變。”落天也沒變，要不是臉上的疤，歲月真的沒留什麼痕跡給他。今晚去他那裏，可以看到他真實的臉，還有那個真實的他，哪怕是被他嫌棄也沒關係。

    這就是不公平，自己白白躺了五年，與這個世界都要脫節了，可是他們都安好。人人都好是活著的最高境界，好人自然活得更要好，而壞人，就由自己來收拾吧，不怕下輩子成為不能輪迴的那一類。

    “老了，動不動就腰疼，眼花。”

    雷果無聲地笑，人靠在了桌子上。

    “跟我說說，現在不想看字，頭疼。”

    小齊起身自己拿了報告，然後問雷果，“一直疼嗎？”

    “不是，偶爾，想事情或是看文字的時候會。”

    小齊笑，他這是懶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後遺症，“我有醫生朋友給你約一下去看看。”

    “不用。”

    小齊把手裏的報告還是遞給雷果，之後纔開口，“啞女肚子上的傷口是她自己弄的。”

    雷果不動，甚至都沒反應，感覺像是沒聽見。

    “也就是說她是自己給自己剖腹的。”

    雷果還是不動，腦子特別亂，現在的人都怎麼了，好好的自己把自己的肚子給開啟了，聽起來都覺得不可能。

    “理由？”不懷疑小齊的判斷和結論，他的專業素養不允許他犯錯兒，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寫在報告裡。

    小齊搖頭，“暫時不明。”

    “能查出來嗎？”

    小齊轉身，“不好說，要一點兒一點兒的來。”

    法醫是個技術活兒，更是一個細緻活兒，不管遇到多麼不堪的屍體，都會如此對待。

    雷果又想起落天的那句話，也是法醫常說的，屍體是會說話的，每一具屍體上都有著屬於它自己的秘密。

    爲了不打擾小齊，雷果拿著報告離開，一個字也沒看，直接給了於漂亮。

    於漂亮剛好也在找雷果，不敢打電話給他，不想遇上了。

    “組長，那幾個孩子怎麼回事？”

    “暫住你家。”

    於漂亮不幹了，“住局裏的招待所吧。”

    雷果瞪了於漂亮一眼不說話，於漂亮沒辦法只能實話實說，“三個半大孩子，在我家裏是需要錢的。”

    錢！

    她是個沒錢的人嗎，那為什麼落天那麼有錢，他們不是兄妹嗎。

    “你跟於震真的是兄妹？”

    於漂亮嚇得想捂住雷果的嘴，可雷果還是說出來，好在沒再繼續說下去。

    “找死啊，在這裏提我哥幹嘛？”

    雷果瞪著於漂亮的眼睛，為什麼她的反應和落天的有著如引大的差離呢。

    “小海那裏有張卡，找他要，是我的。”

    於漂亮拉住轉身的雷果，“我哥的事兒是不是有眉目了？”

    “你確定你們是兄妹？”

    雷果反問於漂亮，於漂亮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不過自己覺得他是有訊息了。於是拉著雷果往外走，“雷哥，我就知道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