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果的車停在了離案發現場有些距離的地方，坐在車裏看過去，剛好三月，草還未全綠，樹也沒有抽枝，如果仔細看真的可以看到啞女躺的地方。

    下車，緩步往前，明明有燈的，可感覺陰森森的，身為警察不怕這些，更不在乎，甚至有時候是不相信的。

    可是這一刻雷果真的覺得自己走在了去往另一個世界的路上，一路都是小鬼兒，寒氣逼人。

    當雷果來到啞女躺的位置時，另一個方向也有人來，看不清是誰，但是感覺有些熟悉。

    當兩個人面對面在同一個地方相遇時，雷果笑了，落天沒反應。

    是的，來人就是落天，而雷果來這裏並沒有跟他說，他來也一樣沒有告訴雷果，兩個人就是這麼有默契，在同一時間裏都來到了這個地方。

    “你也覺得有問題？”

    落天不語，靠在了護城河的欄杆上，看著雷果的眼裏情緒不明。

    雷果就在原地轉，本來現場就被破壞了，警察撤走後，這裏指不定又來過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從這裏經過呢。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麼，又有誰在這裏死去了。

    “感覺這河邊陰森森的。”啞女來這裏做什麼？是一個人來的，還是跟其他人一起。

    如果是跟別人一起來的，那個人又是誰？

    “沒進展。”

    雷果點頭，“是啊，小齊的報告更給我添堵。”

    “說什麼？”

    這是落天第一次主動問這個案的事，雷果當然願意告訴他，還想讓他指點自己呢。

    “孩子被侵犯過，法醫鑑定結果是在她死後。”

    落天不語，點了支菸，“沒有痕跡？”

    “是。”一點兒別人的痕跡都沒有，就像肚子上的刀口一樣。

    “對方未必一定是男人。”

    雷果被雷到了“你的意思是個女人侵犯了啞女？”這不可能吧，還是在她死後。

    “爲了洩憤。”

    一個女人爲了發泄自己的情緒在啞女死後戴著手套侵犯了她，這要多變態，也要有我恨纔會這樣。

    “未必是正常狀態下，有可能是失常的時候乾的。”

    一語點醒夢中人，如果是這樣就好解釋了。

    “天天，你不做警察真的是可惜了。”

    落天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下閃開了雷果伸過了的手。

    “你離開遠點兒，好好說話。”

    雷果笑，繼續告訴落天。

    落天轉身就走，當自己沒來，也後悔自己來了，沒想到會遇上他，更沒想到他這麼噁心。

    “去吃宵夜吧。”

    落天一點兒胃口也沒有，特別是在剛剛談論完兇殺案後。

    “你噁心到我了，沒胃口。”

    雷果不管，拉開落天的車門就坐了進去。

    “下來。”

    雷果不動，落天沒辦法只能靠在車前自己不上車。

    “我不有事兒呢？”

    這麼晚了還有事兒，雷果一下就警惕起來了。

    “約會？”

    落天平靜地看著雷果，“我的事沒有向你報備的必要吧。”

    “跟女人？”

    落天開啟車門，想要拉雷果下來。

    雷查就是賴在車上了，“跟那個李奈？”

    “你信不信我劈了她？”

    落天拿雷果沒辦法，靈機一動說道：“你下來我給你支一招兒。”

    雷果知道落天指的是案子的事，可自己現在不想提案子了，更想知道他到底去幹什麼。

    “不用。”